眼眸yīn沉,宛转流动着一种异样的qíng愫。龙煜慢慢地抬起另一只手,落在那牙齿印上,轻轻地抚了抚,一股柔qíng如水的气息瞬间融入了车内的空气中,短暂间的温qíng,短暂间的掠夺,哪怕明天他们就举枪相向,他觉得,他也知足了。
再看看自己买的那枚钻戒,贝若雪连看一眼都没有,却把上官炼送的看得那么重,为了要回钻戒,她被他气得肺都要爆炸了,还是跟着他来吃饭。
不可抑制的酸意自心底散发出来,浓浓的,足可以腌制一大坛的酸菜,而且还是那种酸到牙齿软的。
合上锦盒,龙煜把钻戒收了起来,总有一天,qiáng制xing地,他都要把他的钻戒套进她的手里去。
再摸了摸唇瓣,龙煜的眼眸更深了。
她的柔软,芳甜,都让他沉沦。
如果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他会不会从此万劫不复?
脑海里再一次地闪过了史湘雨说过的话,龙煜的心底有了很大的动摇。
脚踩油门,龙煜也把车开走了。
……
车外的街景随着车速全都往后退,坐在计程车内,贝若雪还频频回头,直到龙煜的影子都不知道抛在车后多远了,她才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低低地喘着气。
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终是一个女人,其他女人会害怕的,她也会害怕。
该死的龚煜!
以后再看到他,她保证距离一千米远。
大色láng,像冰山那般沉,谁也想不到他居然敢……
贝若雪倏地抬起了右手,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唇瓣,想把龙煜的痕迹擦掉。
那家伙的吻和上官炼的吻完全不一样。
上官炼虽然也很霸道,毕竟还带着怜惜,不会啃咬。龙煜的吻,霸道,深沉,饥渴,没有怜惜,有的是吞噬,啃咬的时候虽然不是很大力,总给她一种他想把她的唇瓣咬下来吞进肚里去似的。哪怕她到后面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的吻依旧是那般的霸道。
他,似乎渴望了很久。
可她和他认识不足半个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他都是冷冰冰的,就算他对她一见钟qíng,也不可能有这么qiáng烈的渴望感。
龙煜给她的感觉,她觉得他似乎渴望了十几年似的。
上官炼第一次夺走她的初吻时,才给她这种感觉。龙煜为什么也能给她这种感觉?
靠在车椅背上,贝若雪沉思着,对龙煜的猜疑越来越多。
龙煜看她的眼神,她也觉得有一种故人之感。
可她搜肠刮肚地猜测着,也没有找到记忆深处有这么一号人物。
“铃铃……”
手机依旧不停地响着。
贝若雪这才记起手机一直在响,她连忙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有开口,上官炼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那一端传了过来:“雪儿,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和龚煜在一起?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我在回家的路上,没事,你在我们区那个路段口等我,行吗?”贝若雪从来不知道听到上官炼的声音时,会是那么的安心。〆糯~米*首~發ξ
对上官炼的依赖,对他的信任,在这短短的一句话中表露无遗。
“好,我等你。”上官炼焦急的声音转成了温沉。
挂了电话,贝若雪再一次靠在了椅背上。
“嘟——嘟。”
信息提示音。
贝若雪翻看信息,发现是龙煜发来的,内容一句话:如果我想,你必定是我的!
贝若雪的脸都绿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自大的臭男人!
“混蛋!冰山!臭色láng!”贝若雪低咒着。
计程车司机听到她的低咒声,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疑惑,看到贝若雪变绿色的脸,计程车司机倒是识趣地不敢问。
计程车载着被气得脸都绿了的贝若雪向那处闹市中的静土开去。
上官炼的车停在公路边,小区的入口处,他下了车,靠在车身上,双手环着胸,就像车模一般,帅气的外表,健壮的身躯,尊贵温淡的气质,像一块大磁铁一般,吸引无数女人的目光,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一百。
看上去有点儿慵懒的他,一颗心其实揪得紧紧的。他打贝若雪的手机打了那么长时间,哪怕是关机了,他依旧不停地打,直到打到通为止。通了,也一直没有人接,他的心就像面临世界末日那般恐慌,明知道贝若雪有一定的能力保护自己,可是这种qíng况不曾发生过,他害怕她出事了。
听到贝若雪的声音后,他一颗焦急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这种感觉,就像他身处火炉里,被一盆冰水从头泼来一般,听到贝若雪熟悉的声音,他瞬间就能安下心来。
只要她安好。
晚上的街道总是比白天要热闹。
过往的车辆不停地从上官炼眼前呼啸而过。
对面街道边上的餐饭,酒店,酒吧等,门口处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混着各个阶层的人。五颜六色的滚动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梦幻一般的灯光不知道迷醉多少人的心。
时间,悄然而过。
上官炼不曾看过一次手上的腕表。
不管有多晚,要等多久,他都会等到贝若雪回来的,因为她说了,让他在这里等她。
当一辆计程车停在他的面前时,他立即松开了环胸的双手,一大步跨上前,替贝若雪打开了车门。他甚至还没有看清计程车里面坐的人到底是不是贝若雪,他只是凭着他个人的直感,感到这辆车上坐着的就是贝若雪。
贝若雪双脚才着地,人就被上官炼拥进了怀里。
上官炼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搂着她,那有力的手臂就像蛇一样,缠着她,那深深的担心,在乎,通过他的手臂相缠,默默地,无声地传至她的心房。
闻着熟悉的阳刚气息,听着低沉有力的心跳,靠在熟悉的怀里,感受到有力手臂的相缠,贝若雪闭了闭眼,再怎样不愿意联姻,这个男人对她的心,她没有办法忽略。
良久,上官炼松开了她,拉着她上了车,载着她向他们的家而回。
车开进了小区,沿着弯曲多折的宽敞水泥路而入。
路边也有一些商铺,但相对于大公路边,这些商铺就显得冷清了不少。
贝若雪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这条她不知道来来回回多少次的路,在快要开进住宅区的一处转弯路段,那里种植着一棵大榕树,枝叶茂盛,树须垂吊拖地,密密麻麻,夏天,这树底下会有一些老人搬张小茶几摆放于此,找个伴在此下下棋,品品茶,享受huáng昏之年的自由惬意。
政府官员的住宅区,安静中总是透着一股威严,随便敲开一家的门,主人都是有职位的,或高或低。
回到贝家,上官炼把车停了下来,他最先下车,绕过车身走到贝若雪面前替她打开了车门。
一路上,他总是默默地,什么也不问,也不说,就算是此时,他依旧是默默地看着贝若雪走进了贝家,看到贝家的大门慢慢地关上,听到贝若雪上楼梯发出的声音,直到贝若雪在三楼的房间亮起了灯火,他才回自己的家。
他知道贝若雪和龙煜出去肯定发生了什么事qíng,否则在他搂抱她的时候,她不会那般听话任他拥着,一向心急的她,在他慢慢地开着车时,也不可能一声不响。
他很想追问,不过他最终什么也不问。
如果贝若雪想让他知道,她自己会和他说。
她不说,他也不问,让她保留属于个人的自由空间和隐私。
……
三月的夜晚,极少会有月色,更少见星星的存在。
没有灯光照明,伸手似乎看不到五指。
丽苑花园里,所有别墅开始沉浸于深沉的夜色之中,安静得有点可怕。
除了jiāo横纵错的水泥路边的路灯还在孤寂地站岗之外,极少看得到人影,就连车影都消失了。
最后那一栋豪华的别墅里,某一个阳台上,一名身着黑衣,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男子如同路边的路灯一般,孤寂地站在那里。
深沉的气息,夹着漫无边际的孤寂。
黑漆漆的夜,孤寂的路灯,落寞心痛的人。
chūn风chuī拂,带给世间万物新的生命,却无法拂暖某些人心头上的冰冷。
转身,龙煜从阳台上回到了房里,灯火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大步地走到了chuáng边坐下,他的chuáng是特大的双人chuáng,空dàngdàng的chuáng上除了被子之外,还有两个枕头,一模一样的枕头。
熟练又急切地,龙煜从另一边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张相片,相片上的人儿依旧是贝若雪。
贝若雪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一袭紧身的紫色无袖连衣裙,那苗条的身段被勾勒出来,曲线诱人,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还不算很长,才垂到她的半腰处,俏丽动人的脸上飞扬着青chūn的气息。
这张相片是贝若雪二十一岁时他命人跟踪偷拍到的。
抚着相片,龙煜的心再次划过了痛楚。
你们一正一邪,誓不两立……
史湘雨的话总是在他的耳边回dàng着。
混黑道,无心即无qíng,无qíng即无爱,无爱即心狠,心狠才能成为黑道帝皇。老大,会长在众多人之中挑选你接手龙会,你千万别让会长失望呀。
这是龙腾的担心与规劝。
想起查理二十年来的养育栽培之恩,哪怕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冷血无qíng,残忍,手上粘满了血腥的黑社会大佬,查理对他的恩qíng,还是没法忽略的。
在感激查理的同时,龙煜却又无法不怨恨查理。如果不是查理,就算他一直当乞丐,却不会和贝若雪正邪相对立,自己也不会有能力偷偷地拍下贝若雪成年以后的相片,每天对着相片,导致他生qíng。爱与恨的煎熬,不是谁都能挺住的。
此时他的地位,身份,又让他无法舍下。
舍不下就注定他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追求贝若雪,甚至到了最后,他会真正地痛下杀手,除掉她。
手一抖,相片从手中滑落至地上,龙煜倒进了chuáng上,闭上了双眸,英挺的剑眉上,每一根眉毛都是他的痛。
……
高雅公司。
宽敞明亮,大约八十坪大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那套米huáng色的沙发上,高雅珍坐在长长的沙发上,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史湘雨。
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摆在她们面前的茶几上。
史湘雨环视着高雅珍的办公室,回国多天了,她是第一天来高雅珍的公司。
“雅珍,你的办公室挺宽敞的,感觉不错。”史湘雨伸手自茶几上端起了一杯咖啡,淡笑着。她把杯子凑到了唇边,浅浅地喝着咖啡,她的神qíng淡然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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