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和绍皱了皱眉,忍着心中的烦躁,温和地道:“洛洛,你有所不知,这通讯玉牌如今对于修真界的这些修士来说,也算是非常重要的一件法器。”
姬和绍的属下怕姬和绍真的以为他们这些人不得用,不由得解释道:“修真界的这些通讯玉牌如今几乎每一个的去向都有所记载。属下倒是曾经买过一些修真界的那些修士用过的通讯玉牌,可是那通讯玉牌到了我们的手上之后,根本就不能用。”
姬和绍的属下再傻,换了几次旧的通讯玉牌也知道了,修真界的通讯玉牌,只要认主之后,落到别人的手上就是一件废物。
姬和绍的属下还发现,那些换了通讯玉牌之后的修士,很快就会去一个叫祥宝斋的铺子,买新的通讯玉牌。若是他看得没错,那个新到手的通讯玉牌更加精致一些。姬和绍的属下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
“家主,其实那通讯玉牌祥宝斋就有卖的,只是那祥宝斋的背后,就是清玄宗……”剩下的,姬和绍的属下也说不出来。
这些日子姬和绍他们已经发现,清玄宗名下的那些铺子,就差在铺子外面立一个牌子——北域修士不得入内。
更让他们觉得恼火的是,一些与清玄宗交好的势力,也明里暗里地拒绝与他们交易。
娆洛皱眉道:“咱们初到修真界,之前在修真界这边也没经营出什么势力来,以咱们的手段想要那些通讯玉牌自然不容易,我就不信,难不成整个修真界,就没有哪个宗门与清玄宗关系不睦的。”
“娆姑娘,若是以前,咱们自然还能有很多宗门可以选择,只是现在的修真界出了一些事情,那些个势力如今好似畏惧着清玄宗什么,根本就不敢轻易地与咱们这些外来的宗门做交易。”
姬和绍听了属下的话,眉眼之中透出更多的阴沉来:“你们试着去接近接近皇极宫的修士,说不得还能有几分把握。”
“是。”姬和绍的属下心里有些忐忑,最后还是一咬牙应了下来。
虽然他打听到的消息是如今皇极宫的修士处处都捧着清玄宗的修士,可是那些奉承里面,谁知道有几分真几分假?
就是皇极宫真心诚意地靠近清玄宗,单凭清玄宗对皇极宫那冷淡的态度,身为修真界第二大势力的皇极宫修士的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想法?
娆洛看着姬和绍的那些属下都退了下去,直接挪到了姬和绍的身边,整个人扒着姬和绍,嘴里也娇声道:“绍郎,奴怎么觉得,修真界的那些修士看着奴的眼神有些不对?”
姬和绍原本放松的神情一僵,心里不由得浮现起之前属下禀告的那些语焉不详的消息。
有的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当事人就能意会。
姬和绍虽然知道他们北域修士行为是粗犷了一些,可也没有到不要自己颜面的地步。正是知道那些通讯玉牌上面,有一些关于他们这些修士不利的东西在,他这才那么急切地想要将通讯玉牌弄到手。
哪怕只有一枚,他也不至于被人当热闹看了那么久。
姬和绍不想说自己的那些无奈的事情,只能转移话题道:“明日咱们去那个祥宝斋看看?”
娆洛有些心动。祥宝斋的东西,可不只是有那些普通的法器,还有极为精美的法袍。
娆洛在修真界的这些日子,可是对祥宝斋里面的法袍垂涎已久。她可是听修真界的那些女修说了,祥宝斋的法袍,不仅一件比一件精美,每一款精致的法袍,数量都还是有限的。
这样的法袍,怎们能不让一个本就极为爱美的女修心动?
翌日,姬和绍说到做到,做完早课之后,姬和绍便带着浩浩荡荡地一群人出了自己赁来的宅子。
祥宝斋之内,宿玺指着祥宝斋新上来的一件月白的法袍,对桑柔道:“难得见到祥宝斋上带着些蓝的法袍。”
桑柔心里闪过几次见到桑晴的时候,桑晴身上的法袍不管有意无意,总是带着一丝蓝。
听到宿玺无意中说起祥宝斋的事情,桑柔眼里的笑意一顿。祥宝斋为什么很少将蓝色的法袍放到店里,是不是就是因为桑晴?
桑柔心里苦笑,以前她背后还有慧真谷的全心支持。如今,慧真谷的谷主已经变成了芸华真君,而芸华真君对桑晴这个侄女的疼爱,自然会比她这个师侄多。
那么她以后,又有什么资本跟桑晴比?
宿玺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又引起了桑柔心里难言的苦涩。
可是桑柔的情绪,他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宿玺抿了抿唇,想了半天道:“还是纯白的颜色更适合阿柔一些。”
宿玺还没想好下一句要说什么,一群修士就直接从他与桑柔的中间挤过去,直奔祥宝斋挂着法袍的地方。
桑柔皱了皱眉,她刚刚主动辞了芜江城城主之职,就被这么一群人冲撞。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也会遇到更多类似的事情,只是她已经不能用权势来压人了?
宿玺看着桑柔的神情,不免怜惜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山野之地出来的,怎地跟没见过世面似的。阿柔,你可有被冲撞到?”
桑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摇了摇头。
宿玺是皇极宫的少宫主紫微星使,说话从来不需要压着声音,这些话自然是被刚刚进来的一行人给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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