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的揉了揉眼睛,却看见自己腿上出现了两条红印子,格外乍眼。
卜绘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砍吧,砍完了就让钟英给你钱养腿。”
神婆一怔,恍然明白了点什么,甩手就把斧头扔在了地上,甚至没和钟英打招呼,就慌里慌张的跑了。
钟英有意阻拦,却被丛敬拉住:“小英,算了。”
钟英皱了一下眉,选择了妥协。
老者把目光投向了卜绘:“师傅,这?”
卜绘摇摇头,只给了他一个字:“等。”
等钟英或者丛敬其中一个先坦白。
树没砍成,钟英和看着不欢而散,带着丛敬离开了院子。
卜绘站在院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转过身对老伯说:“今晚你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可……”老伯话一顿。
“不要出来。”卜绘加重了语气。
老伯只能是点头应下。
是夜,卜绘坐在黑暗之中从窗户缝里看着外面,想看看钟英到底还会不会来砍树。
果真,就在半夜的时候,钟英鬼鬼祟祟进了院子,拿起白日里没收的斧子,骂骂咧咧的边砍树边说:“钟香,我知道你在这棵树里,可你留恋这里有什么用,你已经死了,活着的是我。”
手起斧落,溅了她一身的血。
钟香耐不住疼痛,开始哭嚎起来。
钟英看不见,可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气。
她大着胆子,继续说:“你想害死我吗?你就不怕爹老了没人养?”
钟英闻言,停止了哀嚎,却转而从树里走了出来,伸出手去抓钟英。
卜绘看着她,不像是杀人,反而像是要附身。
“呸!”钟英生气的啐了口唾沫。
唾沫落在钟香的脸上,她痛苦的哀嚎一声,被逼回了树里,却还是在钟英的脸上吐了一口阴气。
感觉到透骨的寒冷,钟英打了一个哆嗦,捡起斧头就要再砍树。
抬手不及,她直接晕了过去。
卜绘放下窗子,回身躺在了床上。
天大明,老伯赶紧出屋看了一眼院里,一打眼就看见钟英躺在地上。
原本他昨夜听见声音,但记住卜绘的话他没出来,就听着钟英在那里喊,后来她没声了,他就以为她走了,哪成想她晕倒了。
费力的把钟英带回屋里,老伯一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不敢迟疑,他赶紧去请了郎中。
郎中赶来,给钟英号了脉,可得到的结果却是没病。
“钟大伯,令女根本没病。”郎中如实相告。
“那她怎么还烧呢,你摸摸她,都烫手。”老伯着急的不得了。
郎中应着他摸了摸额头,随即说:“令女确实在发热,可应该不是疾病所致,我也没见……”
老伯满脸期待看着他。
郎中无奈,只好调转了话锋:“这样吧,我给你开一副退热的药,您给令女喂下,如果实在不行,就去找神婆给看看。”
“好好好。”老伯连声应下,跟着他去抓药,回来熬好给钟英喂下,可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效。
他想起郎中的话,慌里慌张的去了神婆家。
神婆看见是他,赶紧躲了起来。
老伯敲着她家的门:“神婆,你赶紧去帮我看看我姑娘吧。”
“老钟啊,你就别为难我可,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神婆不敢开门。
“那我姑娘怎么办。”老伯快要急哭了。
神婆直接回答:“去找你院里的神仙,她可比我厉害。”
“你不是天神,我不找你怎么可能去找她。”老伯慌不择话。
“诶呦!”神婆痛苦的皱起眉头:“你可别折煞我了,我那些都是胡编乱造的,你要真是想救你女儿,就赶紧去找你院里的,虽然她看起来年轻,但以我的经验能看得出来,她是个法力高强的高人。”
“那我这就去找她。”老伯没了主意,谁说话都听。
匆匆的赶回屋,老伯敲响了卜绘那屋的门。
“别敲了。”卜绘从他的身后走出来:“你要是还能走,就去把丛敬叫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好!”老伯听话的转身,想起了点什么,回头叮嘱一句:“你可千万要救我女儿,我都已经失去一个了,不能再失去这个了。”
卜绘点头:“我知道,你快去吧。”
不多时,丛敬随老伯赶了过来,进屋看了看钟英,一脸的愁容。
卜绘站在钟英的床边。
“师傅,我女儿怎么样了?”老伯关切的问。
“没事,很快就好了。”卜绘笑,对老伯说:“你先出去把院子里收拾收拾,我有些话要和丛敬说。”
听见没事,老伯松了口气,听话的出了门。
“你不爱她?”卜绘突然问,在他眼里只看见了愁,而没看见关心和着急。
“爱。”丛敬违背心意。
卜绘本以为他可以直接说出来,可没想到他竟然还在拐弯。她不客气,把钟香卧房里的那几封信递给了丛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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