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贤,是卜绘最初的名字,今天在这听见,她心里不是滋味。
“你还知道什么?”她不禁质问。
眼镜咯咯一笑,末了就指着佘连,嘲笑的说:“我还知道,待在你身边,你一直放在心里的那条蛇,其实就是一条会乱咬人的疯蛇。”
“他还轮不到你多嘴。”卜绘目光锐利,甩出红绳直接向男人的眼睛抽了去。
眼镜迅速的一偏头,却忘了躲闪。
红绳抽落在他的身上,登时就冒起了一阵血红的烟,可是他一点也没感觉,很快的转身向泡肿之前跑的那个方向飘了去。
卜绘不停顿,急忙追了上去。
到了另一口井底,眼镜直接飘了上去,让卜绘碰也不碰不到。
眼镜不畏惧阳光,回身得意的对卜绘招了招手,消失了她的眼前。
“我撑着你,你爬上去。”佘连发声。
卜绘看他一眼,无奈只好借力他的肩膀,向上面爬了去。
好在井壁修的不怎么平整,让她能有抓的地方,顺顺利利的爬了上去。
从井里出去,她看了一眼周围,怎么看怎么熟悉。
正想着,就有一道男声传了过来:“卜姑娘,你怎么在这?”
卜绘扭头看了一眼身着军装的男人,立刻就想了起来,原来自己是跑到了张安霖的家来。
张安霖是个道士,他家里进了鬼他自己应该能解决,她想了想,回过头对井里说:“你让开,我跳回去。”
佘连不肯,张开手:“我接着你。”
“卜姑娘,你不用着急躲着我们司令,他昨天就走了,现在就只有毛家玉在这。”军兵上前,想让她留下。
卜绘转过头:“那毛家玉都来了,他爹肯定也来了,我到这里就更碍眼了,所以我还是走吧。”纵身一跃,她跳了下去。
军兵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的后衣领:“毛老先生他已经死了,所以毛家玉才来的。”
卜绘被军兵抓着后衣领,整个人悬在半空中,像是上吊似的。
“我说小保啊,你要不然就把我拉上去,要不然就松手,别用领子勒着我的脖子,我快不行了。”她断断续续的说,可见是真勒到了。
小保窘迫的笑了笑,转而拉着她的手把她拽了上来。
卜绘坐在井边,松了松衣领,指了一下井底:“放根绳子下去。”
小保扭头看了一眼井底,摇头拒绝:“我不放,好不容易姜盛恒成亲了,我不能再给我们司令树敌。”
“你不去,我自己去。”卜绘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回头一笑:“你们司令挺好的,你好好照顾。”
小保不明所以,诧异的看着她的背影,诧异的压低了声音:“我们司令是挺好的啊。”
不多时,卜绘带着绳子回来,把佘连拉了上来。
人都带上来,卜绘就指了指院子里围着的红绸:“这是干什么呢。”
“是毛家玉要成亲了,”小保说:“其实我们都不愿意给他布置,但谁让司令念旧,把他留了下来,还让我们听他的话。”
毛家玉要成亲,那估计也就是他把枣儿带回来了,只不过有一点想不通的是,怎么前面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他怎么才成亲呢?
不敢直接确认,她多嘴问了一句:“新娘是不是叫什么枣儿?”
小保连连点头,笑了起来:“原来你还是在乎我们司令的,连毛家玉娶的女人叫什么都知道。”
“病的不轻。”佘连在一旁说。
卜绘赞同的点了点头,另一边又想岳山崎肯定会去找那个枣儿,就问:“她在哪,能让我们见一面吗?”
小保面露难色:“能见是能见,只不过你们做好心里准备,那女人脾气很怪,而且还爱打人。”
再怪还能怪得过我吗,卜绘心想,抬起头:“别废话,赶紧带我们去。”
小保无奈的点点头,带着卜绘走了去。
井在最深的院子里,小保一直带他们走到了前院。
门口,卜绘让小保离开,自己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了毛家玉不耐烦的声音。
“别多问,问了你也不见得能记得。”卜绘又敲了敲门。
门里面的人似乎听出了卜绘的声音,慌慌张张的就下了床。
片刻,门被打开,毛家玉一瘸一拐的露了面,怒气冲冲的抬眼看卜绘:“你有什么坏事要干,都冲着我来。”
卜绘冷笑两声,慢悠悠的说:“要是我真想干点什么坏事,你还活得到今天吗?”
毛家玉啐了口唾沫:“你个丧星,不但害得我爹躲躲藏藏,还害得我大哥现在远走他乡,还好意思活在这世上。”
不等卜绘说话,佘连的瞳孔骤然一收,迅速的冲到毛家玉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呵出了一口彻骨的寒气:“姓毛的,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
毛家玉被逼的步步后退,手一挥就打翻了一个花瓶。
屋里的女人见了,登时吓的发出了一声尖叫,躲进了被子里,别说怪脾气,连话都不敢多说。
“看在张安霖的份上,放了他吧。”卜绘开口,走向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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