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大洋,同意我们就下车。”卜绘说。
梁大夫人毫不在意的猛点点头:“可以啊,只要你帮我把家里清洗干净,别说八百,一千都可以。”
她这么一说,卜绘不但觉得要少了,同时还觉得她是有钱烧的。
反正现在价钱也谈妥了,她也没必要再以走抬高价钱,就下了车。
她脚步落地,正好赶上梁向博的车停下。
梁向博从车上下来,走到梁大夫人的身边,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嫡母。”
梁大夫人嘴角当即一垂,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怒斥:“办点事情都办不好,真是个废物!”
脸上印了一个红印,梁向博也不敢出声,只是垂下了头。
卜绘静静看完,把手背到身后:“这一巴掌打的挺响,只不过给我看没用,到时候我该走还是得走。”
“你,你们不是朋友吗?”梁大夫人一脸的茫然。
“你觉得我们像朋友吗?”卜绘反问一句,向院里走了去。
跨过门,就有家仆上来引了路,卜绘无意间的回过头,竟然发现黑衣竟站在不远处。
“看什么呢?”佘连问了一句,也随着她的目光去看。
黑衣眨眼间消失在眼前,佘连什么也没看见。
“没什么。”卜绘摇摇头,继续跟着家仆走,去他们为他俩准备的客房歇息下了。
第二天天一亮,卜绘刚打开门,一只千纸鹤就飞到了她的眼前,她伸出手一接,千纸鹤在她手里变成了一行字:沈士申强行入店,伍牙。
伍牙能力受限,郁初莲又刚入人身,沈士申这个时候去,卜绘总感觉放心不下,攥起手就想回去。
佘连把手搭上了她的肩膀:“这里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先留在这,我回去解决,很快就回来。”
是啊,这的事情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黑衣也已经出现在了这,那就说明这里肯定有她记忆的存在。
“那好,快去快回。”卜绘松了口。
佘连对她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佘连走了,卜绘也不闲着,让梁大夫人把当天参加过入殓的人都叫过来,却不料,那几个人都突然暴毙了。
梁大夫人本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一下,可是着实把她给吓到了,满口说的都是怀疑刁尔真的话。
既然入殓的人都死了,也没什么知情的人,卜绘也不烦会会这个刁尔真。
得了卜绘的点头,梁大夫人连忙去通人叫刁尔真。
“夫人,二夫人她病倒了。”回来家婢说。
梁大夫人一脸怒气的拍案而起:“怎么回事!”
家婢害怕的把头垂下去:“听说,是昨日受了惊吓。”
“受了惊吓,受了惊吓……”梁大夫人越说越气:“这个老女人,就会装柔弱。”
家婢不敢应声了。
梁大夫人想了想,叫住家婢:“你去找人把刁尔真给我抬过来。”
家婢愣了一下,一脸的为难。
“不必了。”卜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带我去吧,正好还可以一观二夫人的雅房。”
梁大夫人后反应过来,让家婢带着卜绘去,自己却没动步。
卜绘扫过她一眼,在她的眼神之中隐约的看见了一丝恐惧。
梁大夫人表面横气,但常人看也能看得出骨子里还是好人,是那种想当坏人,却又狠不下心的那种。
如今她的眼神里流露出这种神情,卜绘就开始好奇起了这个刁尔真,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家婢带着卜绘走到刁尔真的门口,轻轻的敲了门,直到从里面传来了应答声,她才推开了门,让卜绘进去。
卜绘独自走进去,见了屋里的摆设,再简单不过。
床上,刁尔真坐了起来,对守在床边的梁向博说:“向博,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师傅说。”
梁向博点了点头,以一副我娘就交给你了的眼神看了卜绘一眼,起身出了门。
“你坐。”刁尔真指了指椅子,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刁尔真与梁大夫人年岁相差不大,模样却是一个年轻一个年老,不但如此,二人的气质更是天差地别,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温柔似水。
刁尔真轻轻的咳了一声,瘦弱的身板带着一股病态,让人看了就向怜惜。
温柔是好,只不过有些时候,温柔却比刀更令人致命,让人没有反手的余地。
“师傅,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有人要把我们赶出家门。”刁尔真眼含着泪,言语未说是谁,但眼下这种情况,任人听了也知道她说的是谁。
卜绘不说话,隐隐约约的在屋里闻到了一股槐花的味道。
“二夫人,你用的是什么香粉,怎么有一股槐花的味道?”卜绘笑着问,忽略了她的话。
刁尔真下唇抖了一下,刻意的拽了一下枕头,眼神飘忽着说:“师傅你是闻错了吧,我用的都是桃花粉,而且这附近也没有槐树。”
“那就是我闻错了。”卜绘笑笑:“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你心安。”
刁尔真再次咳了两声,用着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那麻烦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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