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默。现场官员低头的低头,喝茶的喝茶,他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沈伦便在这样一片尴尬的气氛中红了脸蛋。“那个……”出了糗小事一桩,关键是在温承卿的面前出了糗,还浪费了这样一个好机会,这亏大发了!
这姑娘见现场气氛凝重太过,终于心下生畏,拔腿就想溜,却被一声音叫住。
“这位姑娘请留步。”
是温承卿!温承卿倒是全然不受影响,悠然喝完手边的茶还没有忘记放好茶盖,“右相请你演了什么戏?“
这姑娘本想保持缄默原则,却在瞅见左相温承卿时心思撩动,将她与沈伦的交易添油加醋的抖落了干净,说了气愤之处口头踩上两脚,“我看他哪里是奸臣,分明是毒瘤!”
末了在宣誓完了不畏权贵的主张之后还含情脉脉的对着温承卿抛下一句‘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扬长而去。
人已经走了老远了,沈伦还在寻思着,完菜了,不但没有在温承卿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还多了一个情敌!人家尚且还是一个女儿身,她呢,还藏着男人的皮相底下操心伤神还要被人骂王八!
自那天之后,沈伦的形象便从踩在百姓脚底下变成了踩在树根脚底下。她的情绪也跌到了最低点,接连几天上朝都佯装抱病。这一抱病,便又是坐实了她奸臣之名。
她一连在家中休息的日子太多,连龙椅上的皇帝都看不过眼去了,人家说你是蛀虫你还真当蛀虫啊?派下几个官员轮番探看,可惜都是闭门羹吃的饱饱的。皇帝无奈,只得请下爱臣温承卿前去查看。
“相爷,相爷,这次又有人来看您了。”
此刻的沈伦正窝在自己的房间中琢磨着如何能够东山再起顺带在温承卿的面前惊艳一把,哪里有这个闲工夫?
“告诉来访的人,本相得了严重的痢疾!”
“这次来的是温大人。”
一个温字,便让沈伦一轱辘从床上做了起来,“承卿来了?快,快!赶紧请进来,请进来之后先把门关死。”别让人跑了。
“本相现在就……”
“相爷……您的头发还没有搭理好,若是现在出去,有失身份不说……您是女人的事情,只怕温大人暂时还不知晓。”在盈盈刻意的提醒之下,沈伦轻咳了一声,“嗯,说的有理。”走出房门之前又退回来,“你说承卿会喜欢男人还是会喜欢女人?”
盈盈:“……似乎没有传言说温大人是断袖。”
沈伦顿时觉得放心又忧虑。
4.
吩咐盈盈将她一身的行头拾掇好,沈伦对着早就扔一边玩去的铜镜照了又照,粗着声音轻咳了一嗓子,这才大步走至厅堂门口,却步,依照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询问盈盈。
“我此刻这番模样,可曾看出一点女人的娇羞媚气?”
盈盈眼珠一转,“哪能啊?相爷虽是女人,可表子看来英气的很,阵势不输男人,驰骋沙场的主”
沈伦的脸色又是黑了黑。
她不再多说,转身便往厅堂里走,见厅堂中有意身着白衣的人,上前便说,“承卿还真是许久不见,能让承卿亲自来看我,真是沈某人的荣幸,今日与承卿……”她话语一顿,只见她面前有一身着白衣纤细的人转过身来。
“温大人此刻不在这里。”
沈伦的脸色有一丝微妙。
“温大人说未免沈大人不说……额人话,让小人先行在此等候。”
叔可忍,婶不可忍!老娘会说人话的时候没准他温承卿还不会说呢!老娘要暴走!暴走!
沈伦立刻上前一步,抓住那冒牌温承卿衣领,恶狠狠的,“温承卿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小厮不过就是个传话的,哪里见得右权相黑脸煞人的时候?“温……温大人说为显诚意,决定亲自去沈大人房间问候。”
沈伦的脸色这才好转了许多,原来这温承卿对她甚为挂念,一心想要与她共处一室。“怎么不早说?”她沈家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他们可以从第一个房间滚到最后一个,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相爷……相爷……温大人他就在您的闺……房中。”
沈伦眼中尽显满意,“回房间。既然承卿有此种意味,我定然要与他好好畅聊一番”
回房间的路上,沈伦的贴身丫鬟盈盈几次欲言又止。
等到沈伦意气风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这才明了盈盈的欲言又止究竟是为何。
温承卿就坐在她房间的梳妆台前,而在他手中把玩的,恰好是沈伦让盈盈从集市上买来的簪子!
这道算不得难事,大不了将这簪子栽倒盈盈头上。可是她匆忙起身,房间内尚未收拾整齐,她的床榻之上甚至还放着她刚刚换下来的……抹胸!
沈伦眼皮一抽,她觉得,是时候上庙里拜拜菩萨,虽然距离她府邸最近的地方是个送子观音,但好歹是个观音不是。
“承卿今日能……真是……”
温承卿听见此话抬了抬眼皮,人还未从沈伦的梳妆台前站起身来,便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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