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等不及。”温世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两人不再多言,陆芳脚步逐渐加快,因为温世言手上没有称手的武器开路,他只能跟在陆芳后面。
走过半个时辰,他们才算翻过了这座小山头,再往前就出现了明显人走出来得崎岖小路,看来那密道就在这山头附近。
七层塔被郁郁葱葱的林子包裹在里面,沿着他们发现的小路继续往前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七层塔的下。
青石铺成的石阶歪歪扭扭着,不看路走上几步还会磕磕碰碰,青石板上的青苔长得特别好,常年的阴湿之地滋润它们疯狂占据这一方自由之地。
踏过青苔路,温世言和陆芳并肩站在了塔下,泛白的大门有裂开的隙缝,还有破败掉落的木屑。
“我不知道这门有锁。”陆芳懊恼自责地看着挂在破门上的铜锁不知道该怎么向温世言解释。
温世言瞧着锁砸吧了下嘴,“来都来了,不闹出点动静太对不起自己了。”说完,长腿一伸一脚就踹在了门上。
陆芳见状也不敢怠慢,也伸腿要砸门,世言慌忙止住:“我求你别啊,你伤势还没好,别给累死在这里。”
陆芳轻咳一声看着世言的大长腿缓缓地放下自己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怪不好意思:“看来无论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世言少爷都很善良。”
“别给我脸上贴金。”
温世言没空听陆芳的马屁,刚准备冲上去撞门冷不丁身后出现了熟悉的声音:“你们来得是不是太早了点?”
☆、你是狗吗
温世言回头望过去,怎么都没有想到再见到这个家伙会是在这里。
尽管这张脸他讨厌至极,但现在也没心思计较了。
“世言小公子,好久不见啊。”梁少卿双臂环抱好以整暇地看着他们。
他们两个自然能料到这边会有人把守,但没想到把守的竟然是他们的老熟人,特别是温世言,现在想起丁香楼的事情恍若隔世,虽然他很清楚丁香楼那个和眼前这个并不是同一个。
记得宁王跟清欢说过,真正的梁少卿是太子的人,所以如果梁少卿在这边替清音道观把守的话,那太子也应当是投靠清音道观的。
至少在昨晚之前是和清音道观狼狈为奸的。
“你最后一次见你主子是什么时候?”温世言手指梁少卿打量问道。
梁少卿微笑望向他,“两天前了,怎么?”
“有个冒充你的家伙在丁香楼为非作歹,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世言收回手指在眉上掠过。
梁少卿拧眉震惊,放下自己的双臂,眼睛盯着温世言像是要把他看个透:“世言小公子以前莫不是都在装傻?”
“当然不是。”世言耸肩轻笑,“一时也解释不清楚,而且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梁少卿是想阻止我们还是想帮着我们。”
梁某人重新架上自己的双臂放在胸.前,尽管已经从温世言突然聪明这件事情里缓过来,但脸上还余有惊疑。
“我当然是阻止你们,但我不会伤害你们。”
温世言仰头叹了一声,双臂交叉挂在胸.前:“可是太子现在是站在我们这边,你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
“我是啊,我当然是。”梁少卿勾唇轻笑,“但太子没说要我帮你们。”
“昨晚上才幡然醒悟的。”温世言眼底一转,故意转开话题说,“我很意外啊,你追杀人凶手竟然追到这里?”
“我不至于追到这里,只是着了道被人抓到这里。”
梁少卿垂下脑袋抬手抚了抚眉,又把话锋转了回去:“太子昨晚找过你?”
温世言勾唇没有回答,他猛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在梁少卿面前暴露了自己清醒的一面,但齐沣不知道。
要是让齐沣以为自己一直是装疯卖傻,那齐沣会不会又倒戈?
真的是!
见温世言没有回答,梁少卿就当他是默认了,眉梢微微一动继续追问:“那太子知道你在装傻吗?”
果然。
温世言气恼自己没立刻反应过来这档子事,只能冷着脸回答梁少卿:“我说了不是装傻,是中蛊,我清醒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他这番话只有了解当年故事的人才能相信,像梁少卿只听命于一个人的不会相信。
“行吧,你怎么说都行,总之等太子来了,我把事情说清楚就可以。”梁少卿微笑望着他们,“两位,好走不送。”
温世言和陆芳对望一眼后,略带恳求地对梁少卿说:“里面关的都是孩子吧,你不知道自己在助纣为虐吗?”
“不知道。”梁少卿悄然放下伸出的手。
温世言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很讨厌,虽然当时他是真的想帮助自己和清欢,但他身上有着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阴鹜。
所以那时候在丁香楼,真假梁少卿他都不喜欢。
看来自己虽然活得糊涂了点,但看人也不算太糊涂。
温世言只字未发,陆芳忽然提起自己的断剑就攻向梁少卿,世言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听陆芳急急说:“门可以撞开,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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