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虎符的,是成将军和大理寺;那么,要找金钗的呢?
这金云琥珀金钗到底是个什么重要东西,让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竟然不惜杀人?
“喂,你在想什么,本宫说的话你听没听?”齐沣突然出声打断虞清欢的思路。
清欢沉着脸,眼里说不出的冷静冰凉,她望向齐沣,躬身作揖字字清晰道:“太子也累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去。”
太子怔住看着清欢,一时半会儿没从清欢的逐客令里反应回来,他脑袋里摸索好久把刚刚冯二子说的话,又在心底重复一遍,才觉得这事是瞒不过去的。
他低头拍了拍自己的黑色绣锦长服,轻咳一声,微微侧过脑袋余光瞥向半夏,示意她先行离开。
“我先去药堂看看能不能把药配齐。 ”半夏低着脑袋很明白的先离开了前厅,径直往温府外走去。
齐沣依旧保持着老子是太子的坐姿,抬手一挥把其他人也给打发走,整张脸也慢慢冷峻下来。
虞清欢心想:看这情景是打算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了,知道瞒不住了?
果然,在所有人都无声离开前厅后,齐沣终于直了直身子,像是把脊椎骨拉直了一般,虞清欢隐约听到卡啦一声脆响,也不知道是这家伙脖子扭的还是怎么的。
“虎符确实被盗了,不过不是华老板偷的更不是这次。”齐沣站起身眼睛依旧直视前方,就像正前方有什么他看不透的东西,眼神钻得很紧,他双手背过身,微微侧转,偏头用极为冰冷切不信任的目光看着虞清欢,“我能信你吗?”
“太子殿下,你说都说了,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会不会晚了点?”虞清欢眉梢微挑,眼角含着讥诮。
齐沣脾性不算好,自小就是皇子后来又没什么阻挠地坐了太子,可以说与生俱来的王的性情,他倨傲且浮躁这一点他自己都知道。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虞清欢,他总是没那么容易发脾气,就像上次在丁香楼听她胡说八道自己和古喻的关系,要换做其他人,怕是脑袋已经砍下蹴鞠了,可那天他就强忍着自己怒意只当自己耳背没听见。
明明很生气的——不然也不会记恨这么久,而且明里暗里也没给她好脸色,但就是不发脾气。
他想,大概是因为父皇嘱咐过无论如何要好好和这个女人相处。
所以当他听见虞清欢这句话里的暗含的讥讽,即便心里冒着大火想把这个女人宰了,但也只是抿紧唇瓣怒目而视地瞪了会儿,背后紧握双拳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他目光沉沉在她脸上定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虎符早几个月前就不见了,父皇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才联系宁王和温将军。”
虞清欢不动声色地面对齐沣,就算她比齐沣矮了半截脑袋,可目光却是居高临下,就像是一个上司正听着下属汇报工作。
也是这种眼光,让齐沣恨不得把她脑袋给砸碎。
齐沣横翻一样,撇过脑袋不去在与她对视,冷冷开口:“父皇喜战,虎符不见对他来说就是要半条命,暗中查找许久也没有半点线索,不过有一天,父皇得知一个消息说是民间有位高手可以仿制一模一样的虎符。”
“造假虎符?”清欢实在没控制住轻哼一声,意外到两眼珠子都快跳脱出眶,“换做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做这个事都是死罪……”
可偏偏真正做这事的是皇帝。
没人能阻止他,也没人能治罪于他。
万恶的封建王朝!
齐沣没听到虞清欢内心独白,但只听到她后半句就已经给她递了一个白眼,意思大概是:你这不是废话?
随后,齐沣在虞清欢看戏的注视下才继续解释:“一直以来,父皇他们都怀疑是凤峦戏班子的人,或者更明确点说是华老板偷的虎符。”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个戏子,凭什么能偷到一个皇帝看得比命还重要的虎符?很容易遐想啊!
“因为华老板是父皇的救命恩人,父皇一直对他很信任,于他也没什么防范,若说这么大的皇宫里,谁能知道虎符的藏身之处,怕也只有华老板一个人。”
齐沣眼底闪过一抹自嘲,但因为是侧身对着虞清欢,所以清欢并未发现。
他说过那句话后,心底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望着远处的目光渐渐有些涣散,张口喃喃说着也不知道是给清欢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戏子误国,怕是一点也没错了。”
“你先别跟我说这么严重。”清欢脸色也严肃下来,抱胸的双手有些发酸才放下手,往前走了两步到齐沣的身侧,“华老板偷虎符的事也是你们猜测不是?后来呢?”
齐沣低头一笑而后点点头也算是承认清欢的说法,再抬头他的眼神又重新凝聚起来,闪着清冷又精明的光芒:“后来,父皇说皇室有个孩子流落在民间,便想出一个一举两得的空城计。”他负在身后的手又重了些,指甲嵌入掌心的肉内,不见鲜血却痛得让他唇色发白,面色急速冷却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想牵扯
懂他意思吗?
说不懂,但虞清欢知道他说得那位流落在外皇室孩子可能就是世言……好俗套狗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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