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亲妈当年早死早操生,亲爹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不停换,最后还娶了个毒后妈。
也是这样司空见惯的豪门狗血故事养成她后来比较狠毒的个性。
二十多年了,头一回遇见一个什么事都先着她的人。
还是个长得超级好看,她做梦都想睡的男人。
虞清欢眼底有些温热,啧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眼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指尖上的湿润,嗤笑一声,都到这程度了?太假了吧!
虞清欢把手指尖的湿热直接擦在衣服上,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下有些跳跃的情绪然后走了进去。
温世言还在开开心心地吃饭,突然有一道阴影遮住他明朗的视线,脑袋瓜子有些惊讶地看向门口。
见是虞清欢,脸上立刻笑得灿烂如光,嘴里吧唧吧唧咀嚼了两下,急忙丢下筷子撑手想要爬起身来。
不过他的腿伤有点严重,刚动了下,脸上的笑就消失殆尽。
虞清欢忙不迭地伸手将他架住,“你怎么下床的?”
“爹把我拖下来的。”温世言怕吓着虞清欢,收起自己痛得很难看的表情,可这要命的痛感又折磨得他脸颊抽搐,显得有几分冷峻。
这小子看上去蜂腰细腿的,但体重并不轻,虞清欢架住他的时候差点被他反压在地上,好在世言收力收得及时,配合着架着他两条胳膊的虞清欢回到了床上。
“我不能坐,屁/股疼。”温世言虚坐在那边有些不好意思地瞧着清欢,脸上突然出现的红晕非常可爱。
虞清欢知道这傻小子的性情比她要内敛的多害羞的多,也没去揪他的话,眼睛瞟了一眼,扶着他慢慢俯卧下来:“你还是俯身躺着,我喂你吃。”
虞清欢将他安顿好,走到他吃饭的地方,蹲下身,端起放在地上的饭碗拾起筷子,夹了些鸡肉又夹了个大狮子头,拨了两根青菜放在碗里。
她走到床侧,拿着筷子的手提了提裙子蹲下来,先给世言喂了一小块饭又给他吃了块鸡肉。
她聚精会神地投食,都没注意那双一直盯着她看的桃花眼,眼角的温柔泛着涟漪将本来就好看的双眸染得更加惊艳。
“娘子,你真好。”温世言没什么心思,想什么就说什么。
虞清欢轻笑,这小子可真的傻都不会去怀疑,要是有人对她这么好,她会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以后,娘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这么好的小傻瓜,她不疼就是在造孽,“世言,你最喜欢吃什么?”虞清欢边问边把狮子头给捣鼓碎,夹了块大一点的碎肉递到温世言嘴边。
温世言一口吃了下去,眼睛温柔地流转在虞清欢的脸上,“我最喜欢吃我娘做得油酥饼,不过娘去世后,就没人给我做过。”
“油酥饼?”虞清欢喃喃地重复一遍,可惜了,她不会做油酥饼,她顶多给他弄个面粉团子。
虞清欢喂完温世言后,又说要给他上药,但世言坚决不肯,那小可爱就跟躲豺狼虎豹似地,两颊鼓气噘嘴就是不肯让清欢给他上药。
温敬秦进屋的巧,虞清欢退出屋子让老头子给世言敷药,自己则站在房外有点发呆。
哎,这虞家不好动啊,想不出啥法子。
等老头子推门出来,她才问:“我明天是不是要回门啊?”虞清欢站在门口,声音有点飘还有点不甘。
温敬秦闻言,拿着药瓶的手垂下,然后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听自家娘子说她要回门,躺在屋里的世言兴奋地仰着脖子,目光绕过自己的父亲望向清欢,“娘子,我明天也要去见岳父岳母大人,对吗?”
正午的阳光很是刺眼,在这初夏的季节里更多几分不怀好意的灼烧。
虞清欢习惯性地将自己薄冷的一面收敛于外朗的面具下,对躺在床上浑然不知何为人心本恶的温世言说:“明天我一个人回去,你好好在家里养伤。”
“可,这不合规矩。”温敬秦惊愕地看着清欢。
“知道动手打世言的是谁吗?”她撇过头看着老头。
温敬秦的脸立刻变了样,一双炯神的双眼漫上了愤怒。
“世言跟我一起去,只会人侮辱。”虞清欢冷笑着环抱双臂,“再说了,虞家嫁个死人过来就合规矩?”
温敬秦有些意外于她对世言的保护,也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虞清欢挑了件粉红色的长裙,把已经梳了三天的发髻稍稍整理了下,她并不太会梳头凹造型更何况还是这种复杂的发髻。
不过幸好,这发型够牢固像是被定型水定过一样,还不至于太散乱,只要把几根碎发整理好就人模狗样了。
虞清欢出门直接去往虞府。
虞府当家,也就是原主虞清欢的父亲虞崇山是当今圣上边上的红人,位居左丞之位,是个能在齐越皇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牛逼人物。
所以虞清欢要报复虞家还真的是个世纪难题。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虞崇山和她二十一世纪的种马父亲还真得有点像——势力又虚伪,人前正人君子,人后两面三刀。
虞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两座石狮岿然却又毫无生气地被立在大门两侧,吓得整条长街不见一人,安静如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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