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崇山再度伸手食指指着眼前的女人,“虞清欢,你……”
“诶诶诶,别急,今天我也不是来找你算这笔账的。”她把桌上空茶杯握住手心,抓得紧紧的,“你应该庆幸,我并不想和你们虞家同归于尽。”
虞崇山冷哼一声恨恨甩下自己的手臂,气得不行撇过头也不去看虞清欢,他怕自己被气死。
清欢始终拿着那只被她选中的青瓷茶杯,起身走向站在门口的虞崇山,经过世言身边的时候将手上的茶杯递给了世言。
世言一脸莫名其妙地接过杯子,嘟囔着嘴看了一眼虞崇山扯住清欢的胳膊:“娘子怎么能跟岳父发脾气呢,娘子乖,咱们回去吃桂花糕。”
虞清欢嘴角抽搐,心说这家伙真不愧影帝二字,这时候还要装模作样来一波演技。
虞崇山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对这个女婿一点怀疑都没有,冷冷地看着小夫妻俩,什么话都不说。
虞清欢将世言的手给推开,递了个眼色让他好好握着杯子。
她慢慢转身终于看向虞崇山说:“我今天就是想问问,到底是虞家哪位去砸了张记铺子?”
“张记铺子?”虞崇山听到这四个字明显的迟愣,也是,他从来不会去烦底下的事,一个包子铺他怎么能知道呢?
清欢点头,但没解释。
“什么张记铺子?”虞崇山果然皱着眉问她。
“哦,您不知道啊?”清欢诶了一声,招手那个被丁子拖进来的糟粕老头。
丁子一把手把那老头甩进了门槛上,老头的腹部正好撞在门槛上,疼得龇牙咧嘴。
老头连滚带爬地越过门槛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几个响头的。
“这是什么人?”虞崇山问。
虞清欢双手负背一步一顿地走到老头子的眼前,低着头看着他,脖子换了几个姿势后才说:“你自己跟丞相大人说。”
“诶!”老头子抬眼褐黄的眼珠讪讪地望了眼清欢就看向更让人浑身发寒的虞崇山,他没见过什么世面更不敢多看一眼这高高在上的丞相,所以瞄了一眼之后就迅速把头埋在了他们的脚跟前面。
“我们是荆州的流民,十多天前才来安京,本来打算告御状,可没想成安京也不好活就先在城外随便搭了几间草屋先挤着等能解决温饱再告御状,没想,前些天有个老头子突然找上我们,说有个买卖能让我们吃饱穿好,还能帮我们去见皇上。”
老头子兴许现在才发现这样的谎言简直就是来鄙视他的智商的,所以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他吞了吞口水继续说:“他让我们去西市一个张记包子铺蹲着,想办法闹事,只要把张记包子铺给砸了,他就说服他主子把我们的御状给递呈给皇上。”
“哦,让你闹你就闹啊?”虞清欢简直服气这群人的三观和智商。
“不,不是。”老头连忙解释,“那人说张记包子铺坑穷人钱,还是贪官家做的买卖,还……”
老头急切想要解释,可话说到一半就给止住了。
“还有什么啊,快点成吗?不说我就把账算你头上。”虞清欢冷着脸看着白花花的头。
老头子诶了一声,放在地上的两只手暗暗地握拳,“他还说,他主子是当今丞相,帮我们解决御状的事情很容易……”
“混账!”
不等这老头说完,虞崇山就厉声喝住:“你这血口喷人的本事谁教给你的!”
“哟,爹啊,您这是想说,是我故意找人来冤枉您的?”清欢呵呵一笑,对着丁子伸手道,“来,刀给我。”
丁子猛地一惊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清欢抬头看了他一眼,丁子才把腰间的刀□□,递给清欢。
清欢手握刀柄,蹲下,眼睛沉沉地瞧着老头,刀刃轻巧地架在了老头的脖子上,“说,是不是谁让你这么冤枉丞相府的?”
“我,我不知道啊!”老头眼睛暗自看了一眼的架在肩上的刀具,见着女人的手一直抖大概以为她不敢做什么事。
清欢也着眼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腕,她倒不是怕,而是这刀有点重,不适合她这么个娇小弱女子,就算架在人肩膀上也是有点过分沉了。
“哦,我手抖,一不小心,你脖子就会被我划开了。”清欢毫不掩饰自己的轻松的杀意。
演戏还是挺难得,真是难为那谁了。
老头一听这话,冷汗涔涔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倏地抬头抬手叫冤:“姑奶奶,我没骗人啊,要是不信,可以让这家的下人都出来,我能认出来!”
清欢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
然后拎着刀站起来,用刀撑着地面当拐杖,侧过脖子看向虞崇山,“怎么样?要不,试试?要真冤枉了您丞相府,我立马走人,并且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
虞崇山冷哼,招手命人下去吩咐让所有男丁都来前屋,他下吩咐的时候颇为自信,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猫腻。
莫不是真冤枉他?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这前厅屋前就聚集了丞相府上上下下所有的男性同胞,虞崇山走到外面跟那些个男丁发表讲话,清欢给丁子使了眼色让他把老头子拎到外面去认人,等屋里就剩她跟世言的时候,清欢走到他身边,她趁机抹了一把世言因抓着杯子青筋叠起,骨骼分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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