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司从问道:“张嫂多久能回来?”
朝乐答:“她儿媳妇还没做完月子。”
他点头,“那我雇个临时工。”
不然家中没人做饭。
“要不我来做吧。”朝乐不确定地道,“你不喜欢家里有太多陌生人。”
平日里除了按时打扫的钟点工和保姆张嫂,基本上很少有人来做客,他们两个人乐得清静。
张嫂不在的这些天,司从和朝乐可以做简单的早饭,其余两餐都在外面解决。
现在他受伤了,医生建议在家多休养,意味着,三餐都少不了在家里吃。
“你确定你行吗?”司从问道,“不要勉强。”
“没问题的。”
说到底,他是为了她才受的伤。
下了个美食APP,谁还不是个小厨娘。
冰箱食材丰富,朝乐拿出瘦肉化冻,素菜是西红柿和黄瓜,搁放好些天,摸起来有些松软。
米箱有香米红米,混合洗净后煮了一锅。
炒菜是西红柿炒鸡蛋,青椒炒肉,外加一个黄瓜清汤,丰富又简单的晚餐就做好了。
以上均为朝乐想象。
实际上,手忙脚乱的她除了不小心把米放入不粘锅里,还把蛋液搅得到处都是。
厨房门被推开,司从带着被纱布吊起的胳膊进来,刻意离得远些,倒不是怕她撞到他,而是,想静静观看他娶回家这只外表贤惠的蠢货能蠢到什么程度。
水槽的水流不断,他顺手过去关上,而朝乐也回头看了眼,面露尴尬,“那个,不用你帮忙。”
“我只是来看看。”
“……哦。”
忙活很久,朝乐把不算丰盛的晚餐端上桌。
司从胃口不刁钻,苦的甜的都吃过,对于她做的猪食,也吃得津津有味,倒是朝乐自己,只喝了碗粥。
由于要在家照顾人,朝乐便给朝阳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暂时去不了云南。
那边回复:为什么?
她回答:“你姐夫受伤了,需要我照顾。”
他便不再回复。
坐在她对面的司从知道她在做什么,默不作声,等她处理好后才道:“你确定你要照顾我?”
“怎么?”
“没什么。”
照顾病人,不止做饭这么简单。
朝乐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也要洗漱,那么一只手的他该怎么做?
不会要她帮忙搓澡吧。
一想到可能会和他有身体接触,她的脸不禁红到耳根。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她不想看到少儿不宜的东西。
朝乐果断地盖上被子,背对着门,假装熟睡。
不一会儿,她竖起的耳朵听到他的脚步声,可能刚从书房出来,顺势把笔电放下,动作很轻,应该以为她睡了。
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拉开。
朝乐心头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叫她帮忙做这些事情。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愧疚,人家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现在生活有些不便,她却躲得远远的。
给他做的饭一般般就算了,连这种小事也做不好吗。
万一他要是在浴室里滑倒怎么办,伤势会不会更严重?
朝乐不敢想下去。
突然,浴室传来一阵碰撞声。
朝乐悬起的心更是不得安分,糟糕,她就不该躲着他。
她冲到浴室门口,试探性叫了一句:“司从,司从,你没事吧?”
里面没有回应。
不会摔到脑袋了吧?
他要是摔倒的话,也不好爬起,一条胳膊撑不起那么重的身躯。
朝乐心急如焚,大脑一热,拉开浴室的门,“司从你——”
隔着薄薄的水蒸气,她看见用花洒冲洗的男人,肌肉饱满而不突兀,双腿笔直修长,深陷的人鱼线弧度夸张而显眼。
四目相对,不闪不避。
“我我我我……”
她立刻捂住眼睛,脸颊被蒸得像只熟透的虾,大脑短暂的空白后是怎么也挥之不去他的影子,凭着意识往后退,想退离这里,却不知踩到什么,身体不自觉倾斜。
“小心!”
沉稳的嗓音响起后,男人微喘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根,一把将她捞入怀里,扶稳身形。
男人沾有水滴的左手扶过她腰身后,逐渐燥热,身上朦胧的蒸汽将两人笼罩得更加暧昧。
朝乐慌忙之中,从他手里挣脱出,落荒而逃,连浴室的门都忘了带上。
司从洗完澡出来,一眼就瞄见被窝鼓起的一块,前后看不到头,只有流露在外的几根黑发铺在枕头上。
想起她逃跑的小模样,他唇际勾起浅薄的弧度,走过去,轻拍被子,“吓着了吗?”
把自己困在黑暗中的朝乐自认为有被子的保护,一声不吭,不作回应。
“闷着睡觉对皮肤不好。”
听到这句,她才不情不愿露出半个脑袋,眼睛别过去,不去看他。
“乐乐。”他语调不急不缓,“被偷看和被占便宜的人是我,你郁闷什么?”
☆、14
良久,她闷声闷气冒出一句:“我不是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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