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从突然俯下身将她围住,反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捻着尼龙线,“别绕起来。”
再次清晰地看见他的手,朝乐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掌心定论,顿时恼自己,大白天的在想什么。
他身子挨得极近,耳朵擦过她温热的脸颊,纯粹的男人气息拨得她心中荡起涟漪,呼吸不由得加快。
司从问:“记住我说的了吗?”
“记,记住了。”
上不接下的字音,让他有所察觉,稍稍起身,将她泛窘的脸收归眼底,难免觉得好笑,故意凑近些,压低的嗓音性感得要命:“那你重复一遍。”
“你——”
说不出来了吧。
“我……”她一张嘴,耳侧的碎发被热风吹落,蔷薇色的唇瓣含着青丝,眼神懵懂清澈,像只猫似的勾人心扉。
司从抬手将她嘴角的头发拂开,没等她说谢谢,低头吻了上去。
这回吻得不同于之前,更沉重些,不容她抗拒。
他粗糙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调到最佳姿势,一点点汲取唇舌间的软糯香甜。
等到发现他的手开始下移,已经晚了,朝乐明显感觉到被人揉了下,不轻不重,而罪魁祸首意犹未尽,表面装得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待会来找你,想吃什么味冰淇淋?”
依然是哄小孩的语气。
朝乐轻咬唇,脸上火辣辣的,想用手遮住胸口,又觉得多此一举,她衣服穿得完整,如果不是衣服出现皱褶,她真以为他刚刚只是轻轻一吻。
她闷闷道:“不吃,你走开。”
“确定吗?”
她干脆拉低帽檐,不做理睬。
看出她在生闷气,司从随手揪了根柳条,在她眼前一晃,“谁气着你了?”
不耐烦的语气:“走开啊。”
“是不是我刚才……”他剩下的话被她杏眸瞪了回去,“真为这个生气?”
“没有。”
分明就是为这个,还嘴硬。
他说:“乐乐,我们算是两清,你昨晚还占我便宜呢。”
提到昨晚——她更羞恼,“我那是意外。”
“我也是意外。”
“你分明是故意,故意揉的。”
“你摸我是意外,我摸你是故意,乐乐,双标也不带你这样玩。”
朝乐干脆把鱼竿放下,“我就是双标,你别理我好了。”
说完大步往林子深处走,背影傲骨凛然。
“你去那边做什么?”
“不要你管!”
司从等她走上小十步,慢悠悠提醒:“走远的话会有蛇哦。”
她脚步顿了下,逐渐放缓。
“还有蜘蛛,老鼠,很多都具有毒性……”
话还没说完,朝乐已经转过身,很没骨气地折回来。
☆、25
微风轻扬,她帽沿有些歪,自己没有察觉,反而一心离他远一些,刻意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司从抬起的手又放下,“头发有点乱,你自己整理下。”
朝乐拿出镜子,不放心看了下,还真的挺乱,她自己整理好后,身侧的男人已经走远,和刚才招待他们的投资人说着话。
她瞄了眼他熟悉宽厚的背影,夹烟的右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刚才是她出神,没注意到他手乱动。
亲吻时男人的手都喜欢乱动吗。
还是她家这只不要脸。
不知不觉,上午时光过去,朝乐一条鱼也没钓上,以为是水的问题,但见别人桶里多少有一些。
想起自己刚才还说要钓鱼煲汤,更是难为情。
朝乐和旁边的老头商量,用五十块钱换了两条黑鱼。
看着自己的小桶里也有水有鱼,心里有了底气。
晌午时分,司从才回来。
“走,吃饭去。”他顺势拎起脚下的小桶,却觉一沉。
朝乐挑眉,“怎么样?”
“这两条鱼都是你钓的?”
“是啊,可惜时间不够,不然还能再多钓些。”
说着,装成熟练的样子开始收鱼竿。
司从没笑,也没正经,眼眸眯起,饶有兴致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一番。
朝乐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怎,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发现我老婆很厉害。”
“那当然。”
“没有诱饵都能钓出两条鱼,能不厉害吗。”
“……”
朝乐下意识地低头,发现椅脚下的诱饵料连包装都没拆开。
司从俯下身,将诱饵料捡起,煞有介事道,“是我的错,走之前忘记提醒你这个怎么用。”
满满的嘲讽。
“你!”朝乐吃了个哑巴亏,索性闭嘴,任由他吃不住笑,一手提着鱼桶和鱼竿,一手握着她的腕往前走。
园子投资人已和司从混熟,知道朝乐的身份,大方热情邀请他们一同吃饭。
司从把鱼递过去,刻意强调是他太太钓的鱼,可以煲汤,也可以红烧。
朝乐:想拍死老公怎么办,在线等,捉急。
下午的时光过得稍快些,这里的当地人开一辆早已停产的悍马,带他们兜风,从对话里看出,这个老板做的是松茸生意,白手起家,小日子过得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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