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这种事不能公诸于世,否则她一辈子就毁了,而他只怕一生活在悔恨中,家将不成家。
欧阳无恕一听目光微沉,却又微微一笑,“我里外三层布置了暗哨和士兵巡逻,从一早就紧盯着院子周遭的动静,他的人进不来。”
“是呀,我还真放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常常不在府中,要是他挖个地道打通墙什么的……啊!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我还没说完……”野蛮人,动手比动口快。
“你话太多了,没有可能的事就别胡思乱想,你当几百名府兵是吃干饭的,他们的职责便是替我看守将军府,绝不让人有机可乘。”
突被抱起的苏子晴脖子让人啃了一口,她还没呼疼之前又被甩上喜床,底下大大小小的果子硌得她背疼。
“枣子、桂圆……”她一扬声随即被封口。
“早生贵子,我晓得,为夫不是正在努力……”他笑着手挥,一床意喻子孙满堂的吉祥果子全被扫下床。
“欧阳无恕,你要不要脸——”她低吼。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要脸吗?不然哪能把你娶到手。”这丫头特别狡猾,不是合她心意的婚事她自个儿就搅黄了。
他伸手脱下喜服,再将里外的衣物一口气剥光,赤条条的往身下的女子覆,大手覆住浑圆。
“你等一等……”她还没准备好。
“等不了。”欧阳无恕头一低,含着微微轻颤的红梅。
夜仍长,春风不解情,喧闹了一夜。
是天亮了吗?
嗯……她感觉到阳光的暖热,应该是天亮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很困,不想起床,直挺挺地像尸体,动也动不了,全身僵痛,腰腿的骨头仿佛被拆解过,而后又一根一根的装回去似的,还错位了,没法正常运作。
只是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得做,为何她想不起来呢……
“绣春、剪秋、枯夏、藏冬……”怎么没人应她?
苏子晴以为她喊得很大声,其实声如猫叫,喊了一夜的她声音有点沙哑,有气无力的勉强发出一丝气音。
她等了许久无人回应,有些恼火的睁开眼,这些丫头哪去了,平日她太纵着她们了,纵出一个个像小姐似的。
“夫人,你醒了吗?”一名貌美女子探头一问,眼神显得怯生生的。
“你是?”挺眼生的,没见过。
“奴婢千染,是原松涛居的二等丫头。”她是听见屋内传来细微声响,这才来瞧瞧。
“你几岁了?”她笑得无害,嘴儿微弯。
“奴婢十八。”
“被你家爷儿收了房?”这脸蛋长得不差,我见犹怜。
“没、没有。”她头摇得飞快,仿佛听见一件极为可怕的事,令人怜惜的鹅蛋脸白得没有血色。
“你长得这么好看他会放过你?”她说得欧阳无恕似个急色鬼,见着稍有姿色的女子便胃口好,一吃下肚。
“没有,没有,主子他不喜欢奴婢,主子只喜欢夫人。”千染是个高个子,却极力把自己缩小,希望把自个儿藏起来。
闻言,苏子晴忽然笑了,“订亲了没。”
“没有。”她又摇头。
“除了没有你还会说什么?”她发现没事逗逗丫头也挺乐的,她似乎很怕她。
“奴、奴婢不太会说话……”她口拙。
“不会说话是哑巴。”看千染张嘴不知道能说什么,她噗嗤一笑,感觉酸痛感消退了些,吩咐道:“好了,不逗你了,我陪嫁的那四个丫头呢?怎么一早就不见人影?”
“回夫人,春姊姊在厨房里给夫人弄早膳,剪秋姊姊说要帮忙生火,枯夏姊姊正准备你泡澡的药材,藏冬姊姊则在烧水。”她一口气把事情说完。
“她们都比你小,怎么一个个喊姊姊。”也不怕绣春几个折寿,承受不住。
千染涨红着脸,“她们是一等丫头,而奴婢是二等丫头,所以……所以……奴婢不能逾矩。”
“好吧,你去叫她们过来服侍,别瞎折腾了,我这一身散架的骨头还要她们梳理梳理。”腰酸背疼,这要命的体力活,她天生不是纵欲的命,得让某人节制点。
“是的,夫人,奴婢马上去唤人。”千染有如一只受惊的老鼠,飞快的往外退。
须臾,四个丫头都回来了。
“小姐,你醒了呀!将军一早叮嘱奴婢不能吵你,让你睡到自个儿醒过来,快把奴婢憋死了。”急性子的剪秋快人快语,忙着告状。
她力气大,扶着主子起身,又抱起虚软无力的身子往注满热水的浴桶放,绣春接手解开小姐打结的发丝,一一梳整再用香胰子一抹洗起头发,枯夏将调配好的活血化淤药材往水桶扔。
“说说,什么事让你憋着了。”她大概很久没受过气了吧!在香涛居内每个人都晓得有个能打巨石的丫头,不好惹。
小姐让她说,剪秋便一股脑一吐为快。“一大早奴婢们等着厨房送早膳来,可是左等右等等不到,所以奴婢就去瞧了,看看有没有做好,顺便催催他们,早膳不吃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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