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宓被激怒地神经一炸,上前扣住她的衣领质问:“你他妈懂不懂什么叫责任,那他妈的是谁的相公,你有脸问我?”
解海棠眉头紧锁,分开她俩劝道:“算了,师妹她不是故意的,小台你也少说两句罢,这件事是你不对。”
“我不管,你必须跟我回萧家,老老实实做你萧家少奶奶去,把你的那些破理由都给姐姐收起来,懂了吗?”上官宓额头青筋直凸,大喘了好几下才平复下语气。
“我……”古灯台瞪大双眼,满腹冤屈的表情,正欲解释什么,解海棠忙道:“小台!你快少说两句,别把你宓姐姐气死了,叫你回去你就回去,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你为了一个男人打我?”古灯台气急败坏道,她双眼通红:“海棠姐,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打我。我们有多少年的姐妹情谊?”
上官宓冷静下来后也觉得动手不对,但她的一口气实在无处可销。
倒也奇怪,她几乎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就算过去古灯台调皮糟蹋了她四十九天熬出来的神仙汤,她也只是笑骂了事,在她心里一直把古灯台当成亲妹妹一般,可这回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萧子宣那张惨白地近乎失去血色的脸,一股无名火就腾地升起了。
上官宓伫立在原地,沉默了半晌。
空气一时间,凝结了。
暴风雨后的片刻安宁,虫鸣鸟语,溪水潺潺。
一股墨绿色的风吹过来,夹带着树林里碧草的清香和氤氲的湿气。
水流拍打在石岸,激荡起层层水花。
师非烟的声音从远处逼近,她径直走向上官宓,眨了眨眼睛:“小姐,你们你在吵什么?段庄主请大伙过去呢。”
古灯台拢了拢衣衫,深吸一口气,似乎脑子还没缓过神来,整个人嗡嗡的。
“好了,你们冷静一下,大事要紧,赶紧离开红玉山庄吧。”解海棠赶紧趁机转移话题平息矛盾。
上官宓和解海棠对望了一眼,觉得先办正经事要紧。
温柔的风拂过脸颊,缓解了焦虑的躁动。
一行人来到段红玉的房间,只见里面果真卧着一个女子,莫约二十六七,身着乌墨色里衣,双目紧闭。
上官宓吃了一惊,那女子耳朵上也有一个碧色的耳环,质地上乘,闪闪发亮。
虽然女子病于卧榻,但是除了面色较为暗沉外,与常人无异。
也并没有古灯台说的那般可怖。
“上官小姐,麻烦了。”段红玉对古灯台作揖道。
古灯台心虚地扫了我一眼,我忙道:“她有个规矩,诊治时不能为旁人打扰,不如暂请段庄主回避,一会子出来再告诉段庄主结果,可好?”
段庄主看了看上官宓,又看了看解海棠,半晌后犹豫道:“也好,云裳,我们出去等。”
一旁的侍女恭敬回答:“是。”
上官宓对解海棠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盯着段庄主,她悄悄会意跟了出去。
一抹绯衣和红衣相继闪了出去,上官宓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加快的心跳还没有完全消退,她径直走近床上那个双眼紧闭的女人。
这就是崔艳么,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般惊艳。
崔艳曾经名动南诏,十八岁时被誉为南诏第一美人,而如今床上躺着人只能算清秀而已,时间过了这么久,美人也有迟暮的一天。
上官宓从袖口中拉出她的手,指尖所触尽是一片冰冷。
片刻后,上官宓放下她的手腕,眉头紧锁:“奇怪,这脉象倒和萧子宣有几分相似。”
“怎么回事?”古灯台挑眉道。
“你看像不像是失心蛊。”上官宓招古灯台靠近那女子。
古灯台摇摇头:“我和她待了三天,要是失心蛊早就发现了,她这倒像是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的的表现。”
“崔艳无筋脉尽断之象。”
“那就是武功被人废了,成了手残脚跛的废人。”
“她并没有身体和心脉上的残疾。”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们岂不是一辈子走不了了……”古灯台长叹一声。
“你安静些,这应该和萧子宣的病是一母同源的病症,是种奇毒。”上官宓眉头紧锁。
就在上官宓要替崔艳翻身查探身体其他部位时,一声呜咽从她嘴里流泻出来。
“艳……”
上官宓一个激灵,抬头发现崔艳正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她。
她疲软的双手缓缓抬起来搭到上官宓身上,像打了霜的茄子。
“你别离开我……别离开……”她口齿不清,隐约能听到这几个字。
上官宓拉下她耷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凑过去查探她的瞳孔,微缩。
“崔姑娘,你认错人了。”上官宓如鲠在喉。
不知怎么的,她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感觉到如此恶心过,崔艳的语气和动作都像是在召唤她的情郎,可对着上官宓这么个女人,也能认成是男人?
“我没有认错,你别走,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崔艳说着越来越激动,没有办法坐起身来的她只好用手缠住上官宓,一双纤细的玉手像蛇一般缠绕着上官宓的腰身上,冰凉的触感,声音中还带有呜咽和喘息:“我好难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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