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什么,将他推开,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么,死去的人不会痛苦,活着的才痛苦。”
萧子宣站起身来,淡淡一笑,如雪绒花绽放:“那就让我自私一次,让我走吧。你不要救我,你应该去爱一个更完美的男人。”
上官宓拉住他的指尖,顺着手臂望上去,一颗泪珠滑落:“你真的好自私。”
萧子宣低头哽咽道:“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上旁的,子宣是早该死的人了,你好生生的莫为我搭上性命。”
上官宓站起身来,抱住他的肩膀,俯下脑袋去追寻他低埋在发间的脸,两目对视:“你承认你爱我了对吗,你这算是承认了对不对!”
似乎被戳穿心事,萧子宣躲开她的目光,偏过头不去看她。却被她用手掰住下颚,又给拉回来了,紧接着是一个冗长而深邃的吻,四瓣唇相互交融,温热的触感从嘴唇蔓延至全身,她似乎再也不放过他,仿佛放过这一次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一般,纠缠着啃咬着厮磨着去给他抚爱。
萧子宣知道自己的时间快到了,所以也全然不顾礼教规矩的陈规桎梏,第一次主动回吻她,两只手攀上她的肩膀,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这场最后的狂欢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一下,本文HE
第27章 冰释前嫌
他缓缓抬头,看着她深情地道:“今天过后,我想跟你离开这里,不管是在南诏隐姓埋名,还是去哪都好,人生的最后我想和喜欢的人度过。”
上官宓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轻轻点头道:“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好。”他微笑道。
“哟,你们终于开窍了啊。”小木屋的门忽然被打开,解海棠,古灯台,孔吉祥,师非烟,司无痕全都站在里面,笑的一脸欣慰。师非烟笑容可掬地出来搭住上官宓的肩膀:“我们早就注意小姐你们很久了,吉祥还想方设法来撮合你们呢,看来还是巫老前辈出手有用啊!”
两人本在拥吻,见这么多人围观,遂瞬间弹开,上官宓惊呼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解海棠也缓缓踱步出来,笑道:“我们早就告诉师父情况了,才合伙谋划了这一出好戏,如果不是师父说萧公子的病只有用你的心血来治,你们又怎么会那么快互通心意呢。”
上官宓佯装怒道:“好啊,你们一群坏家伙,连我也敢糊弄了,解姐姐你跟着古灯台学坏了。”
古灯台连忙否认道:“喂喂,你又冤枉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巫老前辈自己的主意!”
“我不信。”
萧子宣将她衣角一扯,满面羞赧道:“算了,别计较了。”
人群散开,小木屋里坐着一位童颜鹤发的老人,他缓缓站起身来向上官宓靠过去:“宓儿,我素来知道你的,你做事离经叛道,但心地又特别柔软善良,特意去伤害人的事你做不出,如果不是这一场好局,你们的误会恐怕难以解开。是两个小孩告诉我的,其实你们早就原谅对方了。”他拍了拍师非烟和孔吉祥两个人的肩膀。
上官宓这才知道叛徒所在,她佯装生气,瞪了一眼。师非烟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倒也不甚在意。
“师父,我真的……”她说道一半,突然语塞了。
是的她的确喜欢萧子宣又不敢求他原谅,弯弯绕绕一大出戏,现在想来也的确是白费表情。原来萧子宣也是早就原谅她了,可又碍于世俗种种不能表达心意,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顾忌。
“可是,子宣的病……”
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解海棠笑道:“放心吧,师父唬你的,此病需要天山雪莲做引,师父正好还有一朵,萧公子在此住上小半个月,往后自然能痊愈。”
听了这话,她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她扫了一眼萧子宣,才发现他满脸通红,这才想起刚才当着众人面前接吻的事,肯定那翻讨论生生死死的矫情言论也被听了个干净,真是尴尬死人了。
“师父,师姐说的是真的么,您真的愿意救子宣。”她想再确认一遍。
巫冷亦轻声道:“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天山以悬壶济世闻名于世,只要有一线希望,你们都要去帮助天下的病人。”
上官宓解海棠还有司无痕异口同声道:“是。”
得知是被捉弄了,虽然上官宓是知道她们的良苦的用心的,可那尴尬劲儿还是令她半天都不想和她们讲话。
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想和这些人讲话么?
她简直快烦死了,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萧子宣按在床上亲,亲一天一夜,天昏地暗,谁想管这些破事。可是萧家的问题,萧子宣身体的问题都还未解决,他和古灯台仍旧有婚约,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想好了,下山以后带子宣回萧家,他和小古的婚约必须先解除我才能名正言顺的娶他。”她一把搂住萧子宣,严肃地对众人道。
巫冷亦点点头:“于情于理你是该这么做,别忘了向萧家赔礼道歉。”
古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上官宓很小就独自来到南诏,巫冷亦对她一直是亦师亦父的态度,有了他的支持,上官宓心里更加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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