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
白玉书第一次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此刻的她想趴地上亲吻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我让你们再扫一遍,万一……娘娘!”写意从殿内出来,一眼看见了白玉书,她愣在原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的好写意。”白玉书站在院内张开怀抱。
写意一下子扑上来,埋进了她的肩头:“娘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就知道……你……你……”
“乖,没事了。”白玉书摸着她的脑袋,春季的衣服薄了许多,她清楚的感觉到左肩湿了一片。
她的写意大概是这个世上最关心自己的人了。
殿内的宫人被两人的动静引出来,白玉书看着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的模样,颇像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她突然没心没肺地笑了。
写意把她领进偏殿,推进了水池里,说是要洗去这许多日的风尘和劳累。
白玉书靠在池边,写意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
温暖的水很快令人生了困意,白玉书趴在边上打起了盹。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屋内的视线暗了许多。
“写意你在哪儿呢,我想出去了。”
一件月白色的衣裳递过来,白玉书拿在手上,笑道:“这可不像你喜欢的。”
白玉书裹了衣裳,起身正打算走出去,突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一声惊呼,她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了那双熟悉的眼眸。
“齐炀……”
齐炀并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那往日里看不出悲喜的眸子,闪烁着一点点细微的光芒。
“齐炀!”
仍然没有回应,白玉书只怕他一个激动给她摔进池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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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
“你放我下来!”
齐炀抱着她,一路走到内殿才将她放在床上。
白玉书坐起身来看着他:“怎……怎么着呢。”
齐炀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
不是,这话像是她自己逃出去的一样,她落水是因为谁啊!
“我不回来,你不会去找我的嘛!”这句话憋在白玉书心中好久了。
齐炀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他道:“朕不能去找,不能……”
白玉书只觉得被勒的肉疼,她抬头,说道:“我是一定要回来的,不然我在江水里泡着,你可是在富贵温柔乡呢!”
正说着,腹内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她揪着齐炀胸口的衣服,咬着牙。
“白玉书……”
“疼,肚子。”
齐让她躺在床上,喊了写意来。写意进到内殿,看见疼的满床打滚的白玉书,忙出去请了太医。
来的正是张太医,他俯在床边为白玉书把脉。
齐炀站在边上,紧锁着眉头。
良久,张太医才开了口,他跪在地上,道:“皇上,娘娘受了累,又有些寒症,待微臣开些调理的方子,再服上几贴安胎药,将养几日便可痊愈。”
“你说皇后,有孕。”
“正是。”
“下去吧。”
齐炀看着在床上弯成虾米的某人。
写意愣在一边,不敢多说一个字。
“好生照顾皇后。”
齐炀留下一句话,转身出了长乐宫。
“娘娘!”写意飞到床边,“太医说你,说你——”
“我听见了,又没聋。”白玉书转过身来。
“娘娘咱们,咱们怎么办呀?”写意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还能怎么办,养着呗。”
白玉书心中奇怪,怎么这一个个表现的不像是有喜,倒像是小产,这孩子难不成是隔壁老王的嘛!
不过也真是命大,又是湖水,又是江水的,居然好好的,这个孩子可真是打定主意的要在这世上看上一看。
齐炀面上虽不动声色,底下却还是着人往长乐宫送了许多东西,今天是安胎的补品,明天是新制的衣裳首饰。
白玉书就看着原本宽敞无比的偏殿小仓,在短短的几日之内堆积如山,不由感叹,这齐炀和襄王果然是亲兄弟,没事就爱送点什么。并且,一样的不知道投其所好,只拣着自己喜欢的东西送。
她看着手上的佛经,齐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种东西她怎么看的进去呢,她是养胎又不是出家。
写意清点完了东西,回身道:“娘娘,皇上让您静静心呢。”
白玉书将手上的佛经仍在一边:“静什么心,我看就是随便从库里拿的,也亏得他是个皇帝,要不然连老婆都讨不上。”
写意笑而不语。
白玉书出了偏殿,正看见院内的沈竹烟。
“沈……妃,进来吧。”白玉书招呼道。
今日一早她便让宫人在殿内置备了暖锅,沈竹烟来的正好。
两人入座,写意将菜品一一下入锅中。
白玉书看着锅里煮沸的汤料,笑道:“本来在这时节,吃这个有些热的,可昨天不知怎么了,就想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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