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之前看上徐香莲的穷户,基本也是惦记上了徐香莲能刺绣,娶进来能补贴不少的家用,现在见林家穷了还想娶徐香莲,便说林家是因为徐香莲会刺绣,能补贴林家家用才逼徐家闺女嫁的,他们也是这个目的,自然也直接猜出了林家的目的。
而且现在林家跟他们一样是穷户了,林洪才还脸毁腿瘸的,根本争不过他们,只要徐家姑娘不嫁,林家现在敢逼,不用徐母去骂,他们就直接骂上去了,他们家儿子身体健全,都是穷户,林家还有什么好跟他们儿子争的。
因此现在大家看到林洪才瘸着腿从山上回来,脸上都是看不起,瘸了腿还要去山上找食的人,徐家姑娘配他,根本是吃了大亏,也更看出了,林家穷得狠。
林家的几个邻居,还透露了一件事,就是林家夫妇10多年前,还是跟他们一样,都是要出去干工种田的,可是自从元家,就是当时算是富户的元家夫妇因为当时的瘟疫死了,将元家儿子托付给林家之后,林家就再没有出去干工过了,在那不久还将林家的房子门面重新弄新了一番。
林家几个邻居的这话一传出来,大家都猜测,林家是不是贪墨了元家的钱财,因为元家的房屋和田契,都在这些年陆续被卖掉,作为房屋和田契的继承人林家养子,却从来没有在卖的时候露面过,都是在外干工。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养子卖的,可是那些可都不算是小钱了啊,房屋和田地就能卖好多钱了。
大家虽然嘴上骂着林家没良心,可是心里却想着这等好事怎么轮不到自家身上,如果有那么多银子,他们也不想那么辛苦的干工种地养家了,特别是林家小儿子林洪文还是个读书人,那个花费,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林洪文在大家都面黄饥瘦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些发福,据说在外也出手大方,也不知道林家现在怎么就拿不出三两银子了。
清乙没有理会那些声音,柱着拐杖慢慢进了林家。
此时的范氏在准备煮汤水和白米饭,因为小儿子晚上就回来了,可不能饿着小儿子,见门口进来二儿子林洪才,脸色一下子又不好了。
“你是不是嫌弃林家丢脸不够?还跑到山上去,你知道外面是怎么说林家的吗?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欠大夫三两银子,林家怎么会如此。”林家的体面全没了,范氏也不再对二儿子有好脸色,现在就是二儿子到处去嚷嚷林家怎么磕碜,她也不怕了,反正其他家都知道林家现在是穷户,她也不用再惯着二儿子怕他出去乱说了,而且现在二儿子什么都干不了,完全就是个残废,连去山上找食都空手而归,一点用处都没有,范氏现在一看到二儿子就嫌弃得慌。
清乙直接走回自己的屋子,将门关上,没有理会范氏的咒骂。
范氏原本还想直接骂二儿子滚出林家的,可是如果他们被传出虎毒不食子,那么就不是单单是穷户那么简单的事了,小儿子以后高中了,被人传出有这样的爹娘,那可是天大的罪名了,指不定连官都没得当,范氏完全没想过自己的小儿子没法高中,在她眼里,她和林父为了小儿子付出了那么多,小儿子在外有面子,又受别人追捧,又比他们利害会识字,理当能高中的,完全无视了小儿子现在连秀才都没考上。
范氏心里气愤,煮白米饭时又看到缸里没水了,只好去元家的井里打水,可是打了半天,半桶水都没有,捞上来的水里还夹着不少的泥沙,用这水做白米饭,小儿子肯定不吃。
范氏却拉不下老脸,出去挑水,范氏还是将自己当成富户,出去挑水这事,在她眼里,只有家里没井的穷户才干的事,她怎么能出去丢这个脸。
可是小儿子回来又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起喝汤水,而且也只有今晚的汤水里没有泥沙了,明早开始只有夹着泥沙的汤水了,小儿子怎么能吃得那么寒渗,更何况小儿子除了他们拿了元家的银钱之前跟他们过了一段苦日子,后面可都是养优处尊的,就为了好好读书,以后高中了他们跟着小儿子享福。
范氏只好去找林父,让他去挑下水,结果被林父指着鼻子大骂了顿,让范氏赶紧去挑水,他作为林家的家主,怎么能去挑水,简直就是给人笑话。
范氏见林父不去,就想去拿银子去找人帮林家挑水,她实在是不想出去丢这个脸,宁愿花点银子去请人。
林父见范氏去拿银子,当下直接冲过去,将装银子的盒子抢过去:“死婆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现在家里就只有那么点银子,你还想拿银子出去雇别人帮你挑水?你是不是想让洪文以后只吃汤水了?”林父直接破口大骂,当首饰的银子只有三两多,大夫的三两银子他们又不敢不还,家里的白米饭还都是留给小儿子的,如果吃完了,又要花银子买,这个死婆娘还想从家里拿钱去找人帮她挑水,想都别想。
范氏见林父一幅凶神恶刹的模样,怕林父打她,连忙跑出了屋子,在没贪墨元家钱财之前,如果她敢偷懒,就会被林父打骂,范氏心里也是恨啊,如果她年轻时样貌好看些,也不会嫁给林父这个死要面子的穷户,如果娘家还要靠她接济,她根本不可能忍林父那么久。
范氏也没想过她自己也跟林父一样好面子,也因为不想出去挑水,觉得丢人,才想让林父去。
范氏想等养子回来,让养子去挑水,可是这两天养子回来的时候,都快半夜了,那时小儿子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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