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月圆之夜吗?”方景洲被她拉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悠悠地问道。
“嗯?”沉浸在自己的话语体系里的简希推开次卧的房门,回头看了方景洲一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男人莞尔一笑,“我以为你叫我锁好门, 是因为你晚上要变身?”
简希:……
请分清楚谁才比较像狼好吗……
“锁不锁你随便吧,反正我是锁的。”简希回头朝还蹲在沙发上但是已经开始愤怒地哈气的贝贝扬了扬下巴,口起甚是恬淡地解释道:“我周末起得晚,可贝贝一大早就会把猫粮吃光求投喂,进不去我的门的话……明早把你踩醒可不要怪我。”
原来是怕贝贝一怒之下撕了他。方景洲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床单被单都是新换的,里边有配套的一个小卫生间,如果你有事起得早,直接走就可以,不用等我,我会睡到中午才醒的。”简希一边给方景洲展示了一下她的“客房”,一边像小旅馆老板娘一样碎碎念地说道。
方景洲一一应下,刚点了点头,就见简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男人目送她晃晃悠悠地出了次卧,一路飘去阳台给贝贝加了水加了粮,才打着哈欠回卧室去了,在她身后轻轻补了一句:
“好梦。”
一夜无事。心宽少女简希果然一夜好梦。
不过简希虽然睡得不错,第二天却没能如愿以偿地睡到中午才起床,原因是她已经消失了快一个月的老妈突然之间给她打了电话,成功地将还在梦乡里的简希吵得睡意全无,只好摸到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并不知今夕何夕的简希拖着长音应了一声。
“小希啊,还没起床啊?我俩没带你这房子的钥匙,快给你爸和我开门。”简希妈妈简洁地说道。
她说的虽然随意,但一语惊醒梦中人,简希几乎是“嗖”地一下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披头散发地靠在了身后的床头软包上给自己的头发捋了一个大背头,“开什么门,你们不是在度假吗?”
“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爸给你带回来点当地的特产,非要直接过来先给你送过来,我们已经出了电梯了,你快起床开门!”简希妈妈一边说着,简希还真的听到电话那端的背景里“叮”的一声,正是电梯门开的声音,脑子顿时轰的一下。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啊!等会儿啊,我穿个衣服!”简希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下了地,一把打开卧室的门,差点踩到守在她门口的贝贝,三步并做两步地冲到玄关处看到方景洲的皮鞋还好好地放在鞋架上,脑子顿时就有点炸,也没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拎起皮鞋就往次卧跑,虽然前一天晚上特意叮嘱他锁门,但还是下意识地拧了拧门把手,往里推了一下。
这一下用力有些猛,简希没刹住车,直接一下子撞进了次卧的房间里——看来他并没有锁门。
简希以为这一个踉跄已经是最尴尬的了,然而等她抬眼定睛朝里看去,才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男人应该是刚刚洗完澡,裸着上半身,下身只围了一条薄薄的一次性浴巾,手上拿着一条毛巾还没走到床边,就被直冲进来的她吓了一跳,猛地停住了脚步。
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有晶莹的水珠顺着发丝滑落下来,掉在线条优美匀称、居然有漂亮胸肌和腹肌的身上,顺着肌肉的线条慢慢滑进人鱼线内……
简希直勾勾地盯着那滴水消失,直到方景洲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才猛地回过神来。
“你干嘛不锁门!”
显然是无辜受害者的方景洲却甚是淡定,非但没有半点难为情,反而气定神闲地抬了抬拿着毛巾的手擦了擦身上的水渍,镇定地回答道:“因为我没想到,希希你一大早会直接冲进来看我的身体。”
什、什么一大早直接冲进来看他的身体……说的好像她是色魔一样。简希猛地撇开头,门口已经响起了敲门声,终于也顾不上辩解什么,直接把手上的那双皮鞋往地上一丢,言简意赅地警告了一声“我爸妈现在在门口,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安静躲在次卧别出声”,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次卧的门。
长眉微微上挑了一下。
她的爸妈?
“咳,妈、爸……你们怎么来了,来得太突然了真是。”简希也没顾得上收拾一下自己,披头撒发地就开了门。
简希妈妈已经敲得快不耐烦了,看到简希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嫌弃地问了一声“你在家干什么坏事呢都提前打了电话还叫我们等这么久”,就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屋。
身后跟着的简希爸爸默默地将两个巨大的旅行箱依次搬进了门。
“你慌什么慌,不知道还以为你在家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简希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从鞋柜中翻出自己的拖鞋,转头把一双男士拖鞋给简希爸爸丢过去,一边数落简希,余光不经意地扫过地上那包开了封的一次性男士拖鞋,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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