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傅九离柔声感谢了她之后,才带着灵月灵雪进去。
走进院子,入目的便是一片绿,如翡翠似的,从门口一直往里绵延。那墙头上,到处都爬着绿色的藤。
走进门,傅九离一眼就看到那个眉目清冷的女子,她淡淡地看着傅九离,等待她开口。
虽然同为女子,但是傅九离看到云灵儿的时候,还是有点看痴了。一身雪白的女子,清冷若雪,看着她的时候,眸色淡淡。
“方才踢毽子踢得忘情,不小心将毽子踢到夫人家,吓到了夫人,九离特意过来道歉。”傅九离看着云灵儿,弯腰作揖道歉。
“姑娘也是无意,道歉就不必了。屏儿,把毽子还给姑娘吧。”云灵儿声音冷清地道,说完,便抚着小腹转身离去。长裙摆动,她离开的脚步缓慢而优雅。
唤屏儿的侍女把毽子给灵雪的时候,睨了傅九离一眼,那目光,冷冷清清的,看得人发寒。
拿回了毽子,傅九离便带着灵雪灵月离开了。回到府中,傅九离并没有罚任何人,毕竟这件事情因她而起,不过,她还是让灵雪灵月叮嘱下人,以后做事要小心,莫要再重复这次的错误。
很快便要到中秋了。
这日,慕云澜正打算回燕阳城中陪傅九离过中秋,突然有人来报,军中有不少人突然上吐下泻。慕云澜连忙出去查看。
军医的营帐中,密密麻麻地躺着许多人,皆是面色发白,此刻他们躺在盖着灰布的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景非站在慕云澜身旁,看着他冷峻的神色,禀报道:“世子,目前为止,已经有一千多人有相同的情况,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多。最严重的,已经虚脱。目前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至于原因是什么,恐怕还等一两天。”
慕云澜点了点头。他一身黑色窄袖长袍,袍上绣着如意云纹,长发束起。他紧抿着薄唇,神情肃穆,负手而立,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几名军医忙得脚不沾地,而门口,依然陆陆续续地有人被抬进来。
入夜的时候,军营中出现了第一个因此死亡的人,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到第二天中午,已经将近五百多的人死亡,而军医虽然诊断出是中毒,但是依然对此束手无策。
而此刻青穆城内春风楼
作为青穆城内最大青楼,战争似乎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影响,依然是歌舞升平、人头攒动。
除了来往的人多为北夷的军人以外。
春风楼四楼的房间里,美丽的少女,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自照。
铜镜里的女子,十五岁左右,脸儿尖尖,肤赛凝脂,柳眉细长,眼含春水。头上乌发如漆,疏疏地带着几朵金花。美肩半露,桃红色的纱质长裙下包裹的身体窈窕多姿,清纯中带着几丝妩媚勾人,引人浮想联翩。
“盈盈啊,拓拔将军可在外面等久了,你还不快出去?”
门口突然响起了尖细的女声,不用回头,盈盈就知道是谁。
很快,一个打扮得妖娆妩媚的年轻女子便走了进来。她便是春风楼的老鸨——柳娘。
“柳娘,你看!”
盈盈眼中含着泪,伸出手,把袖子往上挽,露出了雪白的玉臂,臂上有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十分狰狞。这些痕迹,都是前两日被那叫拓拔严的男人留下的。
柳娘看着盈盈手上的痕迹,有些心疼。她们春风楼的姑娘以前何曾受过这这种罪啊。
但是柳娘还是劝道:“盈盈啊,拓拔将军对你可喜爱得紧,你若不出去,等会拓拔将军就自己来寻你了。你现在出去,待会还能少遭点罪。”
青穆城被夺后,他们春风楼,有哪个姑娘没被欺辱过?
想到拓拔严残酷的手段,盈盈缩了缩脖子,然后从凳几上站了起来。
柳娘满意了,摸了摸盈盈的头,温声道:“盈盈啊,如今青穆城被敌军占领,我们只能等。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好好地活着,不用几年,这青穆城啊,必能回到启国。盈盈啊,你看到那在青穆城外的大启将士了吗?”
“柳娘。”盈盈一脸希翼地看着她,一双乌黑的水眸异常明亮。
如果青穆城收回,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柳娘看着盈盈的神情,知道自己敲打得够了。随即道:“盈盈,好好准备吧,拓拔将军在外边等着你了。”说完,柳娘便扭着细腰,踩着莲步,婀娜多姿地走了。
二楼的大雅间中,桃色的帷幔缠绕在雕梁画栋之间,透过帷幔,隐约可或妖娆或妩媚或清丽的女子坐在高大的男子身旁、腿上,肆意调笑。一旁有美人弹筝,素手轻拨,声音靡靡,暧昧而缠绵。
高大的男子,面容粗狂,异于启国男子,却又极为俊美。他鼻梁高挺,眼睛深邃,一头黑发分成几绺绑在脑后,一身藏青色窄袖胡服,衣上绣着怒目圆睁的苍鹰,伸出尖利的利爪,让他看起来极具侵略感。
此刻,他坐在上首,手指不耐烦地叩着椅子的扶手,似有蕴怒之兆。
雅间里的金色小兽香炉里,飘出味道淡淡的催情香,下面坐在两侧的男人们,已经开始和那些女子抱成一团,有的衣裳已经解开,场面看起来十分靡乱。
偶尔有花枝招展的女子靠过去想要伺候他,他却始终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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