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个人真的很奇怪啊,头发梳那么老高,得用多少发胶啊。”左铭铭还抬起一只手比划着。
几层楼之外的姜北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感冒了?”霍彦庭从文件里抬起头来。
姜北吸吸鼻子,与对面认真工作的霍彦庭不同,他懒洋洋的躺在椅子里,一双长腿吊儿郎当的搭在桌子上,竟然在拿着pad玩儿游戏。
“没有吧?”他说,视线扫到霍彦庭的手腕,疑惑的问道,“你换手表了?”之前那个表是许吟那个女人送的,带了那么多年,宝贝的不得了,别人碰一下都不行,现在竟然换了新的,姜北表示事出反常必有妖。
霍彦庭看了眼手腕上的新表,轻描淡写的说:“上次去沙漠掉了。”
姜北更惊讶了,丢表?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没找找?”
钢笔在文件上画了一条线,霍彦庭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用纱巾把自己裹起来的人,说:“好像被别人捡走了,先不找了。”早晚还能拿回来。
姜北啧啧了两声,把腿从桌子上拿下来,凑近了去看霍彦庭的脸,嗯,没什么表情,他松了口气,“就是嘛,丢了就丢了,那个女人那么心狠说走就走,你还惦记着干什么,早该换换口味了……”
“啪嗒。”钢笔扣在桌子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碎碎念。霍彦庭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姜北,冷下了一张脸,“你没事情做了?”
哎呀,搞什么,一说到许吟就翻脸不认人。姜北飞快的收起手机站起来,“我走我走。”他抬手摸了摸像个鸡冠子一样僵硬的头发,抱怨说,“今天被我妈拉去她的新品发布会当苦工不说,头都没洗就过来找你,你还这么对人家——哎呦!”一个纸团飞过来砸在他头发上。
霍彦庭收回手,姜北立刻收声拉开门跑出去。
“唉。”他在门口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许吟还是他的禁区啊,说都不让说,也不知道霍彦庭究竟看上那个女人哪一点,整天面无表情的装高冷,还在最艰难的日子里撒手就走,真是想不明白。
姜北甩甩手下楼取车,车钥匙在手上甩啊甩,眼睛一瞥就看见不久之前刚遇到的那个路痴傻妞,慢吞吞的钻进车里,看来火锅是吃了不少,撑得都快走不动了。
不过,路痴竟然还开车?他摇摇头,就这认路水平的,语音导航不能断啊。
☆、新的邻居
许吟的新家在一个建成没两年的小区里,地段、环境都不错,最重要的是安静和安全。每栋楼都设置数架电梯,每个电梯只对应一层的两户人家,虽然这样建设的成本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可是都摊在了住户身上——住户们付的起,开发商还有什么担心的。
经过几天的打扫布置,新家终于可以住人了。
原本是周末休息,左铭铭和许吟一起买好了各种食材,打算中午在新家大吃一顿,结果不料刚刚放下东西就接到了导师的催命call。
许吟在厨房把东西归置好,出来就看见左铭铭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拿着电话冲她挤眼睛,嘴上却认真的说:“好的,没问题……嗯,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她哀嚎一声,扑上前抱住许吟假哭了两下。
“去吧去吧,改天不忙了再过来。”许吟安慰道,感觉对方从背后泄愤似的拽了两下她的头发,“你干嘛?”
“没什么。”左铭铭悲伤的说,“那你自己好好吃饭啊,要跟邻居好好相处,以后大家好互相帮助,有事儿打电话叫我啊——”
许吟哭笑不得的打断她:“好了,知道了。”她孤身一人在国外五年都过来了,应付好现在的生活简直是小菜一碟。
送走了左铭铭,许吟一个人反倒没了吃饭的胃口,靠在沙发上翻了会儿杂志。
店铺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从小区步行过去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开一家这样的店是许吟从高中开始的梦想,一楼是简单又温馨的咖啡厅,提供各种咖啡、红茶和简单的茶点,二楼则是她的画室和小画廊,摆些自己和朋友的画,卖多卖少都看缘分了。她甚至想着可以在画室教小朋友们画画,在洒满阳光和色彩的房间里,做什么都幸福满满。
原本打算下午去店里看一看,可是又想到左铭铭的叮嘱,自己这几天搬东西叮叮当当的肯定打扰到邻居,况且现在已经搬过来住,打声招呼也是礼貌。
她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带去的礼物,只好起身翻冰箱,打算烤点儿曲奇拿着。
没有什么甜点比黄油曲奇更简单的了,一个小时之后,许吟把饼干装进玻璃保鲜盒里,又从窗台下面拿了一小盆姬玉露,小花盆里一个个饱满鼓胀的几乎随时会破开的叶子聚在一起,顶端透明散发着玉石一样的光泽,晶莹剔透,可爱的不得了。
拿着这两样小礼物,许吟按下了对门邻居的门铃。
等了约莫半分钟,房间里一点声音没有,也没有人来开门,许吟心里猜测着对方可能没在家,或者出了远门,因为连续几天在这里收拾东西,都没有听到他们家有任何动静。
又等了半分钟,还是没人开门,许吟抱着盒子转身回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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