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唇齿相交间变得急促,两具身体在呼吸交错间变得滚烫炽热。
霍彦庭收紧手臂,几乎将许吟抱得离地,恨不能将对方柔软又单薄的身体揉入骨血。
而许吟早已不知身在何处,无论梦境亦或现实,在这一刻都融化为思念。她知道,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即便理智拒绝,但那些真实却无法回避的情感,都在梦境中一览无余。
她像个沙漠中的旅人,也像个饥饿的婴儿,痛苦却又无从下手,只被空虚和渴望搅得忙乱无措。
许吟毫无章法的亲吻着,喘息间带着了难以抑制的哭腔,她好像无法被满足一样变得沮丧,明明那么紧紧的抱着对方,心底却毫无着落。
她发泄一般的用力,牙齿抵在嘴唇上甚至有些疼痛,但她毫无所觉,手臂像溺水者抱着一根浮木,喉咙深处似哭泣又似叹息的叫出那个名字。
伴随着那个名字在亲密无间的双唇间溢出,霍彦庭仿佛被巨大的潮水淹没,那么多年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感情恍如决堤,一发不可收拾,汹涌的几乎让人失去理智。
……
海藻般的长发铺撒在床单上,许吟骤然感到一阵失落,她伸长了手臂想要触碰站在床前那人,莹润的瞳仁里映照出同样失神的霍彦庭。
他缓缓俯身,极其轻柔的拨开粘在她额角的碎发,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划过小巧的耳垂,指腹摩挲着因为过度摩擦而红艳潮润的嘴唇。
“吟吟……”霍彦庭低声呢喃,低头用嘴唇替代了手指。
这一次,不再是温和柔情的浅尝,而是倾尽所有的力量和渴望的对抗,是欲.望和冲动的交锋,他极尽所能的夺取身下人的力量,让呼吸交融,让喘息间仿佛只有他才能支配仅存的稀薄空气。
手指顺着她修长的脖颈缓缓下移,指腹摩挲过一片细嫩柔滑,像折磨一样轻佻又放纵,探索间挑开她的衣扣。
冰凉的指尖滑入温暖又娇嫩的地带,许吟难以抑制的轻轻颤动,似冰似痒,妄图逃开又无处躲藏,被迫承受着对方所有的动作。
那种感觉像是罂粟,像是毒品,明知不可靠近却忍不住深深沦陷,身体深处升腾而起痛苦但愉悦的快乐引诱着两个人彼此迎合,在试探中不断深入、堕落,让人遗忘理智,忽略世俗。
一阵酥麻顺着胸口传入身体,许吟扭动着腰肢向后躲避,身子却被人紧紧压住,一只手绕到身后捏住脖子,一下子卸去她所有的力量。
她越躲,他就越想靠近。
手下的动作更加放肆,身下那人唇缝间溢出难以抑制的吟哦,鼓励着他攻城略地。
身体抵死交织,灵魂剧烈的碰撞,熟悉的感觉让人心疼的想要流泪。
————————我是和谐的分界线,别脱裤子了到此结束了呢——————————
当阳光穿过轻薄的纱帘照射的床上的时候,许吟才悠悠转醒,浑身上下酸软无力,伴着宿醉之后的头痛。
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顺着额头捋了下头发——怎么胳膊也这么酸疼。许吟睫毛颤动几下,终于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散的打量着周围。
这是——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却因为后腰的一阵酸软又跌落回床上,但眼睛依然惊恐的大睁着。
昨天晚上——许吟呻.吟了一声,抬手捂住脸,“天呐……”
羞愧和愤怒同时涌上心头,她指甲狠狠的掐入皮肤,恨不能回到昨天晚上重新来一次,或者跳起来把自己胖揍一顿。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许吟百思不得其解,愤恨的牙都咬酸了。
但此时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她忍着浑身的酸痛下床,发现衣服已经被折叠整齐放在床头柜上,上面还压着一张字条。
“上班去了,餐厅有早饭,晚上见。”
许吟恼羞成怒,把纸条随手一握扔进垃圾桶,谁要吃你的早饭了,谁要跟你晚上见了。
她匆忙的穿上衣服,下床的时候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摊上。
鞋也不穿了,许吟提着鞋带推开卧室门快步往门口走。炸糕默默的从对面的房间踱步出来,尾巴高高翘在身后,圆溜溜的眼睛里带着探寻的神色。
“走之前一定要把你带走。”许吟对猫咪龇了一下牙,脚下不停。
刚走到客厅中间,大门上的电子锁突然发出一声轻响。许吟顿时警铃大作,心扑通扑通的跳起来,立刻转身要往里屋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正当她进退两难的时候,大门唰的打开。
“啊!”进屋那人爆发出一声尖叫。
许吟背对着门口的身子一抖,僵硬着缓缓回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难以置信和尴尬。
“呃呃呃,hi。”来人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颤颤巍巍的伸手打招呼。
竟然是姜北,许吟觉得老天爷一定在跟她开玩笑,恨不能立刻消失,她甚至有一瞬间宁愿希望来的是霍彦庭。
不久前还给别人承诺了不会做什么事情,结果现在竟然被抓包现场,实在是打脸打的厉害。
姜北同样不知所措,他看着站在客厅里衣衫凌乱的女人,还有从宽大的衣领里露出的点点红痕,经验丰富如他一下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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