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明明是酒后乱性!”
酒后……乱性……许吟说出这个词才觉得尴尬,她努力的撑着场面,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补充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用这么认真吧。”
霍彦庭闻言眼睛一眯,低头看了她片刻,看得她几乎绷不住,才突然一笑,毫不留情的戳穿:“阿吟,你骗谁呢。”舌尖蜻蜓点水的从上前牙的舌侧略过,带着最后一个尾音轻轻上挑。
他的视线太具有穿透力,只一眼就拨开她所有的伪装,看到里面脆弱又畏缩的内心——她简直羞悔到要死。
许吟抿紧了嘴唇瞪他一眼,希望眼前这个人立刻消失,他那张欠揍的笑脸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的是失控。
像是对她最有力的打击,所有的反驳和强硬在事实面前都变得脆弱无力。
她喘了几口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抬手握上门把手。
可是霍彦庭比她更快,先一步挡住了房门,许吟的手躲闪不及,刚好覆上他的手背。
她触电般的收回手,脚步往后一撤。
霍彦庭却瞬间变了脸色,他手指微微蜷起,手背上还残留着那不正常的温度,“你发烧了?”他问道,仔细观察期她的面色,确实有些不正常。
“不用你管。”许吟怒目而视。
对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顺势拉了下房门靠近一步,伸手摸向许吟的额头。
许吟躲闪不及,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清凉顺着额头传进大脑,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降温的感觉实在是很舒服。
手掌下的光滑的额头几乎烫手,霍彦庭万般后悔自己竟然没有早些发现,还让她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不禁有些焦虑的说:“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家里有药么?”
看他这模样许吟更是心烦意乱,当下脾气又上来了,毫不留情的说:“不用你管,快点走。”
霍彦庭脸色一沉,“我不管谁管,大晚上的严重起来怎么办,快去穿鞋我带你去医院。”他说着就要伸手拉她。
许吟甩手,“我不去,没有你管我这五年也没死啊,你赶紧从我家出去!”
若是放在从前,被这种话甩在脸上,霍彦庭一定转身就走,可是现在,这字字锥心的话在他听来却令人又生气又心疼,舍不得离开。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声音放平缓,安抚的说:“阿吟,听话,你先去沙发上坐下,我帮你看看家里有没有药。”
许吟烧的眼睛都红了,这个人怎么变得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走,她心里烦的很,干脆抬手去推他,“我不想看见你。”
她那点小力量打在身上不过是蚍蜉撼树,霍彦庭发现说话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干脆不与她纠缠,抓住那两只捣乱的手往胸前一带,强硬的打横抱起。
整个人猛地离地,被箍在坚硬的怀抱里动弹不得,许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坏了,尖叫着挣扎。
“你干什么!?放手啊!”可是一天没吃饭加上发着烧,她的反抗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连尖叫声都虚弱的带着喘息,小腿在空中徒劳的蹬了几下。
“别乱动。”霍彦庭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那你放开。”许吟立刻反驳,纵然气势有些不足。
霍彦庭自然不会放开,快走两步把她放在沙发上,握着许吟的手还没松开,另一只手就拉过薄毯,动作熟练地一拽一缠,把许吟整个包在里面。
“喂!”许吟顿时觉得周身温度升高,胳膊被紧紧裹在毯子里动弹不得,她扭动着想挣扎出来。可是收口处被霍彦庭牢牢握住。
“你最好老实坐着。”霍彦庭低沉着声音说,蹲在沙发前眯着眼睛看她,“不然我可能忍不住会想用别的办法让你安静下来,而且,”他眼里闪过威胁的神情,“我觉得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也没机会反抗。”
他的眼神有些暧昧,许吟难以控制的想到昨天晚上的情景,立刻血气上涌,耳朵都憋红了,但却不敢再乱动,嘴上不留情的骂了句:“禽兽。”
霍彦庭嗤笑一声,抬手捏了一下她通红的耳垂,轻声说:“我还可以更禽兽。”对付许吟,大概只能用不要脸的手段才行。
许吟简直被他不要脸的举动气炸了,裹在毯子里直喘粗气。
霍彦庭迅速的收回手,指尖上柔软的耳垂虽然引得他不想放手,可是那不自然的温度提醒着此时最重要的事情。
他准确无误的找到许吟的药箱所在,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意料之外的发现大多是是什么葡萄籽,胶原蛋白片,维生素之类的保健品,连个退烧药也没有。
又测了一遍体温,堪堪的三十八度五,在霍彦庭几乎喷火的目光下,许吟气焰全消,讷讷的说:“我觉得多喝点儿水就好了……”
霍彦庭原地站了几秒钟,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许吟大喜,刚要掀掉毯子自由行走,就见走到门口的霍彦庭转过身来,隐忍着怒气说:“老实待着,我去家里拿点药。”
他是真的有点生气,说什么自己照顾自己,就是喝点儿水扛过去么?霍彦庭不仅气她,更气自己,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按照许吟的性格,若是在国外那几年生了病,大概也是这样扛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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