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管家辰叔真的能不让昔日的真正大少爷进门吗?怎么可能?
林晞如今戴罪在家,也不用去翰林院点卯,跑回镇国公府后,就笑嘻嘻地和辰叔说:“我想回谢家,您觉得能行吗?”
辰叔面无表情心里mmp,你们老谢家的人真会玩。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说:“要和公主说一声。”
毕竟现在镇国公府明面上的继承人是端宁公主谢宁。
“就算将来宁妹妹将镇国公府还给皇室,我也可以再赚一个嘛。”
林晞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除了脑子有坑被吴皇后搞了一把的吴家,满朝勋贵谁会不给他爹面子,再说了,他林晞这些年也不是光读书了啊?他也练武了!也琢磨军法了!
辰叔有些郁闷,本来镇国公府的爵位还给皇室后,他就可以打道回府,回归皇室暗卫序列了,如今看来他是别妄想了。
“晞少爷,您打算去哪边发展?”辰叔问。
林晞想也不想就说:“当然是西川啊。”
谢宁执掌西川军权,遥望吐蕃,去谢宁那他能得到最全最好的支持,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哪怕林晞和谢宁不对付,在大事上两人还是很默契的。
辰叔听后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点欣慰。
毕竟谢宁和林晞这对兄妹每次见面都针锋相对,如今林晞能抛开个人意见作出正确决定,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行,既然晞少爷心里有数,那您就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吧。”
辰叔也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他下午去兵部,拿着镇国公给与的私章给林晞出了一份从军的文书,直接任命成了普通的小队长,在西边从军。
这种事甚至不需要上报,只需要做份文件记录归档一下即可。
兵部向来是镇国公的自留地,哪怕这些年镇国公不管事了,却还是有自己的人手。
那书记官看到辰叔递过去的文书后,只扫了一眼,就什么都没说,默默将事情办妥了。
直到第二天林晞离开京城,很多暗中谋划的人才发现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于是大朝会上诸臣工又吵成一团。
“林晞戴罪之身居然敢离开京城?他这是明知故犯!”
“……戴罪之身?想必李大人不知道,林晞就算不是定国公世子,也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属于八议之内,可以用钱赎罪,昨天镇国公府已经去刑部消罪了。”
刑部尚书卢鸣远和镇国公可是莫逆之交,这种事怎么可能拦着?
“林晞居然要去西川从军,莫不是因端宁公主总督西川军事,可以给他便利?”
“举亲不避嫌,林晞身为镇国公亲子,前定国公世子,堪为勋贵中的勋贵,甚至还曾考上二甲,若说林晞没有才华和能力……那当初是谁点他为二甲进士的?”
……还能是谁?重景帝咯!最重要的是重景帝还没挂呢!这就开始讨论他老人家的政策有问题啦?
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祁姽坐在幕帘后,任由这些脑子进水的官员讨论这些事,最后她一拍手:“行了,既然林晞识趣,此事就这样吧,剥夺林晞的世子爵位,另则林家优秀子弟继承爵位,至于镇国公府的事……那是镇国公和宗人府的事,诸位臣工还是想想今年的秋收吧。”
事情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被翻过去了。
不过也不算是波澜不惊,吴皇后见自家母亲时,震惊地得知了一件事。
“……咱们家在军中的势力被削弱了?!”
吴夫人只觉得心累。
“几位都督默契地将咱们家的份额挤兑了一些,虽然不至于元气大伤,但未来几年咱们家必须要咬紧牙关了。”
每一处的线路都被其他都督府瓜分走了七八成,弘毅侯府开销那么大,骤然少了这么多钱财,肯定会转挪不开。
吴皇后愤怒至极:“他们怎么敢如此?!”
吴夫人叹息道:“他们怎么不敢?除了开国taizu,后续的几位陛下没一位能成功削弱都督府的势力和军权的,您又能怎么做?”
吴皇后张张嘴,最终颓然坐下:“……因为我揭穿了林晞?”
吴夫人点头:“刀兵无眼,谁家都不敢保证以后还能长久传承,有些事都是心照不宣,只是没想到你破了规矩,所以……”
吴皇后条件反射地反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这是欺君罔上!”
吴夫人静静地看着女儿:“……是啊,您是君了,不再是吴家女了。”
吴皇后心中一惊,她连忙强笑道:“母亲,是我糊涂了,我只是一时愤怒才说错话了。”
吴夫人垂眸,她柔声道:“我知道,你这是太急了。”
等吴夫人回府后,和弘毅侯说起此事时,神色中终于透出了难过和悲伤。
“丫头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年在我膝下的乖巧女儿了。”
弘毅侯安慰妻子:“她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也实数平常,只是家里不可能再无节制地帮她了。”
吴夫人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吴家又不是只有皇后一个,还有几个儿子要在军中打拼,若是其他几个都督府同时施压,哪怕是弘毅侯府也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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