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公主听后心中一动,对啊,她的母后还留了不少陪嫁,如今应该都在皇庄那边当差,她完全可以利用铺子的事收拢些人手。
想到这里,荣华公主眉开眼笑:“好阿宁,多谢你提醒我。”
谢宁莞尔:“您只是一时没想到罢了。”
荣华公主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她一拍手:“明日我就去找曾祖母说道说道。”
理由都是现成的,卢大娘子在她这里,她可以说是听卢大娘子说起计生一事,心中好奇,这才想要个铺子的。
谢宁看着荣华公主心情极好,就说:“对了,殿下,您什么时候再去别苑?”
荣华公主笑眯眯地说:“要是曾祖母允许我置办铺子,应该很快就能出宫了,当然,也要等父皇身体好转。”
谢宁叹了口气:“有件事还要麻烦您呢。”
荣华公主挑眉:“什么事?”
谢宁将明远侯交代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父亲让我看看那位康家姑娘如何,事情没谱之前,也不好张扬出去,否则那康家姑娘如何做人?只能拜托您了。”
荣华公主听完明远侯对于自家儿子的鉴定,不由得笑喷了。
“赵侯爷还真是……”她摇摇头:“这事简单,等过段日子,我给明远侯夫人发个帖子就是。”
说到这里,荣华公主垂眸,她突然问谢宁:“阿宁,京中勋贵人家的儿子,你是不是都见过?”
谢宁不明所以:“差不多吧,也有一些随着父亲就任的,在我去北疆时回到京城的子弟,我倒是不认识。”
她笑着说:“我正打算找个时间和他们聚一聚,您若想知道什么,我倒是可以趁机问问。”
荣华公主闻言露出笑容,她压低声音说:“我想亲自见一见你那些朋友,可以吗?”
谢宁惊讶地看着荣华公主。
或者说今日荣华公主给她带来了太多的惊讶。
谢宁委婉地说:“……公主,他们要是喝多了,言行粗鄙,恐会冒犯您。”
荣华公主很坚持:“我可以隐藏在屏风后面。”
谢宁摇头:“那也不行,会被他们发现的。”顿了顿,她补充道:“别看勋贵子弟似乎没什么名气,也不冒头,言行无忌,可那些家伙多少还是有些真功夫的,您是藏不住的。”
她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荣华公主:“殿下,您这是……”
荣华公主抿唇,她别过脸,小声说:“父皇似乎想在勋贵里为我选驸马。”
谢宁哑然,她下意识地站在荣华公主的角度来看当年那些小伙伴……
她很实在地说:“殿下,不管谁成为驸马,都会被太子殿下打爆的。”
别小看太子殿下啊!
人家也是有功夫的!人家也在边疆横刀立马呢!
荣华公主自豪地说:“太子阿兄最厉害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同时咳嗽起来。
不管太子厉不厉害,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荣华公主的婚事。
谢宁低声问:“陛下已经圈人选了吗?”
荣华公主摇头:“只说要在勋贵里选。”
谢宁踟蹰了一会,她一咬牙:“您若真想见他们,也不是没法子。”
荣华公主说:“我可不要面上光亮,里子全是烂泥的家伙。”
谢宁明白:“您若是表明身份,那些家伙肯定全都人模狗样的,想要见真章,还得用点手段。”
她凑到荣华公主耳边,嘀嘀咕咕了一会,荣华公主听后表情越来越有趣,最后她想了一番,认真点头:“没问题!正好几件事凑一起。”
计议已定,荣华公主很是开心,谢宁又坐了一会,就告退了。
荣华公主琢磨着怎么问太皇太后要铺子和人手,也没多留谢宁,惯例赐了一些东西,就让如意送谢宁离开了。
出宫后,看天色已经是傍晚,谢宁长出一口气,她回府梳洗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就听辰叔过来说,镇国公回府了。
镇国公这几日天天在大理寺看卷宗,看的他两眼昏花脑子发木,今日索性和大理寺卿刘桐告假,说身体不适,直接跑了。
刘桐也没在意,谁都知道镇国公来审案就是个笑话,只要镇国公不徇私枉法不故意帮忙明远侯做伪证,刘桐就打算暂时供着这尊大佛了。
结果镇国公也很心大,他说身体不适,结果出了大理寺的大门,就去酒楼和老伙计们吃酒了。
从上午一直吃到现在,喝下去的酒都以缸计算。
谢宁看着自家三天两头醉醺醺的父亲,一脸无奈。
她从随行的小厮那问出情况,得知今日去吃酒的老勋贵们没一个是竖着走出酒楼的,忍不住啼笑皆非。
她扶着自家父亲回到卧房,很快刘公公就派人伺候着镇国公去梳洗。
镇国公人高马大,就算进了浴桶,也没人能将他扶出来,最终谢宁让刘公公和辰叔硬灌了镇国公好几碗醒酒汤,总算让镇国公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厮自己爬出了浴桶。
换了干净的衣裳,镇国公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坐在软塌上,还让辰叔去厨房端了一碗酸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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