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言,七皇子和皇子妃情感深厚、鹣鲽情深,为妻子,七皇子不纳侧妃、不要妾室通房。
贺盛深信,七皇子妃将亡的消息传到贺关耳里,他会放弃计划,赶回来见妻子最后一面。
谁知贺镇找上陆医判,而他能解此毒。贺盛恨极,却无法阻止局势发展。
贺关带着大军赶回京城时,虽然儿子诞生、后来妻子仍亡故,但他也立下不朽功勋。
妻子死去,贺关未再续弦,先皇骤逝,新帝登基,德妃在后宫熬过多年,总算熬出一个完美结局,可贺关的婚事始终悬在皇太后心中。
原本贺关不打算赶路,但儿子半途发病,他不得不日夜兼程,回京城寻医。
马队匆匆在官道上奔驰,他一心计算着时辰,可这时……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小鬼,逗逗你的眉眼,让你喜欢这世界……
贺关微怔,这样甜甜软软的歌声,瞬间勾出他记忆里最深的那块区域,曾经有个小女孩也用相似的歌声唱着相同的歌,唱完后,满脸喜悦地问他——
糖果哥哥,好听吗?
好听啊……再没有比她更好听的歌声……
于是在快马行经妇人身边时,他侧眼回眸,顿时心一抖,他直觉地猛力拉紧缰绳,骏马临风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扯住,嘶鸣一声,高高扬起前蹄。
贺关居高临下地望着陆溱观,深邃的眸光中,有着厘不清的情绪。
陆溱观仰头对上他的视线,顿时,她感觉到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蒸腾着、翻涌着,想要破膛而出。
她试图抓住这个感觉,试图弄清楚原由,可是无法……
“去哪里?”贺关问。
他莫名其妙的问话,让被莫名其妙感觉困住的陆溱观无法回答,她还在思考、还在努力寻求解答,为什么向来清晰的脑袋会在此刻混浊?
水水却想也不想,甜甜地说:“我们要去外婆家。”
贺关点点头,接着抛出更莫名其妙的话来,“上车?”
陆溱观努力镇定心绪,好不容易逼迫脑袋拉出两分清晰。
上车?什么意思?要送她们一程吗?
她眉心微蹙地望向他,此人穿着不俗、气宇非凡,眼神正直而诚恳,这样的……陌生人,应该可以信任吧?
她看看车队,前后有三十几人,如若他真想对自己不利,不需要征询她的意见。
她累了、她要进京、她需要一部马车,至于信任这种事,该怎么说呢?她信任程祯十几年,到头来落得此番结局……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露出一丝带着讽刺的自嘲笑意。
很快的她又镇定心绪,回道:“我们要进京。”
贺关点点头道:“顺路,上车!”
他的话很少,但简短的四个字,却让她相信,自己会安全到达目的地。
“多谢。”陆溱观背着水水上车,车厢很大,里头只有一个小男孩和穿着婢女服饰的女子,那婢女见她上车,连忙迎上前,帮着把水水抱下来。“多谢姑娘。”
“我叫盈袖。”她倒来两杯热茶递给母女俩。
喝过茶,陆溱观觉得身子温暖多了,疲惫似乎也舒缓了几分。
盈袖拿出干布给陆溱观。“擦擦吧。”
“多谢。”
擦干身子,舒服多了,只是……她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男孩却没有半点反应,始终睡着。
陆溱观凑上前,发现他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紫气,问道:“我可以看看他吗?”
盈袖点点头,从被子里把小主子的手拉出来,满脸忧虑地道:“我们小少爷生病了,这两天都昏昏沉沉的,睡的时候比清醒多。”
陆溱观细细为他把脉,半晌,皱起眉头,她拉开被子和衣服,发现他脐眼附近有一团晕黑,而靠近身躯接近四肢处,有点点青紫瘀斑,她沉吟片刻后对盈袖道:“我想与你们大爷说话。”
“是为着小少爷的病吗?”盈袖的眼底浮上一丝希冀。
“是。”
看着神态笃定的陆溱观,盈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憋不住满脸喜悦,这夫人能够救小少爷吗?连太医都说……难道这就是智通法师所谓的机缘?
六年前智通法师见过小少爷,他说机缘到小少爷自会遇见命中贵人,还说劫难过去,小少爷会一世亨通顺遂,莫非这位夫人就是智通法师说的贵人?
是啊、一定是、肯定是!老爷待人冷漠,尤其是女人,怎会突然让一个陌生女子上马车?更别说小少爷还病着呢……
她用力点头,说:“请夫人稍待。”
盈袖敲敲车厢,车夫拉紧缰绳,马车停下,车队后面的侍卫也跟着停下,盈袖下车,快步走到主子爷身边。
“爷,方才那位夫人有话想对您说。”
贺关点点头,策马到马车旁,盈袖急急拉开窗帘,让陆溱观与贺关说话。
陆溱观思忖须臾后道:“令公子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这毒恐怕是从胎内带出来的。”
贺关扬眉,问:“所以……”
“这毒,我能解,不过大爷必须帮我三件事,做为交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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