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喘着粗气,想必刚才那一顶把有他受的,目光血红,嘴巴翕合,却没说一个字。
“你看不起我,我又何偿看得起你?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肆意侮rǔ我吗?是,我就是虚伪,就是拜金,那又怎样?又与你何gān?”我实在想不通,这天底下拜金虚伪的女人多得是,他何必非要咬住我不放?
“沈诗捷。”他终于顺过了气,站直了身体,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做我的女朋友。”
我惊得合不拢嘴,他,他脑子坏了不成?
他继续说:“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房子,宝珠,还是钱,我都可以给你。”
我鼻子都气歪了,搞了半天,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怒及反笑,我淡淡地说:“雷先生以为,我可以为了钱把自己卖给一个让我讨厌的男人?”
他沉了脸:“你讨厌我?”
我挑眉:“不可以吗?”
“为什么?”他沉声问。
“这个就要问问雷先生自己啰。”我懒得再与他làng费时间,冷冷地道:“请让开!”
他动也不动。
“你再不让,我就要报警说你非法拘禁。”
他深深看我一眼,半晌,侧身。
我从他身旁走过,扭开门把,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我条件反shexing地甩开,“姓雷的,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铁定告你xing骚扰。”
他仍是没有松开,只是沉声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讨厌我?”
我昂起下巴:“如你讨厌我的虚伪拜金一样,我也讨厌你高高在上一副世界都要围着你转的清道夫模样。”希望这句话就让他看清自己,我虚不虚伪根本与他无关,请他收起清道夫的嘴脸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总是把女人当作游戏的*,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的虚伪?”
与他比起来,关季云比他好上太多了。就算他同样把女人当作货物买卖,也没有他那么恶劣,至少关季云从不会刻意地用语言来羞rǔ我,也不会在我面前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雷烨不说话,只是沉着脸,目光深不见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再理会他,甩开他的手,打开门,向以宁正粘在铁门外偷听,见到我,马上竖起双手:“我什么也没听到,真的,这有钱人居住的地方隔音设备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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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小捷,他打了你吗?”向以宁倏地尖叫,原本随xing的俏脸一下子变成母老虎,杀气腾腾的。
我伸手,摸了下嘴角残留的血迹,掏出纸巾拭去可能会有的血渍,淡淡地说:“不是我的!”拉了她朝电梯走去。
“那---那---”
“是他的。”
“---”
出了电梯,再步行出小区,再上了巴士车,向以宁又开始喋喋不休。
“我就说嘛,非要让你亲自送货上门,原来是想借机表白,这个乔段在小说里已经屡见不鲜啦。不过,这姓雷的也不算太笨就是了。”
“你们是怎么谈的,瞧你,头发弄乱了,唇也肿了,不清楚的人还以及---”在我冷然警告的目光下自动消声。
坐了半个多钟头的车,被路边点心店里飘来的蛋糕香味吸引,便拐了进去,点了店里的招牌点心黑森林蛋糕及宝塔玉米佐奶油葱油饼,再要了杯柳澄汁。
“哈,小捷,那姓雷的看你的眼神,我敢打包票,决对是喜欢你的表现。只可惜被女人宠坏的他自以为喜欢你,你就得乖乖地靠过去让他喜欢,所以表现得幼稚了点。但总体来说,姓雷的应该是被你煞到了。”默默地吃着蛋糕,唯有向以宁叽叽喳喳个没完。
我沉着脸,一语不发。
雷烨喜欢我,我就该谢主隆恩,然后屁颠颠地跑去让他喜欢吗?这是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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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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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以宁继续说:“不过,这种天之骄子的喜欢可不是好事一件,通常qíng况下都要女人去将就。所以,我建意你还是保持理智好。”
我脸色稍缓,睨了她一眼:“终于说了一句人话了。”
她呵呵一笑,拨弄额头的刘海,慡朗又妩媚的中xing魅力惹来过路行人异样的目光。
谁说向以宁不漂亮?虽说没有古典柔和细致的美,但那种中xing与独力特行的个xing魅力却是一般香港女人所没有的,也难怪乔一鸣爱她入狂。
向以宁用手肘撞我,“对了,冒昧问一下,如果姓雷的真的要你做他的女朋友,你该怎么办?”
我斜眼睨她:“你不是说什么也没听到吗?”
她讪讪一笑:“隔得那么近,总也听到一点点嘛,我保证,真的只有一点点。”
我轻哼一声,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哎,小捷,你倒是说话嘛。”她又用手肘撞我。
我叹气,她什么都好,为人热qíng,急公好义,也挺讲义气,与我说话也投机,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吵了,真不知冷漠淡然的乔一鸣怎能忍受。
在她再一次的崔促下,我开口:“这于这种有钱人来说,女朋友的定义与qíng妇是一样的。”只不过多了个体面的称呼而已。
女朋友?啧,随时可以拉上chuáng,随时可以滚下chuáng,还要说一句“好聚好散”或是“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所以咱们分手吧”的潜台词,如今的男人,不管是有钱的富家公子,还是普通的*,没一个例外。
向以宁点头:“也是,所以,你拒绝?”
我轻哼:“不拒绝,难道要我去感谢他对我的抬爱吗?”
“那为何关---姓关的要你----你怎么就答应了?”
“那不同。”
“哦?”置疑的语气摆明不信,还夹着隐隐的暖味。
我想了想,说:“关---当时我缺钱----而他忽然从天而降---所以,我便同意了。”看吧,我真的很没骨气。区区一丁点挫折就让我轻易地对男人折腰,甘愿为了钱放弃自己的尊严。
“哦,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时姓关的换成姓雷的,你也会同意吗?”
如包养我的关季云变成雷烨?
我怔住,仔细想了想:“我不知道,当时,他并未出面。而与我恰谈的是他的手下兼*山姆先生,当时,我也并不知道他的脾气和为人。”
向以宁chuī了声口哨:“这么说来,当初不管是姓关的,还是姓雷,只要有钱,你都会同意,对吧?”
我沉吟片刻,点头。
确实,如果当初谁有钱,就算是个老头儿,或是品xing不好的男人,我都不会拒绝吧。谁叫我穷怕了呢?
向以宁不说话,只是盯着我沉思。
我低头,“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她猛然一怔:“是有点,不过,你很现实,也坦率得可爱。呵,与你比起来,咱们是五十步笑一百步,我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我淡淡一笑:“像我们这种人,确实该被道德遣责的。可是,像关季云这种人,他们可以为了yù望而用钱买女人,不也把自己定位成嫖客身份吗?可是,为什么世人不遣责他们,只是遣责我们做qíng妇的拜金不道德呢?”
就像雷烨,仗着身家与帅气的面孔游戏人间,*弄女人当作游戏与业余爱好,玩弄女xing身心的同时,还被冠上最有价值的*称号,媒体不但不以为耻,还时常拿他以得意洋洋的口吻把他评为男人魅力的代表,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我们的思想变了?
向以宁沉默了会,说:“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为什么道德家不去遣责男人而非要来遣责咱们女人呢?呵,不过,男人也有理由可讲,我又没拿着刀子bī你,一切是你心甘qíng愿,也愿不得谁。”
我轻笑:“是啊,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的区别。”富人可以随心所yù---当富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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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人人都有递减心理。
当一个穷人一直贫穷,并且在得知没有任何改变的机会后,那么他会一直心安理得地贫穷下去,他会过得开心且满足。
但当穷人在机缘巧合下,走上小康之路或是富人行例,那么,一旦破产或是其他原因导致财富缩水,他回头再做穷人的勇气则为零。而到了这种时候,他会想方设法向上边跃进,而不是停下步子享受本来的生活。就算卑躬屈膝、失去骨气也再所不惜。
许多*行业的小姐也是如此,从良金盆洗手的她们有从良的决心,但最终仍是没能逃过金钱的诱惑。
一些本来不愿做qíng妇的女人,一旦见识到金钱的魅力,也再难回到清白而贫困的生活。
我便是如此,如今,我已完全被物质化。或许是以前穷怕了,再也不想去过那种恐怖的生活。或许是我骨子里就有虚荣的思想,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愿与柴木油盐等俗事打jiāo道。
很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吗?
也不尽然。
我承认自己没骨气,活该被道德家批评。所以,做了一回qíng妇,我决不会再去沾染,一丁点也不容许。
至于虚伪物质,呵呵,不好意思。
这是非常不好的贬义词,但我在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下物质,那么我便可以继续正大光明地物质下去。
而虚伪---很抱歉,我虚不虚伪,与别人无关。我的虚伪只不过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还谈不上滔天大罪。
所以,我继续奉行着虚伪无罪,物质有理的生活态度。别人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不关我的事。至于雷烨的喜欢兼厌恶,呵,很抱歉,想要追求我,可以,但必须接受我的所有缺点。
被向以宁连连bī问:“如果雷烨真的要来追求你,那么你会同意吗?”
被bī急了,我便如此回答。
我想,雷烨这样的天之骄子,他应该像小说书上所写,这种成天花天酒地,把女人当作玩物的*,需要身家清白,感qíng纯白如纸的清纯女来结束。然后被清纯女的单纯与无邪来改邪归正,从此变成好丈夫好男人。
很狗血的qíng节,但确实受大众欢迎。
“一朝失足”哪里比得上“放下屠马立地成佛”的佛法涵蕴。
有些时候,坏人变成好人,更容易被人接受,被*。因为人人都知道,变坏容易,但变坏难啊。
但是,这也要看对像的,必须是男人才行,女人则行不通的,一朝为yín妇,便终生为yín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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