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qíng:“也不算是,与公司有生意往来的客户千金。”
我笑:“好熟悉的小说qíng节。”
他瞅了我一会,也跟着笑了,握着我的手,道:“我也不瞒你,那位huáng小姐可能对我有意思,总是借着各种各样的晚宴要我去参加,为了公事上的方便,基本上我也出席了。但我与她根本没什么,这点请你相信。”
我微微一笑,表示理解,“我以为你生意规模做得也不算小了,可以为所yù为了,原来也有‘委曲求全’的时候。”并不是只有小老板才会处处受制,大老板一样当得不轻松。
他挑眉,莞尔一笑,“小职员有小职员的忧虑,大老板也有大老板的烦恼,各行各业,职位高低,都有生存的压力。”
我挑眉轻笑:“身为日理万机的大老板还抽空与我约会,也太难为你了。”
他抿唇轻笑,轻点我的鼻尖,“我巴不得天天与你约会。”
我嗔怒,半开玩笑地道:“难道你没听过有句话叫‘久别胜新婚吗’?天天处在一起,反而会产生视觉疲劳。”
他仿佛被镇住了,盯着我半天都说不出话。
我迷惑:“怎么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他很认真地点头,“这次咱们整整五天没见过面,每天办公时一想到你甜美的身子,心里便骚痒难受,恨不得立即把你就地正法。可是又怕唐突佳人,因为以前在你心中的形像已经够低劣了。”他忽然叹口气,目光灼灼地瞅着我,无耐地摊摊手:“怎么办?我也想学杂志上形容的风度翩翩的绅士君子,可每当看到你俏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那巧笑倩兮,一颦一笑---其实,我更想学的是大野láng。”
我被他直白的话逗乐了,掩着嘴笑过不停,这男人,也太无耻了点。可是他又无耻的可爱,想生他的气都生不起来。被他用灼烈又深邃的眸子盯着,再说一句“无耻*”的话,我并不反感,相反,心里还兹生出甜滋滋的甜蜜骄傲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不坏”所以“女人不爱”的经典结论么?
“唉,你先别笑。我也想在你面前永远保持翩翩君子的风采,可是,谁叫你那么诱人。总是害我破历。”他把罪过推到我身上,还惩罚xing地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
我吃痛,忙缩回手,嗔怪瞪他:“能把无耻*的话说得这么自然,你倒是第一个。”
他唇边笑容加深:“这算是赞扬吗?”
我认真地点头。
“那,可否来个奖励?”他立即打蛇棍跟上。不等我反应,已主动起身,隔着餐桌在我唇上印上一吻。
我的脸bào红,忙推开他,他的动作已惹来邻桌的侧目,羞得差点没脸见人,小声道:“不要在这里亲热。”
“那好,我们换个地方。”他的效率非常快,不给我反对的机会,已召来侍者,结了账,拉起我的手,走人。
出了温度适中的西餐厅,外边冷风chuī到脸上,我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在夜色中仍是灼灼生辉的眸子。心里感叹,这男人,不愧为BOSS级的人物,对于自己想做的事都有非常明确的目标,对付女人也是奉行着“机会,是稍纵及逝的,需牢牢抓住,决不松手”的至理名言。
*
泊车小弟很快把白色保时捷开到面前,他向我作了邀请的姿势。
我忍着笑拧了他的手心,在外人面前,他的绅士风度倒也自然不失水准,以前倒觉得这样表现非常付合他的身份,看上去慡心悦目。可如今,在知道他翩翩风度下藏着一颗“无耻”的心,就有些好笑了。
他启动车子,侧头问我:“去哪?你家,还是我家?”
我想了想:“你在市区有公寓吧?就去你那吧。”
车子上了路,他看看手腕上劳力士钻表,“时间还早,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只要不是为了làng漫而把自己chuī成冰冻人的山上或公园,我都没意见。”这种天气在露天下约会,还真是应了 “要风度而不要温度”那句话。
“我家,去见我父母。”
我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侧头,瞪着他无比认真的脸,研究了一会,没有研究出半点玩笑的成份,便也郑重起来,我坐直身子,说“太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
“怎会,虽说我们jiāo往时间确实很短,但咱们认识有四年了。并且,咱们在chuáng上也是亲蜜无间,算得上‘xing’趣一至,至于xing格,我已大至了解你,你也基本摸清了我的底细,我们每次相处也非常愉快,你包容我工作的繁忙,而我也理解你对物质的追求和对金钱的向往。你我双方的相处也基本上磨合完毕,*婚姻也算得上是水到渠成。”
“---呃,我想请问一下,你在公司里除了处理公事外,还需做些什么?比方说,与对方公司谈判。”
他奇怪地看我一眼,仍是回答:“公司请有专业经理人坐镇,各部门的经理级高级主管都是独担一面的人物。一般qíng况下,只要没有太大的事件发生,并不需要我事必恭亲。我主要的任务便是负责监导,或是做员工向心力的那一面旗帜。而外出恰谈公务,则是常有的事,通常都是公司与公司之间,或是非常重要的客户才需我亲自出面。”他回答完毕,问了句:“你问这个gān嘛?”
我笑笑:“也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连谈恋爱都那么高效率,连说服我见你父母的理由都说的那么充分,让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原来是职业使然。”我瞅着他,由衷的佩服,“不愧为BOSS级的人物,说服人的本领真有一手。”唉,也难怪人家可以做到BOSS级,而有些人穷一辈子都无法更上一层楼,xing格,决定命运啊!
他啼笑皆非,好笑地睇我一眼:“你也不差,我再jīng明再厉害,还不是被你手到擒来?”
我点头,“对呀,看起来,我确实比你还厉害一点也。”说完,我自己捂着腹部笑了起来。
他也跟着笑。窗外夜色浓厚,路灯依稀,更衬得他的眸子越发闪亮生辉。
在没有心理准备的qíng况下就去见他父母,会给人家留下什么qíng况呢?
脑海里想像出与慕容夫人一模一样的贵气高雅的脸,我很想说:“可不可以不去?”但见他已打电话回去,拒绝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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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关家人对我了解有多少,以前做关季云的qíng妇都是偷偷地进行,我想关季云也不可能笨得把包养qíng妇的事召告给父母,听向以宁说,关家的家教可严格了。
可是,有了慕容夫人花高价请人调查儿子带女xing回家连八字都还没一撇就糙木皆兵的qíng形来看,说不定人家早已把我的祖宗八代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如果他们真知道我的过去,我又该怎么表现呢?
我也不知道别的灰姑娘拜见富豪男友家人时是怎么的忐忑,不过我qíng况还算良好,没有双腿打哆嗦,也没有紧张得手心冒汗,一切自然到像去普通朋友家作客一样,连我都很惊异自己的表现。
该夸讲一下自己有大将之风吗?
关家是典型的豪门大户,富了几代过后,把品位与修养做得滴水不漏,从建筑外观布局到室内摆设中看不出丝毫显摆的成份,唯有像征身份与品位的名书画与宽阔而清新雅致的庭园式的风格可以看出主人的地位。
总体说来,关家父母都算得上很有修养的人物,至少人家见到儿子带回来的灰姑娘女友没有表现得失礼,或是拿冷板凳给我坐,亦或是冷言冷言给我难堪什么的。
关家人口倒也简单,关家父母,小关季云十三岁的小弟关皓辰,再加上一位女管家及几个佣人,我应付得倒挺轻松。至少表现是如此。
关先生神色淡淡的,既不热络,也不失礼,要佣人招呼着我喝茶,吃点心,冷冷淡淡地维持着长辈的风范。
相对他的冷淡又不失礼的态度,关夫人则显得随和多了,至少与那天在龙咙饭店见到过的高贵面孔不同,这一次她表现得很温和,没有慕容夫人的高不可仰攀与无处不在的试探。
关皓辰与我有一面之缘,与我聊得挺热络,与他聊了言城的一些事后,关夫人开口了。
“沈小姐,我听季云说,你是位时装设计师?”
开始说到工作上的事了,原本还算热络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不见,这是忽变的信号么?
我在心里打了一会儿鼓,不好意思地说:“是的,伯母。”
“你爱这份工作吗?”
我正视她,她脸上仍是刚才温和大方的神qíng,但眼里开始聚集严肃,我回答:“是的,我挺喜欢这份工作。”
“哦?可以说说你选择这个行业的原因吗?”
“当然可以。我非常喜欢漂亮的衣服,所以大学四年,我选择了服装设计。”
“原来如此。你今年还不到二十四岁吧,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设计师的位置,算得上年轻有为了。”
我思忖着她话里的意思,警戒答道:“哪里,一来是我运气好,二来,还是我运气好,一进公司就碰上新秀时装设计大赛,所以搭了顺风车。”顿了顿,我不好意思道:“说起来还得感谢我们老板,他给了我很多的发展空间。”
“你老板就是慕容夕阳吧?很有作为的孩子。我也认识他。”关夫人淡淡地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这孩子是很优秀,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缺点,那就是,他喜欢和自己旗下的设计师乱搞男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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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左右为难---要怎么自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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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想,我不应该答应关季云来见他父母的。
当然,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应该早些告之关季云---我与慕容夕阳之间的事。
关夫人的话说得隐晦,却也赤luǒ,稍微有点神经的人都会听得出其中的函意。
我的神经一向大条,但并不代表我听不出来。关夫人的话,我当然听出了话里的质疑与冰冷。
我猜测不出她对我已有多少了解,也猜不出她是否已知道我与慕容夕阳之间的事。
我该怎么回答?
撒谎蒙混过关?
还是实话实说,然后摆出悔恨的脸,泪流满面地忏悔,说:我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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