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我高出半个头的他,马上就二一十岁的他虽说还显稚气,但那双稳重的大眼,坚毅的唇角,倒也看出几分成熟的味道。生活的磨砺使他坚毅,事业上的小有成就又使他自信乐观,二十刚出头的年纪,还装不来深沉,有着邻家小弟的开朗,从小就出生优越的他,后天又在我这个超级物质女的薰染下,在举止着装上,已有出于富贵之家的贵气优雅,如果他不说,在著名的高档餐馆里,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是哪位富豪之家的公子呢。
初五的餐馆里已聚集了好些客人,都是托家带口迎接亲朋好友条件优越的家庭,有些刚刚初长成的小姑娘都对相貌清俊的言城投来含chūn秋波,使我不得不感叹,吾家有弟初长成呵。
言城被我的笑容弄得面色不悦,“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微微一笑,伸手替他整理弄歪的套头衣领,“你的肤色很好,穿白色更显得唇红齿白。”
他的脸“腾”地红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身的别扭,却仍是让我替他把衣领翻弄好。
蓦地,他的手猝不及防地握着我的手。
“诗捷!”
他的声音带着激动,手腕处被火烧般滚烫,对上他火热的眼神,我忙抽回手,后退半步,压下心头的慌乱懊恼,故作轻快:“走吧,我已经订了位置,边吃边谈。”见他脸色落寞,我故意板起面孔:“放心吧,少不了你的礼物的。”
他yù言又止的,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跟在我身后,随着服务员坐到已订好的桌位上。
随意点了餐。
边吃边聊,我向他道歉,新年没有陪他一起过。
他则问我关季云对我好不,我说好,他又问关家人的态度。
我仍是回答:“还行吧。”这些天的相处,公公婆婆已经完全接受我了,在某些场合,受到不公证待遇,他们也会不动声色地替我出头。
我原以为这样说,言城便会放下心来,哪想他却嗤之以鼻:“这些富人,真会一如以往地对你好吗?我可不信。肯定带着某些目的。”
我浅浅一笑:“香港本就是功利的世界,谁对谁好,都不可避免功利的存在。但人活于这个世上,当然避不开相互帮助相互提携。就像你,当初我本想丢掉你的,可转念一想,多你一张嘴对我来说也不是难事,更何况,你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以前对你好,以后你肯定会加倍报答我。”
他张着嘴巴,闷闷地道:“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功利,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
我摇头,正色道:“你错了。当初就算没有你,我仍是会那么做。我从来就是个好逸恶劳的人,吃不了苦,也受不了穷日子。”
“何必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在我眼中,你是最伟大的姐姐。如果没有你,哪有今天的我。你总是说自己拜金物质。可是天底下的人,又有几个能撇下物质的追求,对金钱的向往?”
“言城,你把我想像得太过美好了。”我低语,有感动,还有感慨。
他握着我的手,“你本来就美好。诗捷,你老实告诉我,关家人对你真的好吗?”
我点头:“这个你不必担心,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就会努力走下去。”
“就算现在他们喜欢你吧,可时间一长,这些富豪也少了在外边拈花惹糙。到时候,无娘家可靠的你,往哪里找支援?”
我轻笑一声,指了他的额头:“找你啊,你可是我弟弟啊。娘家没人,舅子就代表娘家了。”
他垂眸,闷声道:“我也想替你做靠山,可是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要怎么替你出气?”
“别妄自菲薄,言城,你那么热爱你的工作,将来肯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姐姐相信你能成功。退一万步进讲,如果你真害怕我受委屈,从现在起就要好好的努力了。争取做我的靠山。”我半天玩笑半认真地说。
他仍是闷闷不乐的,冲我嘟嚷一句:“你就真的那么想嫁给姓关的?”
我双眼定定瞅着他,轻声道:“言城,我知道你的心。可是,今生今世,我们只能做姐弟。你明白吗?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的。”
他眼圈一下子红了,声音沙哑:“我知道,一直都是我自作多qíng。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总是让我忍不住对你心存幻想。”
我一阵无语,他的委屈他的埋怨他的感qíng,我都看在眼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幸好他很快就挣作起来,“我也准备了礼物给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我头都大了,“言城,戒指之类的首饰不应该你来送的。”
“谁说是戒指?你看,这是耳环,火红色的jī血石耳环,滴珠形状的,外缘用琥珀圈制,又大方又漂亮,在数千款首饰中,我就选中了这个。”他像现宝一样把耳环拿了出来,我看着摊在他手中晶亮闪烁着华丽静谧光茫的耳环,欣然接下,“jī石血很贵的,何必làng费那个钱。”珠宝与房地产是行业内公认的bào利,尤其是珠宝首饰,以疵充好、旧饰品经过包装打磨当新饰品卖的事屡见不鲜,买珠宝的人又有几个懂行qíng懂鉴赏?就算是真材实料的东西,价格那个贵,而只要货真,越贵越有人买则是中国富人的通病。这款jī血石确实是货真,但价格方面决对不便宜,也难为言城舍得下血本了。
“年底发了不菲的奖金,刚好够买这款首饰。”言城眸光带着些许的迷离与雾气,“诗捷,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如果没有关季云出现,对你死缠烂打,你是否就会接受我?”
我怔住,定定望着他,他脸色不再有稚气,唯有深沉的期盼。
“---或许吧,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如果这样说能让他好过的话。
果然,他脸上闪过狂喜,却被我生生折断,“可惜我先遇见季云。他爱我,我也爱他。”
与关季云jiāo往至今,他从未说过爱我的话,我也从未问过他。但双方都有默契,两个人的相处,不单是一个爱字就能维持长久。还要许多必要的因素,比方说xing格、兴趣、爱好、共同语言、脾气等。
言城眸子里的光亮终于黯淡下来,像慕色重重的浓雾,终不见散去。
心头说不出的滋味,也不知该怎么开口让他走出对我的迷恋,只能寄托于时间,希望时间能让他重新迎接属于他的炽烈阳光。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是手工西服一件,黑色衣料,样式jīng典,做工jīng良,按着他的尺寸订做的,里面的衬衫领结都是我自己搭配的,所括皮鞋,领带夹,无不jīng致。
“再过几天就要上班了,你穿这套出去,肯定jīng神。”
他接过,道了谢。然后默默地看着我,“今晚还要回关家么?”
我点头,又想起了关季云与慕容夕阳的谈判,也不知结果为何,心里有些憔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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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言城,回到市区公寓,我上班地点与关家主宅挺远,关季云体贴我,便打算在市区住下。
回到公寓,他已经回来了,我忙迫不及待地问他qíng况怎样。
“他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动你的下场后果会比他想像中的严重。”他拥着我,轻点我的双唇,然后拉我坐到沙发上,双手不安份起来。
我没有心qíng与他*,拍掉他的手,急急地问:“说俱体点。”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的耳朵上的jī血石耳环,“这是你自己买的?”
我摸了摸在餐厅戴上的耳环,“是言城送我的,好看吗?”
他神色不豫,“取下来。”
“为什么?挺好看的嘛。”这可是言城的心意。
他沉默半晌,才说了句:“等会就要睡觉了,不取下来会硌着耳朵的。”
我见他没其他意思,便自动把耳环取了下来,放进梳妆台的首饰盒里。然后又问他与慕容夕阳谈判的结果。
他上前,把我往chuáng上一带,二人滚进柔柔的大chuáng上,他拥着我,淡淡一笑:“他是没有动你的心思。”
我松了口气,虽说对慕容夕阳没有好感,但也不希望把他想像成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的小人。在我印像中,这个男人有些花心,有些高傲,也与某些大老板一样,喜欢仗着权利占女职员人的便宜,但总体来说,为人还算过得去。
“真没想到,慕容夫人会恨我至此。”感叹,女人的小心眼何其可怕。
他不可置否:“心胸狭隘的人就是这种表现,以后少与她往来就是了。”
我点头:“以后见到她马上躲得远远的。”失算、失落、失望,这慕容夫人着实够不上贵妇人的标准,心眼实在太小。
“也没必要怕她怕成那样,想玩花样,她还不是我*对手。”他邪气一笑,对上我好奇的目光,淡淡地解释:“你以为她真是看你不顺眼才对你穿小鞋吗?错!三十多年前,她就与我妈斗了无数回了,可惜总是败在我妈手下,她也自知斗不过我妈,便郾旗息鼓,这几十年来相互维持着虚假友好,倒也相安无事。”
我恍然大悟,那天婆婆替我出头,我还小小感动了一把,原来如此。
“她和你妈面和心不和,那你和慕容夕阳又是什么样的关系?”我问。
“大家都在同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与他嘛,到也处得来。”
我“哦”了声,忽然想到什么,问:“那以前你是否在他面前提起过我?”
他想了想,摇头,“没有,虽说与他关系不错,但比起一鸣他们就差得远了。”
这下子轮到我奇怪了,“我记得第一次与他见面时,感觉他好像听过我的名字似的。我一直以为是你告诉他的。”
“什么时候的事?”
我把那次在西餐厅因没钱付帐的事告诉他听,他面色沉了下来,蓦地狠狠地吻住我,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却也没有推开他---
这次的yù望来得异常qiáng烈,在浴室里、在chuáng上,与关季云做了无数回,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清晨腰酸腿痛地醒来,我一阵气恼,恨恨地揪他的腰侧,“昨晚你吃错了药啊?”
他睡意蒙胧地睁眼,迷糊着:“药没有吃,只是吃了点醋。”
我怔然半晌,不解地道:“为什么?”
他一个翻身,声音低沉沙哑:“小捷,我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大度。”然后不给我思考的机会,又吻住我的双唇,又一番激烈的肢体动运在chuáng上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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