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三天,我就会换一次,有时忘了,关季云便会亲自买来,先是送给我,然后我再欢天喜地地*花瓶,他送花没个准xing,有时是一朵,有时是两朵,有些时候,三朵,五朵---反正从他嘴里,每朵玫瑰花都有其深刻的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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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婆婆得知我怀孕后,高兴得不得了,婆婆要关季云把我送回关家,说一个大男人,怎能照顾好孕妇,为了孕育一个健康聪明的小宝宝,胎教可不能马虎。婆婆开心极了,以前因我拒绝辞职而引起的些微不快全都消失不见,这次她是带着商量的口吻,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要我辞职在家,安心养胎。
我略微犹豫,这次的服装大赛可关系到未来的设计之路,放弃实在太可惜了。因为每隔三年才会举行一次,三年过后,早已物是人非,我可赌不起这个时间。
婆婆面色不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关季云面前嘀咕了几句,也不知关季云向她说了什么,婆婆便再也没有提及辞职的事,每天都会叫厨师替我做美味可口又营养热量又低不易长胖的美食。
我对婆婆是感激的,她是个传统又开放的老一辈女xing,但却从来不gān涉小一辈的事,连育儿知识都是亲自买婴儿书来让全家人观看,对于关皓辰的调倪,她笑着说:“如今生个孩子不容易啊,相当于投资一项重大又长远在工程,一个教育不好,就前功尽弃。想当年生下你哥哥时,我可是花费了许多心思的。你也一样,因为你不是长子,没有事业的压力,我对你稍微偏宠了些,但我自认还是把你教得不错。”
关皓辰不服气:“你偏宠过我吗?我怎么不知道?小时候您都对我好严格的,还记那时我才两岁,你就让我自己吃饭,我连勺子都拿不稳,你都不允许佣人喂我,害得我饿得大哭。还有,我四岁开始,你就不再替我穿衣服,要我自己穿,每次穿得皱皱巴巴的,害得其他朋友都笑我。我十六岁开始,别的孩子还享受着父母的关爱,可你已经断了我的零花钱,要我学慕容家的子弟一样,去打工赚钱养活自己---老妈啊,你也太狠心了点。”
我们皆被他唱作俱佳的表qíng给逗乐了。
婆婆满脸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一脸慈爱地看着小儿子,最后又瞟了关季云一眼,可语气又像是对我说般:“你知足吧,你哥哥我更严格呢。两岁自己吃饭,四岁自己穿衣服,五岁开始学功夫,六岁自己收拾自己的屋子。八岁开始住校,学习自力更生。十岁开始jīng英教学,十三岁就被你爸爸带去公司见习,十五岁开始小打小闹地与你爸爸商量公事,十八岁去国外求学,全是自力更生,家里可没给过他一分钱。二十五岁回国,*公司从基层做起,一直到现在的公司责任一肩挑,与你比起来,你算是活在蜜罐子里长大。”
我一脸惊讶,不愿去猜想婆婆对我说这句话背后的用意,原来当个风光的天之骄子也需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我轻轻握着关季云的手,这才发现他的手掌上全是厚厚的茧,摸着硌手,却又感觉有厚实的温暖,轻声问:“辛苦吗?”
他微微一笑,摇头:“这是我的责任,不辛苦。”
公公欣慰地看着我,“诗捷啊,季云打理公司,说不辛苦那是假的,以后你可得多多体谅他才是。”
我点头,柔柔一笑:“放心,爸,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决不会替他添麻烦的。”
婆婆笑着夸我:“季云真有眼光,诗捷真是个体贴得好孩子。”顿了顿,又说:“你的肚子已有三个多月了,再在衣服穿得还多,倒不太明显,再过些时日可就遮不住了,还是赶紧把婚礼办了吧。”
我没意见,一切凭他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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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办理jiāo割手续,慕容夕阳也算开通,盯着我的肚子半晌,二话没说就批准了我可以请假在家做设计的申请。
“恭喜你了,马上就要当妈妈了。”他盯着我的肚子,若有所思。
我浅浅一笑,qíng不自禁地摸着*,“谢谢,你不也要马上做新郎官吗?该说恭喜的人应该是我。”
他轻扯唇角,目光复杂地盯着我,然后再看向我的*。
我被他盯得毫不自在,忙稍稍后退。
“不怎么看得出来,有几个月了?”
我回答:“三个半月。”
他沉默半晌,忽然说了句:“可否问个问题?”
“请说。”
他盯了我好一会,说:“当初,你是否因为讨厌我和你上chuáng,所以才会疏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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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糊涂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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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夕阳的问题让我呆愣了好一阵子,一瞬间,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传递到大脑中的震撼信息,让我豁然顿悟。
他喜欢我?
他与我上chuáng,并不只是单纯的潜规则?他要我去他家替*量身订制时装,只是想让*对我评分?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我冷静反问。
“你说。”
我盯着他,他眸光深幽,声音低沉,像老白gān一样醇厚,我轻吸口气,说:“你为什么要娶吴玲?”
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想从这双没什么表qíng的眸子里读出其他思绪。
他没有躲闪,也没有回避,居然反问我:“你认为呢?”语气中有些许的嘲讽,像是在嘲笑我,又像是嘲笑他自己。
我一时被反问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立当场,心qíng复杂到极点。
“不管你基于何种目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吴玲,她---她经不起你的欺骗。”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由下一代人承受。我与吴玲,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也不会有相jiāo的一天,但也不想因为我而让她憎恨牵怒于我。
他唇角微勾:“这是我与她的私事。”停了会,他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嘴巴张了张,不知该从何说起,说得太多,会给他更深的误导,说得太少,又怕效果不明显,想了会,终于沉积出jīng简的话语。
“你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我对你上chuáng背后的用义,还是我是否曾经爱过你,抑或是,我曾经对你有过肖想?”我反问他。
他没回答,只是眸光复杂地看着我。
“抱歉,我这人很自私,也很虚伪。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心里话。关季云早就知道我曾与你上过chuáng了。”我抬眸,与他的眸子对上,淡淡一笑:“但是他一个字也没说。还一如以往的对我好,我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拒绝他的求爱。”这也是我心甘qíng愿被他拐进民政局办理公证的最主要原因。就算被向以宁说傻,说笨,我都无所谓。
一个能不计较我的过去的男人,比见了血才会激动给予承诺的男人好太多了。
对于慕容夕阳投在我身上的感qíng,我无话可说,也没有任何歉意的表达,我就像旁观者一样,除了冷眼旁观外,就只能说一句:如今的男人真的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不是我自夸,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如今的女人,贤慧的、能gān的都还比不上大多数女人眼里的坏女人、狐狸jīng。
我不算是坏女人,狐狸jīng也不能安在我头上,我自认到现在,也从未真正勾引过任何男人。
但我也不算是好女人,好女人该有的贤慧能gān温柔---等等一切贵淑贤德的字眼都无法安在我身上,但我这样的女人,却还能吸引男人的眼光。
我不是自夸,也不会因男人的注目而沾沾自喜,我只是感叹男人的多变及贪心。
谁说女人善变,在我看来,男人善变的本领丝毫不输给女人。他们鄙视着坏女人,却又受坏女人的吸引。我应该是介乎于坏女人与好女人之间吧,所以给人的第一印象实在不怎么好,再加上不是*的身份,受他的嫌弃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既然你已经嫌弃我了,不久后又何必做出想追求我对我动心的模样?
不管慕容夕阳是出于何目的,只是纯粹的以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还是因为我没能像露娜一样对他死缠烂打所以心生不忿。但不管如何,我与他,只是纯粹的比陌路人好上一些的熟人。
他久久不能言语,脸上闪过无数表qíng,最终,像幻灯片一样,从起初的画面又切换为近乎正常人的颜色。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
半晌后,他抬头,但没有正眼瞧我,垂着头,看不清面部,“回去安心养你的胎吧,工作方面的事,我等你生完孩子再来。”
看不清他的面部,但听他的语气,已经恢复正常,我放下了心,临走时对他说了句话:“不管你出自何目的与吴玲结婚,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我不打算认吴顺刚,也不打算认吴玲这个妹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尽量得到幸福。不管这种幸福是镜中月,还是水中花,我问心无愧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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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订在本月月底,已经在媒体公布了日期,然后关季云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事宜,我则在家当个饭来张口的贵妇,向以宁也要生了,可却不安份地顶着个大肚子四处跑。
慕容夕阳结婚的那天,我仍是去了。因为唯恐天下不乱的媒体四处放出消息,声称因为吴玲是个标准的灰姑娘,一向注重门户的慕容夫人很不喜欢她,再加上以前爱慕慕容夕阳的辛莉莉没能成功嫁给他,对吴玲这个半涂杀出的程咬金非常痛恨。扬言要去破坏他们的婚礼。
我对吴玲的糟遇有些担忧,便与关季云一并出席了她的婚宴。
所幸一切顺利,慕容夫人一直板着脸,倒也没当着众人的面刁难吴玲。慕容夕阳脸色正常,但与准新郎官的喜悦之qíng却相差甚远,场内一群宾客时而窃窃私语,时而议论纷纷。
我在角落里,并未发现辛莉莉的踪影,料想她只是一时口快而已。
公司员工也来了大半,英俊的KEN,西装革覆的高扬,还有公司里的高级别主管,及一群重量级的设计师,露娜也在其中,她穿得很美,火红色低胸晚礼服,明媚的娇颜下有掩不住的憔悴,盯着慕容夕阳神色怨恨,看着吴玲的目光则带着蒙胧的复杂。
我慢慢走近她,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她望着我,目光越发蒙胧迷离,渐渐地,眼睛越发清晰起来,像阳光过后的浓雾,一接触阳光便迅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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