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痕沙挑了挑眉:“你在门外等了一天就是为了问我要地址?”
青诏点头:“是的。”
解痕沙放下手中的查尔宾,深呼吸:“大河,你明天带她去看一下基地。”
肖河迟疑了一下:“解哥,你明天不是要回一趟经济公司吗?不用我陪着了?”
解痕沙瞪了他一眼:“我有老梁陪着。”
肖河:“……”
青诏觉得自己有手有脚的,这么劳烦他的助理好像不太好,就弱弱的插了一句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的,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就可以去。”
“你确定?”
青诏坚定的点了点头。
解痕沙瘫着脸,转身从书架的格子上抽出绵山山区的大地图,摊开放到桌面上。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扫了几圈,点着指尖示意青诏看:“这里,看到没有,就在这个河谷……”
青诏赶紧打断他:“内个,我突然觉得让肖兄弟带我去也挺好的,呵呵……”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解痕沙这架势,估计和罗那凡也差不多了。
笑话,真要让她拿着一张大地图去找,得找到猴年马月啊?而且人司机大叔肯定也不乐意的好吗!
第二天早上,青诏和肖河一起出发前往绵山山区。
绵山山区是一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汽车沿着小路东拐西拐,从车窗往外看,可见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偶有瀑布从高处飞溅而下,沿着蜿蜒曲折的河流流向远方。
汽车在山路上开了几个小时后,青诏已经糊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罗那凡的路痴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地方还真的不太好记,给她一个大喇叭,她完全可以吼几句“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肖河对这种额外的差事没有什么抱怨的情绪,好像已经很习惯解痕沙的心血来潮。
他边开车边和青诏闲扯:“小姐姐,我其实觉得你这个人也挺厉害的。”
青诏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问:“怎么说?”
肖河思考了一下措词,由衷的赞叹道:“我跟在解哥身边也好几年了,头一次看到有人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他抬杠,你说厉不厉害?”
“真有那么夸张?”
肖河:“那当然了,你看罗大师,口才够好吧?地位也够高吧?可还不是被他气得半死。”
青诏默默的在心里想,大师是被他气得半死,我那是被他气得面无表情,也没差别的。
解痕沙这个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喜欢他,她真的想直接拎起拖鞋就给他一顿胖揍!
想归想,气归气,但逼一定要装足了。
青诏笑得很妖娆:“那是,没有挑战性的事情我一般都不做的!”
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青诏下车跟着肖河又走了几百米,来到一个淡水湖边。
“到了。”肖河说。
解痕沙选的这块地还算平坦,旁边有一个天然湖泊,河水清清,周围的石块野花倒映在其中别有一番风趣。
“也不是很扭曲啊!”
青诏想起了罗那凡诽谤解痕沙审美观扭曲的事,不由自主的反驳道。
她打开单反,拍了这块地各个角度的照片,在脑中勾勒了一下建筑的最佳摆放位置。
等做完这些已经是伴晚。
狂风乍起,树影摇晃,原本还透亮的天突然间乌云密布黑了下来,空气沉闷,竟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肖河大喊一声:“糟了!气象局的人很定没好好干活又搓麻将去了,说好的今天不下雨呢?”
他催促青诏:“小姐姐,你拍好了咱们就赶紧回去,下雨了山路不好开车!”
两人急冲冲的跑到停车的地方,坐上车就往市区开。
还没出山区,果不其然就下起了爆雨。
豆大的雨点打在车窗上,青诏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很不安。
事实证明,青诏的第六感还是很强的,他们车在路上遇到了泥石流,车轮陷进泥洼中,抛锚了。
肖河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整个人都傻了眼,不管不顾的就打电话给还在经济公司开会的解痕沙。
“解哥,紧急情况,我们的车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泥石流,抛锚了,现在还在山区,今晚回不去了怎么办?”
“台风黄色预警,在燕城偏南方约210公里的海面上,发现第9号台风,中心附近最大风力8级,风速达18米每秒,预计该台风将以每小时5公里左右的速度向西偏北方向移动,于明日上午至夜间,在燕城至岳城一带沿海登陆,请大家做好防风准备。”
广播里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台风紧急预警,解痕沙握着手机沉吟了一会儿,厉声道:“先别慌,你们看附近有民居没有,先躲一下雨,不要一直站在山路上,危险,我马上开车去接你们。”
肖河往四周张望了一下,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栋两层高的别墅,在朦胧的烟雨中发着亮光,他面露欣喜:“解哥,我看到民居了!我和小姐姐先去躲雨,你来了和我们打电话。”
解痕沙叫住他:“大河!”
肖河:“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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