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诏皱起眉,嗷呜一声从眼角挤出两滴虚假的眼泪:“疼啊,疼死我了,感觉跟被开水烫了一样……”
解痕沙:“……”
这戏演得连龙套都不如。
解痕沙微一思索,安慰道:“乖啊,不怕,你的皮特别厚,不碍事的,只要这样……”
他抬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直接咬了下去。
青诏呲痛一声,拔出手,果然看见了两排非常整齐的牙印……
青诏欲哭无泪:“我没打过狂犬疫苗,我要完蛋了。”
解痕沙:“……”
女人垂着眸,不太敢用力的揉着小手,委屈巴巴的,跟真的被狗咬了一样。
他的小女朋友终于学会反抗了,真是可歌可泣。
青诏好不容易怼赢了一回,整个人都气顺了,心情愉快的将话题拉回了正事上:“就算你说的那个办法可行,那也只是有可能伪造,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告诉警|察蜀黍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
“证据?”
解痕沙冷笑一声,跨出车门和青诏面对面站着:“你不是给我送来了吗?”
青诏懵了:“耶?”
“这个。”
“吊坠项链?”
“嗯,这项链是你前天捡到的,如果蓝樱昨晚真的是在直播,那么她的脖子上就不该戴有这条项链,但是……”
解痕沙的话只说到了一半,便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你稍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解痕沙拿着手机走到不远处。
肖河的声音很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解哥,大事不好了。”
“你冷静点,把话讲清楚。”
肖河:“林先生,就是那个林思翰先生刚才死了。”
解痕沙穿着一身白色校服站在青草丛前尤为显著,领口上方露出一截后颈,在往上是墨黑的细碎的发,时光并没有让他改变多少,只不过是二次发育,长高又长壮了一点。
青诏站在解痕沙的背后,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拼成一个相框的形状,将他整个人都框进了里面。
这个角度不错,真想把他一辈子都关在里面。
青诏为自己这个邪恶的想法而得意,兴冲冲的掏出手机打开。
她想找相机的图标,然而瞬间跳进她眼里的却是一条未读短信,十几分钟前发来的。
她带着一丝疑惑点开。
解痕沙关掉手机回过身,远远的望着她。
“何青诏。”
他叫了她的全名,字正腔圆一字一顿,跟新闻联播的主持人播报晚间新闻一样,客观得不带任何感情。
此刻,阳光很暖,微风正好,她不近视,可是视觉中枢的神经跟被人用剪刀剪断了一样,不痛,只是双眼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他的样子。
“林思翰死了。”
他这样说。
青诏木偶人似的点头,手机滑落砸在地上,前几天刚贴好的钢化膜连带着手机屏幕从中间碎开,几条深浅不一的裂痕趴在上面,很丑陋,发着光的白底上只有四个简单的黑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我喜欢你。”
☆、第39章
一群黑不溜秋的乌鸦拍打着翅膀从山头飞过, 几根稀疏的羽毛摇摇晃晃的落在了墓碑上。
警/察蜀黍们这几天特别忙, 才刚把女星吊死案的嫌疑人审问了一遍,开了辆办公用的小破车绕过堵成一条龙的车流回到局里, 脚还没落地呢,又接到了群众报案。
据说这回死的是个男人,地点还是那所学校。
真是的,人家连还变态杀人魔就算要作案那也是会间隔个两三天的,哪像现在这个杀人犯, 贼不地道,一天杀了俩。
林思翰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有一滩血从墓碑上流下来染红了底下的两把白玫瑰。
那白色的花瓣跟会吸血似的,没多久就变成了暗红色。
作案工具是一个绿色的青岛啤酒酒瓶,已经碎得差不多了,上面残留着几丝血迹,是受害者的。
袁润摘掉手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路边的青诏。
如果不是法医鉴定林思翰的死亡时间是15点左右, 间接证明了15点半打电话和发短信给青诏的是凶手而不是林思翰本人,那死前剩两口气不留下凶手的名字反而发短信给人家姑娘告白这种行为还真是……与众不同。
发现死者的群众是蓝樱和她的小助理。
据说蓝樱的母亲是这所大学的教授,两年前去世了,刚好就葬在这座山脚下。
蓝樱说她是中午受审完回到酒店后突然想要去祭拜一下自己的母亲,但她胆小,一个人不太敢来这样阴森森的地方,于是就打电话让她的助理陪同。
两人是在16点左右从酒店出发的,到达这片墓地大概是16点半, 她们下车后发现林思翰倒在一片血泊中,手臂下压着一个手机,人已经死透了。
两个小妮子吓得嘴唇发白,立刻打电话报警。
袁润将物证递给属下装好,然后对青诏招了招手,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何小姐,和我们回警局录一下口供吧。”
警察蜀黍的意思是否管杀人凶手是不是青诏,就冲着那两个未接电话和短信她也脱不了干系了,最不济那也算是个知情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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