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在咖啡厅往北大约100米的地方,往右一拐是很窄的一条小路,宽度只能够一辆车通行,进了小路再走几步,就是一大片空地,这片空地就是停车的地方,来附近吃饭办事的车辆都在这里停车。
梁盛走到自己车门前,站住,并没有拉开车门,而是原地一转身,同时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含在嘴里,又用打火机点上。
梁盛抽着烟,眼神似有若无的四处打量。
这个停车场再往里就被一堵高墙拦住,因此这条小路是走不通的,可以说停车场就是那一个入口,平时除了来停车的人很少有人来这里。梁盛抽烟的这段时间,也只见到一个人,那个人也是在这里停车,过来把车开走的。
一支烟眼看要抽完,梁盛拿着剩下的烟蒂,似是在找垃圾桶,在停车场里四处走动。走到停车场右后侧,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很常见的车型,混在众多车里一点也不显眼,车玻璃上贴着黑色的车膜,从外面完全看不见车里的情况,梁盛路过这辆车时脚步慢了些,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这辆车的车牌。
随后梁盛脚步不停,回到自己车里发动车子离开停车场。车子离开这条小路后往右转,刚转过去,梁盛就放慢车速。
梁盛慢慢的开着车,看着后视镜,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也从那条小路出来,同样也是右转,现在就跟在梁盛后面。
梁盛收回目光,加快车速。
梁盛今天下午从警局出来,就感觉一辆车在跟着他,当时他跟人约好了见面,这件事就先放在一边。
很快就到了新安路的路口,梁盛往左一转,后面的车也跟着他往左转,梁盛讥诮的翘了翘嘴角,他对澜东市的道路非常熟悉,可以说是澜东的活地图了。
接下来梁盛继续转来转去,专门挑偏僻的小路走,那辆车就像甩不掉的尾巴,偶尔会被梁盛甩掉,接着又会跟上来,两辆车差不多走了大半个澜东市,最后梁盛转到东井大街。
东井大街是一条很宽阔的路,双向八车道,是连接澜东市南北的一条主要通道,同时也是出城的一条路。
这个时间点东井大街上车不多,梁盛转到东井大街后就开的飞快,那辆车紧跟在后面也跟着提速。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车子就出了城区,到了城郊,城郊除了东井大街上的路灯,其他地方没有灯光,隐约能看见道路两边大片的农田或者河滩荒地,偶尔也会看见一片小村庄。
继续往前开了一段,前面出现一个右转的岔路口,梁盛一打方向盘,转到那条路上。
那条路应是通往前面小村庄,并不宽,勉强够一辆大货车通行,而且路面损毁严重,开在上面感觉坑坑洼洼的。
梁盛往后面一看,那辆黑色的车果然也跟着来了,突然,梁盛向左急打方向盘,脚踩刹车,车尾一甩横在路中间,后面那辆车被梁盛弄的措手不及,紧急刹车,也在梁盛的车不远处停下,刺耳的刹车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尖锐。
梁盛看向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车,那辆车还开着车灯,梁盛这个位置只能看见刺眼的灯光,其他什么都看不见,梁盛推开车门下车。
一阵冷冽的空气袭来,十一月的夜晚,已经非常冷了,天上挂着一轮半圆的月亮,片片云彩飘过来,已经将月光遮住一半。
梁盛慢慢向那辆黑色的车走过去。
那辆车里边并没有开车灯,等走的距离足够近,梁盛隐约能看见车里开车的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头发极短,就在头皮上一层青青的发茬,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脸上还带着大墨镜和口罩,脸长什么样完全看不见。
梁盛看着他,那个人脸微微侧着,梁盛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透过墨镜也正看着他。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片刻,仿佛无声的较量,接着梁盛移开目光,又往前走几步,来到那辆车驾驶座的车门前。
“咚咚咚。”他抬手敲了敲车窗上的玻璃。
车里面没有动静,梁盛又敲了一次,还是没动静,梁盛正想再敲第三次,突然车门被人快速的推开,那个人推开门的时候用了很大力气,梁盛被车门一打,向后踉跄几步。
当时梁盛站的位置已经靠近路边,这一往后退,就出了路的边界,路的两边却不是平整的,而是类似小沟渠的坑,这种坑一般是走水的,呈V型,最深处大约有四五十公分,宽有七八十公分,坑的另一边就是农田,浇地的水就是从坑里引过去的。
梁盛就摔在那条坑里,幸好坑里都是土,并没有摔伤。
车门又被迅速关上,那个人立即启动车子倒退,这时梁盛刚爬起来,以为那辆车是要走,下意识往前追了几步,没想到那辆车突然加速向梁盛冲过来。
车速太快,梁盛只来得及往右一扑,险险避过车头,那辆车及时压着路边缘停下,接着又快速后退,换了个方向,朝还扑在路上的梁盛压过来,梁盛一个翻滚,翻到路边的坑里,那辆车正好停在刚才梁盛扑倒的地方。
因为路边的坑,那辆车是无法开过来的,要不然车头陷进坑里,恐怕就出不去了。
开车的那个人显然也知道这点,他趁着梁盛还在坑里没爬起来,推开车门下了车,距离太近,他两步就走到梁盛跟前,手里还拿着一把刀,二话不说就向梁盛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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