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如果包里要放一件羽绒服的话，包小了放不下，就算放下了，包看起来肯定鼓鼓的。
“不算大吧，就是很常见大小……”他左右看了一下，正好见有一位同学背着包过来的，他指着那个包道：“就跟那个包差不多大。”
众人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确实不算一个大包。像这样的双肩包在校园里很常见，去上课，去上自习，都要背一个差不多这样的包，实在不起眼。
林明伟继续道：“那个包也不鼓，就感觉装了几本书的样子。”
一般上自习都是在包里装几本书，不会装太多东西。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正常去上自习的学生。
梁盛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接下来回答的是一个男生，叫张洪建，他道：“我当时在一楼，听到救命声，我就往楼上走，我走的是西侧的楼梯，碰到两个人下楼，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嗯……看着像是一对情侣。那两个人都没有穿黑色羽绒服，男的穿的是一件棕色毛呢大衣，女的穿一件红色羽绒服，两个人都背着双肩包，都是正常大小，也不鼓。”
此时张洪建已经有了经验，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说的话也很明确。
还剩下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这两个人表示都没看见过有人下楼。
六个人都问完了，并没有实质性的收获，虽然失望，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
这时梁盛拿出手机，他拍了侯明秀的照片，把照片给这六个人看。
“看一下这个人，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不一定是在教学楼里见过，在其他地方见过也行。”
六位同学把手机互相传递看过了，都纷纷摇头表示没见过。
这六位同学是最有可能成为目击证人的，现在看来他们的证词并不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杨菁和梁盛出了教务处，看时间还早 ，两人商量着去拜访华冰莹。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必须要在三天内找到证据，要不然等侯明秀出了警局，再找他就难了。梁盛手头那一堆事，也只能先放放，杨菁这边太紧急。
照目前的情形看，华冰莹那里是最重要也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了，只是这个突破口想来并不好突破，杨菁和梁盛一直怀疑的一点---华冰莹到底有没有参与这件事，她是参与者还是知情者?
要知道侯明秀的杀人动机很可能跟她有关，要说她完全不知情，这很难让人相信。
另外就是澜东二中两年前跳楼那件事，那件事并不能为这个案子提供直接证据，但可以作为参考，能提供有用的线索也说不定。只是那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重新翻出来，要查清楚恐怕并不容易，而且他们现在时间不多，能查多少是多少了。
华冰莹的资料梁盛之前已经调查过，家庭住址这些都知道，两人就直奔华冰莹的家。
华冰莹是澜东本地人，家住在市中一个叫御枫家园的小区里，侯明秀家也是在那个小区，所以两人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御枫花园属于澜东建的比较早的小区，小区看起来有些老旧了，但是地理位置非常好，当年房价便宜，如今这种黄金地段却是寸土寸金的。
御枫家园离学校不算远，开车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两人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华冰莹家，梁盛敲响了房门，“咚咚咚”
房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四五十多岁，面容白皙，跟华冰莹有几分像，应该是华冰莹的妈妈。
华妈妈看起来是很普通的家庭妇女形象，只是面上带着几分愁苦，眉头微微皱着，大约她长期如此，眉宇间已经形成一道川字纹，两鬓的头发也有些斑白。
梁盛道：“你好，请问是姚兰芳女士吗?”华冰莹的妈妈就叫姚兰芳。
姚兰芳见到陌生人有些惊讶，“我是……你们是?”
“我是警察，有个案子需要华冰莹配合调查。”梁盛配合的拿出警察证。
听说梁盛是警察，姚兰芳没有多惊讶，反倒有些恍然，看来侯明秀的事她是知道的。
华冰莹和侯明秀的关系很亲近，这两家人应该也是互相熟悉的，侯家出了事情，华家很快也会知道。
接着姚兰芳面色有些为难，她回头看了屋内一眼，因为门挡着，杨菁和梁盛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很快她又回过头来，说话声音特意压低：“警察同志，我们莹莹身体不太好，恐怕……我知道你们要问的是明秀的事吧?明秀的事我们都知道，我跟她爸都没敢把这事儿告诉莹莹，怕她承受不住……”说着脸上露出哀戚的神色，“莹莹身体不好，整天不出门，外面的事她都不知道的，警察同志，你问她也没有用，她都不知道的……”
杨菁和梁盛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华冰莹现在的状况是不是真的像姚兰芳说的那样，单就这道门他们可能就进不去了。
姚兰芳这番话，言辞虽然不激烈，但是态度很坚决。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见华冰莹一面的。
梁盛也柔和了态度：“姚女士，冒昧打扰我们很抱歉，只是我们这个案子……确实需要华冰莹同学配合……既然华冰莹同学身体不好，我们就简单问几个问题，保证不会打扰到她，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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