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徒弟站在一旁不发一言,又对着浊的那部分舀了一勺直接送到洛孤尘嘴边,“徒弟你尝尝这浊的,告诉为师口感如何。”
看着师父期待的样子,洛孤尘低头喝了一口,皱眉:“甚烈。”等到嘴里的辛辣之感去掉之后,却是别有一般感觉,“唇齿留香。”
见师父师兄都试了,沽酒也拿起酒勺,两种都试了一下,却在喝下第二种的时候发觉和师兄形容的不一样,疑惑:“为何我尝出来的不烈,是甜的?”
老板笑了,“这酒啊,也叫鸳鸯酒,清的甘冽,浊的辛辣,两种酒混合的时候,可以彼此中和,尝出第三种味道。所以买这酒的啊,一般都是夫妻。”
夫妻两字刚落,老板对沽酒露出心照不宣的神秘笑容,“两人亲热的时候……你一口,我一口……”
沽酒作为风月场上的熟客,笑“懂。”
懂完之后意识到什么,有些尴尬,又有逃过一劫的感觉。如果他刚才不是两种都喝了,而是喝的浊酒……怕师兄意识不清发起狂来的时候自己尸骨无存。
茶茶好奇,“懂什么呀?”
沽酒一敲徒弟的脑袋,“小孩子不需要懂这些,也不许喝酒。”
“哦。”茶茶有些委屈,明明你自己都那么喜欢喝酒。
而洛孤尘则想知道师父对两人分别喝了不同的酒是怎么想的,其实他心里是有些开心的。他想象师父身着嫁衣与同样身着吉服自己对饮,四周红烛与双喜窗花交相辉映。
洛孤尘自嘲,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
在知道他和师父已经绝无可能之后,更觉得每一天的相处都显得弥足珍贵。他魔族的身份就像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火山,一天天的,都在像倒计时。一旦暴露,他觉得那就是他十年一梦的终结。
所以像这样的,能够显示和师父特别关系的行为,则更像是在吸食会让人成瘾的罂粟,短暂的开心过后,是更深更绝望的痛苦。
叶晚晴不知道两人的想法,开玩笑地说:“沽酒喝了两种,我和洛孤尘各一种,这么一算,沽酒才是人生赢家啊。”
沽酒惶恐,师父你别害我。
得不到师父回应的洛孤尘眼神暗了下来。
☆、叶晚晴遇险
茶茶期待的牡丹花展和各大门派统一招收弟子都在玉州城,看完牡丹花展之后茶茶觉得没甚意思,因为她根本分不清红色的,白色的以及黑色绿色的牡丹除了颜色之外有什么区别。
因为数量的多少及培养难度的差异而显得珍贵程度不同她可以理解,但是同样是两朵白色的牡丹花她就表示分不清哪不一样了。“你们人类好厉害啊,什么事情都能做得这么讲究,酿酒是这样,连种花也是这样。”
叶晚晴其实想说,徒孙你谬赞了,至少你师祖我其实也不那么讲究的。
叶晚晴四人是从北门入的城,进城之后就直奔花展,待出来之时,路过各门派招收弟子的地方,发觉虽然没有之前那个男子说的排队都排到城外五里那么夸张,但是也是人头攒动非常热闹了。
平时没见过这么多人的叶晚晴茶茶徒孙俩简直叹为观止。
有人兴高采烈拿着一张纸条走了,有人则垂头丧气拉耸着脑袋。估计高兴的是被选上的,反之是没选上的。
洛孤尘心想,千年前的青霜派为正道第一门派,当时收徒的场景该是何等风光。只是千年以来独自牺牲,日渐没落,到叶晚晴这里,竟是连贴告示三月也无人上门。
而这一切,竟然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自己亲手所为,自己魔族身份又如何解得开,理得清呢。
叶晚晴见洛孤尘看着人群一动不动目光深沉,还以为是羡慕。
茶茶一时兴起,扯了扯她师祖的衣袖,“师祖啊,我们也去排队吧。”
“嗯?”叶晚晴不解,“排什么队?”
“我们去看看能不能被选上呀。”
“额……如果选上了又该如何。”
“选上了我们就去看看其他门派是什么样的啊。”
叶晚晴突然觉得徒孙的这个提议也不错,向其他门派学习一下也显得自己这个师父专业一些,而且来的各派弟子她都没见过,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可以,不过五日内我们必须返回门派。”
茶茶高兴,拉着师祖排队去了,洛孤尘与沽酒也只能跟上。
叶晚晴选了除去碧霄和苍穹之外的另外一个看起来大些的门派,玄海宫。
好不容易排到他们,接待的弟子眼皮都没抬,拿着笔等着记录。“家中情况。”
叶晚晴打头阵,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人不耐烦,“我问你家中情况如何,有几口人,资产如何。”
叶晚晴老实回答:“家中只有我一人,没有财产。”就拖着两个徒弟一个徒孙,还有五座荒山。
那人记录下来,又问:“年龄。”
“二十三。”
那人抬头,自言自语,“年龄有些大了,也就模样还凑合。”
叶晚晴有些尴尬,自己做人家徒弟好像确实有些老,而且长的一般也是父母给的她改变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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