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嗷呜”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拒绝,叶晚晴也不在意。
又过了两年,叶晚晴回到青霜派,几个徒弟将她的院子搭理的一切如初,仿佛主人没有离开过。
玖祎长成了少女,力气更大了些,重剑插入地上都会震一震,她举起来却跟举根稻草一样。她将藏书阁所有能够找得到的剑谱都翻了一遍,还不满足,还让叶晚晴还从各地给她找剑谱送回来。
而沽酒和茶茶,容貌未变,可是叶晚晴却觉得两人在她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茶茶在面对沽酒的时候变得更沉默了。
试剑大会临近,叶晚晴撤掉了山脚下的阵法。没过多久,就接到了来自苍穹派的试剑大会邀请。上次是在碧霄举行,而叶晚晴沉睡,碧霄弟子找不到上山的路,所以上一届试剑大会青霜并没有去。
玖祎很兴奋,跃跃欲试,叶晚晴看见她每天晚上都在擦拭紫麟千秋,还抱着睡觉,叶晚晴不得不佩服。
而茶茶如果不是叶晚晴叫,基本不和沽酒一同出现。越来越沉默了,每天不是炼丹就是炼丹。
有一天茶茶终于忍不住了,晚上跑到叶晚晴的屋子里抱着叶晚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压抑委屈都哭出来。“师祖,茶茶好难受,好难受啊……”
“乖,师祖在呢。”叶晚晴只得帮她摸背顺气,她并不能说些什么。沽酒与茶茶的事情,她并不能凭借个人好恶去插手,而且就算她想插手也不知从何处下手。
黑猫在一旁甩着尾巴,看着叶晚晴。
茶茶将她的半边衣袖都哭湿了,叶晚晴却无所觉,她斟酌着:“不然,等试剑大会结束了,茶茶你也下山到处去看看吧。”说不定见的多了,也就能放下了,再不济,散散心也好。
茶茶并没有回应,哭着哭着哭累了,在叶晚晴怀里睡着了。叶晚晴叹了口气,将茶茶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最后走出门,朝着沽酒的勤朴苑走去。黑猫也跳下床,跟在叶晚晴身边。
沽酒正守着他的锅炉,见叶晚晴来了也有些诧异:“师父你怎么来了?”
叶晚晴没说茶茶在她那里哭到睡着的事情,只说道:“自为师回来之后,看到你和茶茶之间气氛不太对,能和师父说说吗?”
沽酒沉默,看了一眼叶晚晴身旁的猫。“我对茶茶依旧是师徒之情,并无男女之爱。茶茶这些年为我做的事情我也看在眼里,如果是从前的我也就罢了,现在的我并不能欺骗她。茶茶是个好姑娘,怪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
那么什么时间才是对的呢?在自己上山之前?在自己离开家之前?还是在母亲离开父亲之前?好像时间都不对,他突然意识到好像自己从来不曾对任何女子动心。“茶茶作为精灵,能活的岁数比我们都长,当她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认识足够多的人,终有一天能够将我放下。”
而这对洛孤尘不适用,沽酒看着黑猫,问了叶晚晴他一直很想问的问题:“那么师父对师兄呢,又是什么样的感情?”无视黑猫眼里的警告,沽酒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假若师兄喜欢师父呢,师父又该如何。”
“为师不回答假设的问题,真若如此,让你师兄自己来问我。”
沽酒看着叶晚晴走远了,而黑猫没有跟上。再回头,看到洛孤尘站在他身后。十年未见的洛孤尘也依旧还是那般安静隐忍,带有师兄的威压。
沽酒一点也没差异,行了个礼:“师兄。”
洛孤尘看着他:“你的好意我心领,正如师父不便插手你和茶茶的事情,我的事情也不需要别人来帮忙。况且,你也帮不了的。”
说完化成黑猫跟上了叶晚晴的脚步。叶晚晴一把将黑猫抱进怀里,挠了挠它的下巴:“怎么这么久才跟上来,难道你被沽酒的屋里的酒香熏醉了吗,不知道一只醉猫是什么样的。”说完自己笑了下。
沽酒站在门口,望着一人一猫离去的方向,许久没有动作。他总觉得青霜缺了某种生气,这种生气不是洛孤尘一人带来的,也不是叶晚晴带来的,而是所有人加起来的。目前除了玖祎,他们各有各的心事,气氛总是莫名有些压抑。
难道人世间求得圆满真的就那么难吗。
对于茶茶他又应该怎么办呢,茶茶对他的心十数年未变,也不是不感动的。可是感动归感动,却毕竟不是茶茶所求的感情。所以看见茶茶这样深陷,沽酒更多的是无奈,作为茶茶的师父,他希望她能够活的更好一些。
一个茶花精灵,不应该只是围绕着他,她应该属于更广阔的世界,她应该活的更绚丽多彩。
也不知道以前那些先辈们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总是徒弟喜欢师父,却求也求不得,沽酒自嘲,然后回去继续看守锅炉去了。
☆、试剑大会之前
还有不到三月便是试剑大会开始的时间,然而叶晚晴见到她的徒弟们并未有丝毫勤加练习的样子。“你们都这么有把握?”她问沽酒。
沽酒一笑,“十年磨一剑,日日都在勤勉修行,何须临阵磨枪。师父你就等着我们给你、给青霜把面子挣回来,定要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茶茶也道:“不会让别人小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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