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文泽笑得可恶,声音洪亮地回道:“赏儿你看,我拿着帐篷、气垫chuáng、支架、钓椅、抄网,还有乱七八糟一堆东西,这么多呢。你这样就体力不支了,一会儿怎么和我比试?”
骆赏儿哭丧着脸:“这些倒是东西不重,就是拿着不方便好不好?你那都在两个大提兜里不是……”
文泽到了湖边,把自己手里的一大堆物件放下,立刻回头走过去接骆赏儿手里的东西。
他一只胳膊拢过5个鱼竿,另一只手提着小水桶,脸凑在骆赏儿的面前轻吻了下她的唇,说:“我的小笨蛋!快跟上……”
……
文泽瞅着一旁挂饵料的骆赏儿,不得不说,她刚刚试竿时甩得好漂亮。
骆赏儿戴着小皮帽子,头微微偏着,脸上的神qíng特别专注,双手握着手竿,上臂一用力,海竿就嗖地甩线出去,绕线轮“嗖嗖嗖”地转着,附子落水。
文泽目测,差不多有70米左右,对于女生来讲已经很不简单了。
原来,我的赏儿有这么帅气的一面呢……
……
文泽撑起帐篷,又给气垫chuáng打好了气。再回到骆赏儿旁边时发现她居然已经钓到两条小鲫鱼了。
“你这不行啊,偷我不在这的时候下功夫。”文泽把手竿甩出去,继而又说:“算了,我让着你好了。”
骆赏儿目不转睛地盯着鱼漂,根本不理他,那样子,跟在考试一样聚jīng会神。
她是当真不赢不罢休?
一刻钟后,文泽用手竿上了一条近1斤重的金色鲤鱼,他挑衅似的看着骆赏儿:“怎么样?我们按总重量算,目前我赢。”
骆赏儿森森地瞪视了他一下,提竿。
原来,她的饵料早就被调皮的鱼儿哄骗了去。
再出竿时,骆赏儿不知道怎么的,失误把竿甩在了斜向的矮树丛上,鱼线纠纠缠缠地绕在树枝上,费了她好大的力气才拽下来。
文泽在一旁学她的样子装着全神贯注地看鱼漂,像是没看见她的窘境,骆赏儿气鼓鼓的,心想:文泽,你真无qíng……
其实,骆赏儿不知道,文泽用眼角余光瞄着她气喘吁吁和树枝你争我夺的糗样子,忍笑到脸扭曲。
接下来,文泽屡屡得利,虽然上钩的都是几两重的小鲫鱼,但是相对于默默无闻的骆赏儿来讲,实在是遥遥领先了。
骆赏儿在心底告诉自己:淡定!淡定!!!不能因为对手是文泽就失了镇静,钓鱼需要技术加耐力的。
……
骆赏儿似乎爱上了那个斜向的方位,几次挂竿后她终于巧妙地把鱼竿甩到树影下的水里。
30分钟过去了,骆赏儿静坐不语……
1个小时过去了,骆赏儿只是提竿看了下饵料,还在。
又过了好久,文泽受了骆赏儿那种不服输jīng神的感染,目光正胶着在鱼漂上,就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伴着骆赏儿惊喜的大叫声:“大鱼!一定是条好大的鱼!!!”
文泽听了丢下自己的手竿,忙起身走过去:“稳住!赏儿!别慌!”
骆赏儿的鱼竿前端狠狠地下弯着,不堪重负,不远处的大鱼在水里不甘地翻腾出巨大的水花,扑腾扑腾挣扎得厉害。
骆赏儿一边死命拽住鱼竿一边激动不已地指挥文泽:“文泽!拿抄网!快!快!快!”
因为是手竿,没有足够长的鱼线让骆赏儿像用海竿那样溜得鱼儿筋疲力尽,她只能凭着感觉尽量不用蛮力防止大鱼脱钩。
终于,大鱼噼噼啪啪地被拖拽到了浅水区域,文泽没来得及挽起裤脚就拿着抄网下水了。
骆赏儿看到文泽顺利把鱼收到网里,把竿一丢,蹦哒得那个欢快:“哦!哦!哦!我钓到大鱼啦!”
文泽拖着湿漉漉的裤脚步履艰难地拖着那条不老实的鱼,也高兴得不得了:“快,赏儿,拿秤去!我们称重看看多少斤!”
这是条糙鱼,7斤3两重,骆赏儿已经兴奋到胡言乱语了,她手舞足蹈着,拼命指着自己:“这是我钓的,我钓的!哦呵呵呵!我鱼大啊!大鱼大鱼!”
文泽也笑:“是、是、是,我的赏儿很了不起。”
骆赏儿忽而看到文泽的裤子从膝盖以下都湿透了,皱着眉头说:“你这样不行,天还不算暖和,湿湿冷冷的,会感冒。”
“可也没有准备换的……没事儿,现在快正午了,还不算太冷。”文泽拉着骆赏儿坐下来:“别蹦跶了,看一会儿跳到水里去。”
“我有那么笨?”骆赏儿揪着文泽的裤脚拧水。
“哪啊~我是怕你想大鱼想得紧,直接跳水里游走不要我、跟着大鱼跑了。”文泽在骆赏儿耳边逗她。
骆赏儿“噗”地笑出声来:“没正经,快去帐篷的睡袋里呆着,我去景区外边给你买条裤子去,这样湿漉漉着,得多难受啊。”
文泽刚要说什么,骆赏儿就说:“哎呀,你就去吧,又不远,等着我啊。”说完就起身跑出去。
文泽瞅着一溜烟跑掉的骆赏儿,喊:“注——意——安——全!”
骆赏儿停下脚步,旋身扭头看着文泽挥手:“知道啦!看好东西!我不回来你不许开始钓!”
还想着打赌的事儿呢……
文泽失笑。
……
帐篷里,文泽换上连标签都没来得及剪掉的新裤子,真是哭笑不得:“赏儿啊,你实话告诉我,你哪儿弄来这么cháo的裤子?”
骆赏儿心虚地摩挲着文泽的裤子:“就山脚下有个什么时尚达人小店。你别不知足,还贵着呢!”
文泽在帐篷里站起来,半低着头看自己的新裤子。
裤脚全是碎布条子,裤腿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花样,喷得全是蓝蓝绿绿的各种怪异形状的点子,膝盖、大腿处还有刻意被抽挑出来的牛仔布料线丝,油漆工似的!
文泽一摸,屁股上也是丝丝绦绦划烂了的,他严肃地点点头:“的确时尚。还好,总归没有dòng,保暖!”
骆赏儿说:“前几年,牛仔裤要想挖个时尚的dòngdòng还得加钱呢!”
文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赏儿啊,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要是穿着这个走在公司里,我预感,一定会火!”
“我也这么觉得。”骆赏儿趴在舒服的气垫chuáng上拄着腮仰头看他,一想象着公司里被人人侧目的时尚文泽她就嘿嘿笑个不止。
……
中午,两个人用简易小烤炉把小点儿的鱼处理了下就开始了美美的野炊,骆赏儿的烤鱼手艺太棒了,文泽赞不绝口。
热气腾腾的泡面好了,两个人凑在一起,端着个小锅,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特别香。
吃完了,文泽一边收拾一边说:“你去帐篷里休息下吧,睡会儿,今天起得太早了,我怕你吃不消。”
“我不。”骆赏儿持竿背对着他坐下。
“我不钓鱼,陪着你睡还不行吗?”
“那更不行了。”
“为什么?”
“我怕你想来个野战。”
……
文泽想:我平时是有多需索无度啊,把老婆□得时时刻刻戒备着……
嗯……要是时时刻刻准备着就好了。
……
下午,两个人的战绩都不错,大约持平。海竿也都上了鱼,但是不大。
大概是坐了太久、太专注地一直看着水面,骆赏儿觉得自己有点晕水了。看着一波一波的水纹变换着光泽向自己的方向推进,她觉得越来越晕,眼睛花得厉害。
中午吃下去那么多的东西,现在翻涌着,搅得她胃好难受,嘴里一阵一阵地泛着酸。
天色渐渐地沉下去,她越发地感觉不好受,耳朵里轰鸣着,持竿的手也开始哆嗦。
这是……怎么了?
文泽扭头刚想和骆赏儿说话,发现她的脸色煞白。
文泽吓坏了,忙起身走到骆赏儿身边,问:“赏儿,你怎么了?”他的手从她的腋下伸出搂住她,他抱着她站起来。
骆赏儿不由自主地丢下手竿,喃喃着:“文泽,我晕水了……”
……()
☆、文泽,我不能吃退烧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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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子里,文泽用一支手臂搂着骆赏儿,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扶着保温水杯喂她水喝,他忧心地说:“怎么不舒服了也不和我说声?”
“其实没有什么事,就是忽然感觉有点儿晕头晕脑的。”骆赏儿呵呵笑着,觉得文泽真有点儿大惊小怪了。
文泽抽了纸巾给她轻轻擦擦嘴角,定定地看着她的样子,说:“你先在车里休息下,等我去湖边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就回家。”
骆赏儿看着文泽那个把她当成病人一样心疼的表qíng就觉得特别的窝心,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戳戳文泽的脸颊,歪着小脑袋抑扬顿挫地安慰道:“我真的没什么事儿,你看,喝了点水后我清醒多了,你慢慢来喔,不急不急的。”
文泽点点头,摸摸骆赏儿柔顺的头发,又捞过骆赏儿亲了亲她的鼻尖,说:“乖乖在车里等着我。”
“嗯!”
……
回去的路上,文泽的车子开得特别稳当,他刚想问问一旁的骆赏儿有没有好一些,一歪头就见到他家的小丫头睡得好香。
文泽放心地笑笑——应该是没有什么事qíng了吧。
……
然而,骆赏儿一回到家就发起了低烧,脸烫得厉害,像是以前和文泽比赛刚跑完1000米的样子,文泽一下子就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好不容易一起出去还生病了呢,哎!”文泽一边给骆赏儿递去体温计,一边自责:“应该让你多穿点儿的,是我太大意了啊……”
骆赏儿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还有力气和文泽开玩笑:“是啊是啊,下次你把我打包弄成一个球再带出去吧。”
“37。8°C。”骆赏儿报数。
文泽说:“家里还有些退烧药,你等下,我去找找。”
他的声音刚落,就接到了姚安然的电话。
“妈,赏儿啊……她发烧了,在chuáng上歇着呢……今天去清湖了,怪我没再让她多穿些,应该是着凉了……没有,没睡下,您等等啊……”文泽回身把手机递给骆赏儿,悄声说:“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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