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放心吧!爸爸,我挂咯!”
“嗯。”
“您记得,您答应我了啊,得帮着文泽,不管有什么问题,得无条件相信他!”
“哎呦,我啰里吧嗦的闺女,知道了,知道啦!”
“这还差不多,嘿嘿嘿……”
……
文泽双手斜cha在裤袋里,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绕着车库一圈一圈地走着,冷不丁地后面有人突然拍了他一下,文泽吓了一跳,一回头,是文妈妈。
“妈,你怎么出来了,早晨凉也不多披件衣服。”文泽一边说一边把外套脱下来给文妈妈搭在身上。
文妈妈笑:“怎么了,儿子?从昨个赏儿产检完就不大对劲儿的样子,是不是骆老头和你说了什么?”
“也没有……”
“呦!毛都没长全就想糊弄妈妈了。来,我们去小餐厅,赏儿不会知道的。”
文泽站着不动,文妈妈拉着他就走,她说:“放心吧,我让许阿姨陪着她用早餐。”
“赏儿找不到我们会着急……”文泽踉跄着被文妈妈拖进小餐厅里。
“你要是觉得她着急最重要就不会一大早自己躲在在外面绕圈子了!”文妈妈一把把文泽塞进椅子里,说:“说吧,那是什么事qíng,让你担心得都不能陪赏儿吃早饭了。”
文泽迟疑着:“妈……赏儿和孩子们都会没事吧。”
“唉?怎么这么说,产检不是说好好的,瞎想什么呐!”
文泽把骆秉恒的话复述了一遍。
文妈妈皱眉,说:“这老头这么迷信?你居然也信邪?”
“爸不是迷信,我也不信邪。我只是听了爸的话,突然意识到我们因为四胞胎这几个字都太高兴了,以至于盲目地乐观,忽视了很多潜在的危险,那些个不确定xing……”文泽抱着头,深深地苦恼:“妈,我担心……”
文妈妈拉过儿子的手,紧紧握住:这么多年过去了,文泽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果敢、坚qiáng,他在业界是个神话,无人能摧。可是眼前这个人,明明就是个孩子,为着心爱的人们凭空愁苦的大孩子,需要着她的宝贝孩子。
她慈爱地摸摸他的发鬓,说:“小泽,相信妈妈,妈会一直陪着你们,现在的医学条件比赏儿妈妈那个年代好很多……”
文泽刚要说话,妈妈就打断了他,继续说:“诚然,会有许多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可是人生就是这样的,因为不期然而惊喜,或者悲伤,这都是际遇。很多时候,我们的确是尽人力,听天命。但是那种说法太悲观了。”
“小泽,你想想,你现在这样子担忧,对赏儿的状态只会有害处,她担心着你就会越来越忧虑。你也说了,在产检一切顺利的qíng况下,我们不可能做什么决定。”
“多胞胎也许遗传,难道流产还遗传?!如果一切其实都会很顺利的话,那么你要生生在这近7个月里熬白了头吗?为了某个不存在的可能xing结果,不觉得亏得愚蠢吗?”
“退一步讲,我们一起好好照顾赏儿,如果有什么状况发生,那时必须要做出什么决定,你也得和赏儿说,尊重她的想法,孩子,你们是夫妻,是一体的,这不是你可以一个人就可以承担的事qíng。”
“相信妈妈,目前放下一切忧心,好好照顾她才是最重要的。妈知道没那么容易忘记骆家以前的事qíng,转移下注意力,多陪陪赏儿,看看她现在那么好的样子,你怎么忍心放着她只顾着把自己憋进死胡同,想那些还莫须有的烦扰?”
文泽的心中仿若照进了一束柔和的光——原来,言语真的这样的力量,让人看到希望和光亮。
文泽张张口:“妈……”
文妈妈笑着拍拍文泽的脸,说:“我儿子最厉害了,是个硬气的男人了,不会被这样的害怕打倒,对不对?”
“妈,也许……赏儿是对的。”文泽撑着膝盖站起来。
“喔?赏儿怎么说?”
“大姨夫是存在的……”文泽微笑着。
“嗯?那是什么?”
“妈,走了,我们回去陪赏儿吃饭。”文泽迈开步子。
“喂……小泽,你等等我!你个不孝子!”
文泽在小餐厅门口站定,文妈妈走到他身后。迎着晨曦金灿灿的阳光,她发觉儿子的身影格外地高大,像极了那个人的背影,坚qiáng得足够撑起一个温暖的家。
“妈,谢谢您。”
“小泽,有空去看看骆老头儿吧,这个时候,你的想法是最重要的,你不能被他的糟糕qíng绪左右着,你得引导着他走出梦魇,你有信心,他才会更安心……”
“嗯,我会的。”
……
作者有话要说:5月3日晚七点左右更新╭(╯3╰)╮()
☆、果冻一样的亲吻
()
妈妈的话给了文泽莫大的力量和鼓励,虽然他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
早晨回到主居餐厅的时候,骆赏儿还在等着他们一起吃早餐,并且表示他们母子二人背着她偷偷晨练散步说悄悄话很不厚道。
文泽笑着跟她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忘了带上她,文妈妈则一口一个甜言蜜语把骆赏儿哄得七荤八素的。
……
还是那间教室。
文泽趁着离上课还有些时间,正手把手地教着骆赏儿一些照顾宝宝的小知识。
“要这样抱着小婴儿……赏儿,你看,关键是要托住婴儿的头部。因为小孩儿刚刚出生不久,头部的重量会比较大,不能自主灵活动作,孩子大一点儿了的时候才可以有个倾斜度地抱着。”
文泽小心翼翼地把怀抱里的婴儿模型递给骆赏儿,就好像那真的是他们的宝宝一样,他说:“你试试,在家也给你演示过,但是没有模型就是不够生动,这个模型的体积、重量、身体各部分比例都是严格按照初生婴儿的实体做的。”
骆赏儿按照文泽说的那样接过婴儿模型抱进怀里,她抬起头,有些失神地看着文泽那认真的神qíng。
人们都说,专注于工作时的男人最有魅力,但是骆赏儿却觉得,为了宝宝全神贯注地学习和指导着她的文泽,此时此刻,是最最帅气和有味道的男人。
“gān嘛这么看着我?”文泽歪头冲她微笑,语气温和。
骆赏儿怀里抱着个小小的婴儿模型,一斜身就凑过去吻上了文泽的唇,软软的一个吻。不是轻快地啄吻,亦不是深qíng地缠溺,就那么恰到好处地柔qíng厮磨,果冻一样的亲吻,软软的,甜甜的……
许久,两个人缓慢地分开。
文泽深深地看着她,说:“这怎么就不怕是教室了?”
骆赏儿想起以前在学校教员休息室里拼命推拒文泽的亲吻,再想想自己刚刚qíng不自禁的霸王行为,只能“嘿嘿嘿”地傻笑着掩饰不好意思。
文泽的食指点点骆赏儿的鼻尖儿,笑说:“双重标准……”
骆赏儿不回这句,只把眼睛闭上,抱着模型靠在文泽的肩膀上,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好,说:“这样,像不像我们的全家福?”
文泽的心刹时就“咯噔”一下,极不舒服。他试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们家是四个宝贝,我们得一人抱两个才是全家福呢。”文泽知道是自己敏感了,可是他控制不住多想。
“哈哈,对!还有妈妈们和爸爸,喔!还有许阿姨,我们都在一起了,才算是全家福……”
文泽释然,点头说:“当然。”
他不经意间抬眼扫了下——
呃……
文泽用肩膀轻轻地拱了下骆赏儿,说:“我双重标准的傻姑娘,你看前面……”
骆赏儿一抬头就傻眼了——老师和学员们一起围了小半个圆弧不远不近地围观他们夫妻俩呢,一个个捂着嘴笑得那叫一个暧昧。
骆赏儿了脸,忙直起身,说:“大家好早!”
“不早咯!还有3分钟就上课啦!哈哈,你们俩好恩爱,新婚不久吧”一个差不多有5个月身孕白白胖胖的准妈妈一扭一扭地走过来。
“呵呵……也、也就还好啦……”骆赏儿脸地垂下脑袋,那样子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文泽特别得意地凑在骆赏儿的耳边轻声说:“这就是双重标准的下场……”
骆赏儿大囧。
文泽绅士地起身好给那位孕妇让出空间走进座位,眼角余光还停留在骆赏儿的身上,他的心里甜丝丝的:宝贝……想亲吻你时,眼睛里就只有你,看不到别人,那种心qíng也是忍不住的,这回你也知道了吧。
……
课间的时候,骆赏儿正闭目养神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坐起来跟文泽说:“文泽,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都单身着?”
文泽回道:“嗯。怎么,想当娘了?”
“就是今天早上你和妈妈偷偷约会的时候,韩澈打电话给我了……”
“韩澈啊,我可以把徐锦介绍给她。”
“徐锦?”骆赏儿暂时忘记了自己说的是半截话,在好奇着徐锦何许人也。
“就是我们领结婚证那天见过的,肌ròu男,大光头。”
……
骆赏儿满头的黑线——文泽,你是有多不待见韩澈啊。
“他不行……色迷迷的。不是韩澈,是她二十九岁的姐姐。喔,文泽,我觉得你那个姓康的朋友不错哎,样子文质彬彬的,又不失幽默风趣……”
“二十九岁?老姑娘了啊……还有,康允儿子都跟骆生一样大了,他要是去相亲,还不被他那个河东媳妇吼破头?”
“哪有这样说人女孩子的,二十九岁的单身女xing现在好多的,康允不行,你就再想想别人嘛。韩澈的姐姐很出色的,心理学博士,刚毕业,留在L大任教了,现在是讲师,过几年就可以晋升副教授了。”
身后突然cha进来一个调侃女声:“心理学?据说现在学心理的心理都有问题……”
“馨妤姐?”骆赏儿回头惊喜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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