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主,你若是再不离去,你的母亲或许真的就危险了。”慧宁方丈提醒秦鸿博。
秦鸿博早在白九出手的时候就从暴怒中清醒,他想到了,自己如此失态的样子,全被归海岸看在眼中,同时又被白九如此不屑的怒斥,心中暗暗大叫一声不好,恐惧非常。
他已知道,自己已经完全给归海岸和白九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十分后悔,觉得丢人至极。
可秦鸿博就是这样的人,越是丢人,男人的自尊心越是作崇,他神色扭曲狰狞的怒瞪了白玉娆一眼,“秦娆,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把你奶奶送到医院再收拾你。”
同时,他的心中越发恨极白玉娆,他认为,自己如此丢人失态,这一切,都是因为秦娆那个孽女而起自己一定不能放过她。
秦鸿博十分狼狈的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将史美华抱起,转身摁下了电梯。
等秦鸿博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这边依旧陷入一片死寂之中,白玉娆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向众人,她觉得十分的丢人。
慧宁方丈叹息一声,“阿弥陀佛,白小施主,万事看开就好,索性你现在斩断过往因果,已非从前,不必太过在意。”
白玉娆抬头看了慧宁方丈一眼,却见他脸色平和,眉目慈祥,这让白玉娆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
“时间不早了,老纳先告辞了,归海施主,你带白小施主进去吧。”慧宁方丈道。
归海岸道:“我让白九送您。”
慧宁方丈看了眼洛丹晨,没有推辞。
白九和洛丹晨送慧宁方丈离开。
归海岸护着白玉娆转身进屋,见洛西又跟上了,他不禁道:“小摩根先生,你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洛西耸肩,“好吧,我先告辞了。二位,再见。”
他看了白玉娆一眼,带着几位保镖,去等电梯。
屋里,蓝蓝正抱着团子往外瞧。
这小姑娘圆滚滚的大眼睛里不复往日那般清澈,相反,里面黑雾缠绕,有些幽深。
蓝蓝看着归海岸护着白玉娆进来,站在一旁没有上前。
归海岸一心都在白玉娆的身上,看见蓝蓝在一旁,并没有过多在意。
蓝蓝一边抚摸团子,一边幽幽的看着归海岸和白玉娆离开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小团团,姐姐好可怜,被欺负的好惨对不对?姐姐以前的爸爸真坏,那个老太婆也很坏,蓝蓝讨厌他们,他们该死。”
听到这小姑娘明明稚嫩的声音,可是小团子却是觉得发冷,不禁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感觉那只抚摸着自己的小手也杀气森森的。
“蓝蓝不是坏孩子,小团团,你说对不对?”蓝蓝察觉到团子的颤抖,低头看着它道。
小团子悲催的呜咽一声,这年头,当只狗也真是够不容易的,呜呜呜~
小团子黑葡萄般的圆眼睛里都是泪。
归海岸和白玉娆进了卧室,掩上房门,白玉娆本来很美好的心情现在变的一点也不美好,简直是糟糕透顶。
归海岸从到她对面,目光里满是心疼,“白玉娆小姑娘,别难过,你已经脱离了那个家庭,你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归海岸出身尊贵,从小到大,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是归海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又是皇都白家唯一的外孙,所受到的宠爱可见一斑。
他也曾遇到对他心怀恶意的敌人,但是那些敌人,在他的报复之下,纷纷土崩瓦解,可以说,他就从来没有受过气,更没有感受过这种心疼的感觉。
但是,在眼前小姑娘的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却让他真正体会到了,有的人生来就受上天眷顾,而有的人,却生来就多受波折,并不是所有家庭都像他的一样幸福,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幸运。
如果是换了别人,他可以漠然无视,也没有闲情去多愁善感,可是,当那个受苦受难的人变成了他看上的小姑娘,那个中滋味,就完全感同身受了。
归海岸心里也觉得发闷,他上前,张开宽大的臂膀和胸膛将她极轻极柔的拥进怀中,温暖的大掌一下一下的拍抚着她的背心,柔声道:“你和秦家已经没关系了,秦家人德行不好,也没必要享受那些荣华富贵,还有名利,白玉娆小姑娘,秦家应该毁灭,应该破败,那些人,都应该痛苦的活着,他们本性丑陋,丑陋的人,只配活在贫穷和肮脏里,你说对不对?”
白玉娆漆黑的凤眸没有一丝感情,冰冷而刺骨,闻言,她长而卷翘的睫羽轻轻震动,樱唇轻启,“对。”
“好了,没事了,睡个午觉吧,等醒来一切都会过去。”归海岸温声道,在她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那吻仿佛羽毛轻轻拂过眉心,白玉娆神情有些恍惚,也许是怒极,真的有些疲惫,她竟然真的阖上眼睛睡着了。
等怀中的人儿呼吸规律,归海岸才将她抱起,在床上安顿好。
见她睡的安好,归海岸转身出去打电话。
而与此同时,蓝蓝抱着小团子也一起出了门。
她化作一道流光,循着秦鸿博的气息寻了去。
医院里,史美华被推进了抢救室,秦国良,耿红眉,以及腿受了伤的秦姝都赶往了医院。
秦姝的脸色不太好,她小腿骨折,不太想出门,可哪想到,她奶奶又了事,听说很严重,她也不好不来,再则,她想亲眼看看史美华的伤势,也好判断白玉娆有几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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