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男人是他老子,一个厌恶的赌博鬼。
“段海,你这种龌龊的人配不上我妈!”
“你妈?哈哈哈,你倒是替你妈那个贱人说好话,她为你做过什么啊,不就是生了你嘛,给了你钱吗?还不是靠老子才能把你给带到世上,要不然你早死了。”
段景文胸口起伏了下,目光冷得快结冰,揪住男人的衣服,瞪着他威胁道:“不准你这样骂她!”
段海吐了口唾沫,阴狠狠地笑,道:“我呸!怎么,我骂那贱人,你心疼了!”
段景文睫毛虚掩,呼出口气,抬手一把将他甩在门框上,震得墙壁都在颤动。
他话不多,下手精狠,两三下便把段海制住。
他嘴角牵出抹冷笑:“我他妈真想一刀把你给砍了!”
段海惊吓住,铁青着脸怒道:“你……反了反了!我是你老子!你不要命了!”
“有个爱赌博的老子,还不如砍了喂狗。”他笑的森然冷冽。
段海吞了下口水,一把扯开他的衣服,伸手要钱:“这次的钱呢!”
说来说去,这个男人还是为了钱。
果然赌红了眼,什么也不顾了。
丧心病狂。
段景文将钱夹子砸在他脸上,一脸肃穆。
“拿了钱给我滚,别再出现我面前!”
段海脸上皱纹颤了颤,数了数手上的钱,眼睛像一条贪婪的蛇散着精光。
“有钱就是好啊,你小子真会挣钱,一个月拿了这么多,你是老子的宝!当初没把你打掉,看来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哈哈哈……”
段景文厌恶地冷下眸子,捏的指骨咯吱的响。
体内的血腥缓缓升了上去。
——
唐桑晚刚做完作业,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从抽屉里拿出水杯,走到饮水机那里倒水。
早上一来,便看见三五成群的女生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她不爱凑热闹,什么也没听。
身后来了两位接水的女生,一边晃着杯子一边闲聊。
“你听见早上的传言吗,都在传段景文跟一个酒吧女昨晚在一起,好像有人看见他们开房了。”
“不会吧,段景文是什么人,怎么会跟那种人在一起。”
“人家喜欢红绿灯场所的女人,你指望什么正经女人。”
“天啊,酒吧里的女人还不如我呢,段景文怎么会看上酒吧里的女人!”
唐桑晚手指一顿,眼睑缓缓垂下。
后面的女生哼了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继续嚼舌根。
“我也是刚听说的事情,你看咱们学校的校花那么漂亮,成绩那么好,跟他简直是天生一对,至于什么酒吧女,我想可能性格开放,比较野烈,段景文也就是玩玩,上几次床就没兴趣了。”
“有个性的男生,好想跟他睡啊。”
唐桑晚慢吞吞的接完水,捧着水杯,回到位上,抬眸盯着段景文座位发呆。
第一节下课就没有看见他,看样子他很忙。
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响起来,震动几下。
她忙把热滚滚的水杯搁在桌上。
从口袋拿出来。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的名字,让她顿时头皮发麻。
呼出口气,抿唇,小心翼翼地接通。
“唐桑晚!你给我搞什么鬼!为什么段景文会跟酒吧女在一起,不是让你跟踪他的嘛?你这个搅屎棍这阵子究竟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地咆哮声险些把她炸晕。
唐桑晚心惊肉跳地堵住耳朵,被骂的眼睛都皱一块了。
很是委屈。
她这几天一直防范李甜,哪里管的过来。轻声说:“金娜,也许是谣言,你先冷静,不要生气。”
“谣言!人家照片都拍了,你跟我说是谣言!你当我眼瞎,还是你自己是个瞎子!你个屎壳郎你要气死我!”
“……”她冤枉死了,那人身边随时蹦出个女人,她也管不住呀。
金娜阴森森道:“我真是高估了你的魅力,还以为段景文会看上你,这样我才好下手。谁知道你这么没用!”
唐桑晚噎住了,放缓声音,道:“金娜,该做的我都做了。”
“呵,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跟我翻脸不认人?”
“我……我真的做不下去了。”
“很好,那我们就走着瞧!”
手机突然被挂断,屏幕回到开机画面,她烦躁地拂了拂头发,将脸埋在臂弯,趴在桌上。
她只是个学生,没办法时刻看紧段景文腰上的皮带,何况对方那么无赖,反复无常,她一点也不想靠近。
搞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她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句告白有那么难吗?
即使失败,三十六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唐桑晚侧过头,将脸贴在桌上,视线远远的看向窗外叽喳欢快的鸟儿。
他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做我女朋友
炙热的天气像闷在塑料袋里,皮肤一接触到灼灼的阳光,烫的厉害。
篱笆墙边的野菊开的五颜六色,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她踩着白色球鞋,微微蹲在阴凉的地上,捂住肚子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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