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渊道:“在打联盟。”
颜久道:“???什么玩意你不是和我打电话呢吗?”
周思渊呵了一声:“你知道你还问你是弱智吗?”
颜久:……没法谈了这恋爱。
周思渊扯了扯领带,拉开办公室旁边的临时休息室,里面有一张铁架床,还是他网购的,在上面一躺,问道:“你什么时候睡觉?”
颜久戳着枕头:“我不想睡觉,我想和你说话。”
周思渊躺在铁架床上笑了出来:“那你说吧,我听着。”
颜久连忙来了精神:“真的啊?”
电话另一头的老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
颜久笑的跟个孩子一样给他一样一样的说,说她爹喜欢喝那个酒,喝了一半另一半都没舍得给她喝,周思渊说找个时间再邮几瓶过去;说她和史子昌打游戏碰上的一堆喷子结果让自己喷的毫无还手之力,周思渊说我已经了解过了下一个。
“还有还有,我们家这面下了好大好大的雪,一早醒来路上的雪都没过小腿了,你没看过这么大的雪呢吧,等有时间我带你看看,特别美!”
话筒里面是男人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周思渊睡着了。
像是一根羽毛,搔了一下颜久心底某一处柔软的地方。
颜久没再说话,拿着手机蹑手蹑脚的关了灯重新躺回床上。
抱着熊娃娃对着耳机超小声的对着听筒说了句:“周周晚安。”
阖了眼帘遮了眼底的笑意小姑娘听着话筒那面传来的的微微鼾声也渐渐睡去。
……
第二天周思渊的门被敲响的时候,颜久也听着声音醒来。
周思渊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话筒里传来小姑娘刚睡醒像猫一样的甜腻的声音:“周周起床了!”
周思渊忽然有点心酸,却什么都没说:“我起来了,你再睡一会吧。”
颜久翻了个身,睁开一个眼睛缝看了一眼手机,才七点半,颜久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于是恩了一声昏昏睡去。
周思渊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抻了两下有些褶皱的西装,看起来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新杀出来的商业黑马。
他忽然理解了周父那些年的不苟言笑和不够关心。
并非没有心,而是没有力。
如今闲在病床上了,不还是一样的像是个慈祥和蔼的老辈人吗。
周思渊打开门,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新资料和早餐。
心里叹了口气,老周啊老周你要快点好,你儿子我还要去泡你儿媳。
……
颜久洗漱完之后,坐上餐桌,和颜父一起吃一顿午饭。
颜父抽吧着一张脸数落着颜久:“你呀你呀你看看你,一天天的不起床,不吃早饭,那胃能好啊?”
颜久扒拉一口饭进嘴反驳道:“我们战队有个胖子,从来就没见过他十二点之前起床,他胃口照样好的很,吃嘛嘛香。”
颜父瞪了一下眼睛:“不是我说你,那你总该出去溜达溜达玩什么的吧,天天就在家里一躺,这哪行啊。”
颜久道:“爹啊,不是我不出去,我现在不是普通人,我现在可是电竞范冰冰,出门还不得让人围堵了啊,我要有一个作为范冰冰的觉悟。”
颜父哼了一声:“电竞犯病吧我看你。”
颜久:???
颜父兜了一圈终于问到了主题上:“怎么没看你和你那个对象打打电话啥的?”
颜久的筷子顿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的说:“哪是小对象,那都奔三的老男人了,大丈夫不为事业奋斗哪能只纠结于儿女情长?”
颜父端着碗叹了口气:“小伙子条件都不差,就是年纪大了点,你长点心吧,那男人到了三十岁正有魅力的时候呢,你长得这么丑脾气也不好还不得让人家踹了?”
颜久:???
翻了个白眼丢给颜父一条鱼:“食不言寝不语你不知道啊?”
颜父也没再说啥。
颜久忽然想起来:“还有几天过年了?”
颜父道:“今天二十四了,还有六天呗。”
小的时候盼过年,有压岁钱有红包有吃有喝有玩的,还能上街买新衣服。
现在大了过年除了大家伙聚在一起吃顿饭以外没啥意思了,而且自从颜久挣钱,柜里的衣服多的颜久都穿不过来。
颜久感觉自己老了,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新生,现在正承受着不属于这个年级的成熟与荣耀。
过年都是要去大伯家过年,十几口人吃吃喝喝,颜久跟他们不亲,亲戚也不亲颜久,颜父是那一辈的老幺,也是哥三个里面过的最普通的一个人,按理说颜久应该上个大学给颜父长长脸,然而颜久却是去打了游戏。
就算是挣得多,那帮亲戚嘴里说着“这不挺好的吗挣得也不少”,但实际上眼里的鄙夷和轻视从来没有少过。
感觉就像是旧社会的封建大院,一天天事事的。
颜久帮忙捡了碗又扫了地重新躺回床上。
虽然是亲戚,和他们在一起的过年远远不如和DC那群傻子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拿起手机,DC的私人群里,王梓拍了很多家里的吃的,史子昌在嗷嗷嚎叫着喊王梓邮寄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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