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未说完,便对上了萧廿转过来的目光。
话音戛然而止,何清仪脚步顿在原地。
待三人走远了,他才僵硬地动动脖子,冷不丁抖了一下。嘶,那人什么路子?他后半边颈子都凉了。
...
沈元歌找了处僻静地方坐下,沈兆麟道:“姐姐,什么要紧事?要你大老远跑来一趟。”
沈元歌知他是把萧廿的话当真了,但又实在不是万事平安,便将甄母隐瞒心疾的事告诉了他。
沈兆麟又惊又异,张了张口,似是不可置信:“心疾?姥姥性子如此平和冷静,怎么会?”
沈元歌摇摇头:“我猜应当是旧事。虽然这病不发作便没大碍,可姥姥的身体,一旦发出来便是要命的,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当然倒也不是没得治了,钱大夫说若是能弄到护心丸的话,万一病发,还能把命拉回来。只是这药难寻,顺安堂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你从小所学庞杂,知道的事情多些,可听说过?”
沈兆麟一怔:“护心丸?我记得籍载先朝的军中有这个东西,将士们习武杀敌,南征北战,讲究养护心归,可那时它便是秘药,流传很少,只供将帅,先朝覆灭后,更是无处可寻了。”
听到第一句话时,沈元歌眼里燃起了一点星火,可待他说完,那点光亮便熄了,她扣住手指,沉默良久,才道:“如此,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你好生待在国子监,姥姥那里我会尽力看护着的。”
萧廿在一旁安静地坐着,手指握在一起,听见身边那声几不可闻的轻叹,眸色沉了一下,终什么都没说。
...
正当头午,冬日里的阳光洒在未化积雪上,清亮十分,人走动起来,也不觉得有多冷了,南院假山离的远,宋念薇走了许久才到山后,没见到人,脖颈反倒出了汗,她松松衣领,索性把披着的短斗篷解开了,手去拉绸带打的活结时,背后却靠上来一个人,随后是一双手,将她的眼睛蒙住了:“猜猜我是谁?”
宋念薇身形微顿,旋即抬手扣住了那人的手指:“大白日的,别闹了,让人看见多不好。”
郑若均松手,扶着双肩将其转到对面,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这儿又没人,再说,谁不知道你是要嫁给我的。”
宋念薇环顾了下四周,放下心来,抿抿唇道:“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郑若均握住她的手,低低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把她的手往腰间一拉,人箍进怀里,呼吸一沉,低头便亲了上去。
宋念薇睁大眼睛,心头一阵乱跳,挣扎了两下,没挣开,郑若均紧紧箍着她,嘴巴扫过她的额头和鼻梁,落在唇上,辗转吮吸了一阵,再往下移,直到把脸都埋进她的脖颈里,宋念薇被那里传来的麻痛之感拉回神,奋力去推:“若均,若均!”
郑若均被她推开,宋念薇脸上泛起红晕,微微喘着气:“你吓到我了。”
郑若均轻轻笑了,手指陷进她的发里:“怎么这么可爱呢,”他在她耳边呵气,“真想吃了你。”
宋念薇后背抵在假山的石头上,气息不匀:“若均,你别这样…我们明年就成亲了。”
郑若均拥着她:“我都等了十多年了。”
宋念薇脸上腾地一热:“胡说什么,那时你才九岁。”
“可我九岁时就知道要娶你,”他笑着作势去咬她的耳垂,“早晚还不都是我。”
宋念薇噎住,手忙脚乱地躲开,嗔了他一眼,重新将他往外推:“天…天色不早,我得走了,外头冷,你赶紧回屋吧。”她从人和假山之间的缝隙见逃脱出去,受惊的兔子也似匆匆离开了。
郑若均瞧着她离开的背影,笑了一下,又皱皱眉,倚在假山上,抬手蒙住了脸。
...
沈兆麟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甄母,说什么也要回去看看,沈元歌嘱咐他不要在旁人面前露相,应允了。
三人乘一辆马车回了城北,萧廿将租借来的马车归还,又一起步行回了国公府。
沈兆麟近日不常回来,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边走边和沈元歌说着话,倒是萧廿一路上一言不发,一个字都没说。
不知不觉到了府门前,春菱在石狮子旁边翘首以盼,看见沈元歌他们过来,忙迎了上去:“姑娘怎么悄没声就出去了,害奴婢好生担心。”
沈元歌笑笑:“去国子监看兆麟了,他今天没有课业,便跟着一起回来看看姥姥。”
春菱向他行礼,沈元歌转头却发现旁边没人了,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抬头道:“萧廿,你还往前走什么?都到了。”
萧廿脚步顿住,堪堪回神,又退了回来,沈元歌看出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萧廿道:“没事,进去吧。”
沈元歌点点头,一行人一同往里走,要进门时,身后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喊过来:“哎别先别先!”
除了沈兆麟,其他人都听出来了,春菱立时先皱了皱眉。
沈元歌听见付岩使劲搀着江东味儿的川蜀口音就想笑,唇角都忍不住翘了起来,问萧廿道:“他怎么又来了。”
萧廿也问:“你怎么现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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