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草在旁气的嘴巴翘了起来:“夫人,当初我们家娘子要走的时候,可是你生病拦下了,如今夫人您的病是好了,这桥拆的真不费力啊!”
王氏身边的嬷嬷指着新草骂:“小贱蹄子,你胡乱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和太师夫人这么说话,你不懂可不要乱说!”
新草还不信了,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会怕这些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
“嬷嬷,我那句话乱说了?我这人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吵架,尤其是捏着理由来吵,夫人的病是不是耽搁了我家娘子的启程日期,她有没有被我家治好,有没有治好这太师府的冷清?还有,这些天来,太师的身子是越来越好了,这府上的大大小小的嬷嬷婢子,还有嬷嬷您的身子,哪一样不是娘子精心调理,如今个个身子都好了,反过来,就要变着法的赶我们走,我呸,这样的太师府,求我们留下,我们也不留!”
说着新草气不过,扶着坐正的裴咏宁就往屋里走:“娘子,咱们走,这样的家,咱们今天就走!”
嬷嬷走上前,骂着:“你个不要脸小贱婢,你怂恿你家娘子离开太师府。”
“呸,你个不要脸的老妖婆,给你家夫人乱出主意。”新草回骂着。
王氏在旁坐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说什么都觉得刻意,不说什么又觉得尴尬。
她干干的笑两声:“嬷嬷,闭嘴,你多大年纪了,好胜心还这么强?”
裴咏宁倒是没说什么,不说新草的不是,也不说起身,只是静静的坐在亭里,仿若王氏才是来的客人一般。
王氏站起身,“后院那边还有些事,我们先回去了!”
裴咏宁起身微微施礼。
目送两人走后,新草看着她们的背影呸了一口。
“什么人,真是一群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的一**猾小人,呸!娘子,走我们回去收拾东西,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了。”说着新草扶着裴咏宁往外走。
从始至终,裴咏宁没说过一句话。
好像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属于她,早走晚走,都要走。
收拾好了东西,新草扶着裴咏宁也不去辞行,直接走出了太师府的大门。
两人带着之前皇后赏赐的东西,和新宅子的地契大门,直接去了翠平坊的宅子。
宅子内,新草早就命人来打扫过,只不过这里一切都没有,就连被子和屋里的茶盏也没,而且外面天色已黑,街市早就停了,她们这一晚,也只能凑合着过了。
新草到处翻看了一眼,竟然从正屋的柜子里找到了两床被子。
新草高兴将被子抱出来,铺在了床铺上。
可是她闻着有些怪味,但是快要深秋了,这天,晚上若是没有被子,她们两个人该怎么度过?
好久没有用的被子,虽然是新的,但是经过了夏天的湿潮,味道真的难以入睡。
新草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事告诉裴咏宁。
在门外找到正在打扫的裴咏宁,“哎哟,我的娘子,这活你怎么干了起来,让奴婢来,奴婢来干!”
裴咏宁摘去了面纱,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新草见裴咏宁又去打水,放下扫把,又去追她,把水盆夺过来。
“娘子,你歇着不好吗?这些让奴婢来,你不该干这些,你是娘子!”新草含泪说道。
裴咏宁笑了笑:“明天去街上买个粗使的丫头回来,以后咱们三人,在这里好好过日子!”
新草点头,“娘子,那你明天陪奴婢去街上置办一些家当吧,这些你自己做主比较好?”
裴咏宁点点头。
☆、第190章,你找谁
秋叶飘落在太师府的屋顶上,打扫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做云梯而上。
清早,梁夙担心了梁太师一天,萧郡王府直到晚上才放人。
回来后,梁太师这才和梁夙说道,原来是他们回京那几天发生的事,是什么人想致太师于死地,而郡王爷需要他去商议,如今朝中的局势。
梁夙听罢,心里算是有了底,他正想着,不会是萧郡王妃找他商议裴娘子的事。
若是王妃有心思想分开小王爷和裴娘子,他倒是想看看,他们二人如何反抗。
昨晚回来太晚,清早起来又被爹爹喊去背书,回来的路上才听下人们议论着。
“听说别院的裴娘子,昨晚就匆匆离开了,你说这个裴娘子也真是的,好端端也不说一声就走?”
“人家现在有了皇后这根高枝,怎么可能还能看上咱们太师府呢?”
“但我觉得裴娘子不是这种人,一定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吧?”
“有什么苦衷?她毕竟是二爷带入府里,对老爷又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走的时候都要说一声,她倒好,走的那么干脆!”
“……”
梁夙走在二门穿廊上,听到这些话,上前一把抓着婢子问:“你们说什么?什么裴娘子匆匆走了?什么攀高枝?”
婢子被二爷吓得连忙跪了下来,手中端着的漆盘也掉落在地,吓得慌忙回禀:“二爷,奴婢们在说,裴娘子……昨晚就……走了。”
梁夙一脚踹在一个婢子身上:“胡说,她好好的在别院,怎么可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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