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宁瞪了裴咏毅一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刚刚方姨娘明明想说了。
裴咏毅看着裴咏宁莫名其妙的瞪他,问:“你瞪我做什么?”
裴咏宁问:“你不是在房里闭门思过,怎么跑了出来?”
裴咏毅拉着裴咏宁就往她屋里走,
裴咏宁不明他的用意,问:“这院里没其他人,有什么事这么神秘?”
“前两日的筹资会,是不是说,陈老夫子病了,不能教书了?”裴咏毅观察着屋外,生怕被人听到了。
裴咏宁就知道,他按不住性子,迟早会出山。
“好像是这么说过……”
陈老夫人生病,自然会有代替他的人,至于让他这么振奋?
“噢,太好了!”裴咏毅突然兴奋的跳了起来。
想起陈老夫子,经常冲着他们吹胡子瞪眼睛,他就看烦了,那么大年纪,早该退出江湖。
裴咏宁诧异,“换个夫子,至于把你高兴成这样?不过,你先别高兴太早,听院里说,咱们换了个师兄,只是不知这师兄是不是优胜陈夫子。”
裴咏毅高兴的拾起矮桌上的糕点放入口中,一面嚼着,一面说道:“我也听说,他筹资会那天来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好像身子不好,刚来明州,就水土不服染了病……”
“不是本地人?”
“据说不是!”
“你都打听清楚了,还问我?”裴咏宁问。
裴咏毅笑呵呵的道:“谁知道江慕哲和马雍胜那两个猴精,有没有骗我,我自然要确定一下。”
“那咱们的新教谕,明天会去书院吗?”裴咏宁问。
“……不知道,我想他病了自然不会去,明天的课,定会另有安排……”裴咏毅话锋一转,凝眉问:“裴咏宁,你之前不是三句话不离佟郎君吗?怎么聊了这么久,没见你问过他?还记得你每次去书院,便追着佟娘子问她兄长的近况?”裴咏毅喝了口热茶,顺了顺胸口噎到的糕点。
裴咏宁默了下,问:“你和兄长,为何反对裴佟两家的婚事?”
裴咏毅放下手中的茶盏,撇嘴道:“就知道你的心思在他身上,也不知道他哪点好,除了长得比我和兄长像娘儿们以外,手无缚鸡,一无是处,成日还跟在张通判身后伏低做小,你们小娘子全看上了他那张脸……”
这话倒是不假,裴咏宁承认自己看上了那张脸,不过仅仅是欣赏罢了。
“他怎么得罪你们两个了?”裴咏宁问。
裴咏毅瞥了眼她,便道:“……他倒没得罪我们,只不过兄长说,他为人不正,不像是个能立身护家之人,我想兄长定是与他在官场有所交涉,才会这么判断,兄长极稳重的人,不会在后背胡编造谣……,总之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和兄长都会反对你这门婚事。”
裴咏宁信,以原主的记忆,裴咏烨绝不是乱说话的人,他能说出这话,定是有依据。
“嗯,我信!”裴咏宁笃定道。
裴咏毅瞪着一双白眼珠子,道:“……信就好,兄长说过,他和爹爹不希望你大富大贵,嫁的地位有多高,只要不埋汰你,娶几个姬妾给你添堵就好。”
裴咏宁断定,她绝不是捡的,只有亲爹亲兄弟才会这么为她着想。
“嗯,我知道了,你来我这里,不是为了和我说这事……?”裴咏宁走去软榻上边上的小杌子,坐了下来。
裴咏毅眉宇一紧,“你多少天没见母亲了?”
裴咏宁脸色一沉,的确她很多天没见过主母了,原来是为了这事,她也该去看看,只是再等上两天,至少爹爹回来。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子话,裴咏毅这才起身离去。
☆、第25章,“裴咏……宁?”
第二天,天还没亮,裴咏宁先去了书院。
在入学礼上,她才见到裴咏毅。
怪不得他一早上躲着,不愿和她一起来书院,原来他今天正式穿青装,头戴青冒,怀里抱着书箱,远远瞧着,是他最瞧不上的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裴咏毅见她看向他,仰头嘘着口哨,佯装着没看到她。
口哨吹得响,眼光若有若无的瞄了她两眼。
不知何时,口哨声把段学正的手下引了过来。
两人两面夹击直盯着裴咏毅,直到他闭上嘴巴,警告了几句才离开。
裴咏宁摇头笑了笑,跟着人潮,净了净手,拜完礼。
跟着便入书院学堂,正式上课。
裴咏宁随着人群,身旁的娘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议论着,新教谕的事。
“刚听说,佟静怡去了集贤庭,见到了咱们新来教谕,说是个郎君,长相比那明州第一风流的佟肃凯还要俊俏几分?”
“真的假的?那他是不是因为得罪了上头的人,这才发配到明州做了这个教谕?”
“呸,谁说的?你知道人家住在哪里吗?”
“哪里?”
“李漕司家里!”
“李漕司!”
“嗯!你想他若没啥身份,你让佟肃凯去李漕司家住上几晚?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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