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陈浩轩这小子居然也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来还得防得再紧一点啊,可现在陶思妤已经是他的娘子了,还要怎么防啊?
谢宸睿十分苦闷。
“宸睿哥哥,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有听到吗?”陶思妤不高兴地问道。
谢宸睿终于回魂,“什么?”
对于他的走神,陶思妤表示很不满意,嘟着嘴说道:“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回娘家去看看我爹娘的吗?”
谢宸睿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哦,走走走。哎,先不忙走,咱们先去街上逛逛,买两坛上好的绍兴黄酒,再去流芳记买些玫瑰豆沙酥回去,好不好?”
陶思妤这才转怒为喜。她爹爹爱喝绍兴黄酒,娘亲爱吃流芳记的玫瑰豆沙酥,总算他没有忘记。想了想,她又嘟着嘴说道:“还要买流芳记的九味甘草瓜子。”
谢宸睿看着她,眼里盛满了浓浓的宠溺。九味甘草瓜子是陶思妤最爱吃的零食,但陶母总担心她嗑瓜子嗑多了会坏了牙,所以总不让她吃。
有一回,馋嘴的陶思妤就是想吃甘草瓜子,可陶母就是不让,陶思妤被气得直哭。最后,谢宸睿偷偷跑去买上半斤九味甘草瓜子,再小心翼翼地剥去瓜子壳,一直忙完了深夜,直累得眼睛也干涩难忍,手指都麻木了,这才剥完了那半斤瓜子。
他将香香脆脆的瓜子仁用个小布包包好了,悄悄跑去她家,趴在围墙,扔进了她房里。可到了第二天,她却原封不动地将那包瓜子仁拿了出来,和他并排坐在小河旁的柳树下,你一粒我一粒地拈着瓜子仁,亲亲热热地吃了起来。
想起往事,谢宸睿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好,买了瓜子我再剥给你吃。”
陶思妤白了他一眼,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心里暧暖的,嘴里却倔道:“谁要你剥来吃了,瓜子要一粒一粒地嗑,吃着才香脆。都被你刺成了瓜子仁,那就不香脆了。”顿了一顿,她又低声嘟嚷道:“就你傻,半斤瓜子统统剥了般,那还不累死啊。”
知道她虽然嘴硬,但其实还是心疼自己的,谢宸睿心里甜津津的。
小夫妻俩去街上买了绍兴黄酒、玫瑰豆沙酥和九味甘草瓜子,陶思妤又挑了其他的几样点心,这才携手回了陶府。
见女儿、女婿来了,陶父、陶母喜出望外,连忙留二人吃饭。
谢宸睿打量了一下陶思妤渴望的神色,立时允了,又请岳母派个仆人去谢府和自己爹娘说上一声。陶府爹娘更是高兴,当下,陶父就拉着谢宸睿下棋,而陶母则把女儿拉到一边去问话去了。
“最近惹祸了没有?”陶母不客气地问道。
“没有。”
“真没有?”陶母怀疑地问道。
“娘亲,您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亲娘。”陶思妤不依地说道。
陶母叹了一口气,说道:“思妤啊,你要明白,你是一个被你爹娘和夫君给惯坏了的女孩子……宸睿是喜欢你,才会宠着你、让着你的,可不代表别人都该和他一样。所以以后啊,你可要多听他的话,少给他惹麻烦。”
陶思妤气得跑了出去,见谢宸睿正与爹爹下棋呢,索性跑了过去。又见谢宸睿执的是黑子,此时正皱眉思索着,她索性抓起了一粒黑子,啪的一声,随便将黑子给按在了棋盘上。
“哈哈哈,好,真是爹的好闺女啊。”陶父顿时开怀大笑。
谢宸睿有些无奈,“思妤,你……”
陶思妤哼了一声,转身跑进了花园。她顺手摘下了一朵花,开始练起了之前他教给她的那套花叶伤人的功夫。没过一会,身后响起了谢宸睿劲疾的脚步声,陶思妤知道是他,也不回头,直接将一朵花弹向后方。
“思妤?”谢宸睿温润又好听的声音果然响了起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陶思妤转过头怒视着他,红润润的小嘴翘得高高的。
他无奈地笑笑,耐心又细心地问道:“想吃瓜子,岳母又啰嗦你了?我给你剥瓜子可好?”
“才不是。”陶思妤仍赌气道。
陶思妤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子。她心里头不快活了,就一定要把不快活的事情告诉他不可,这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我娘说,从小到大,我尽给你惹祸……”她不高兴地说道:“宸睿哥哥,你说,难道我总惹祸吗?”
谢宸睿哑然失笑。
陶思妤的心性单纯,却心地善良,当然不会得罪人品端方之人。但某些心胸狭窄或品行不端的人呢,那就很难说了,比如说,杜太傅和陆子贤这样的人。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杜太傅虽然官职高,却并不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他想要无故欺负思妤,还得问问他谢宸睿同不同意。
“你说啊。”陶思妤娇嗔道。
谢宸睿长叹了一口话,实话实说:“有时候是。不过,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啦,我会保护你的,思妤别怕。”
陶思妤一呆说实话,当他也承认,她总是给他惹麻烦的时候,她是有点生气的。可是一听到他说他会保护她,还让她别害怕的时候,也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暖暖的,又有些酸酸的。
“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陶思妤吸了吸鼻子,又仰起头看向他,“我、我也不要你的保护,要知道,我可是武状元呢。”她骄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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