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妤自顾自地梳了头,放下梳子走到床边,翻身上床,还放下了帐子。
谢宸睿皱着眉头看着她。
半晌,陶思妤突然又从帐子里伸出头,问他,“你怎么还不睡?”
谢宸睿这才微微一笑,端着汤药走到了床边,跟着一仰头,突然将汤碗中的汤药啜了一大口,然后将汤碗放在床头旁的小几子上,这才掀起帐子钻进了大床。
轻纱帐子里是个温馨安静的世界,一个醉颜酡红的美人正慵懒地半趴在叠好的棉被上,斜着一双美目看着他。
因为喝了些酒,陶思妤面颊绯红,一双妩媚的大眼睛水汪汪又亮晶晶的,她青丝凌乱,睡衣的领子也开得有些深,两个半圆球形的乳儿半隐半现的,无端端就令谢宸睿的心肝跳漏了半拍。
他凑了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压在了身下,然后吻上了她。
陶思妤陡然睁大了眼睛,这个大坏蛋,他、他居然渡了一大口醒酒汤过来。
“唔、唔,嗯。”她愤怒又无声地抗了起来。可是这个大坏蛋,他不但用嘴渡了醒酒汤给她,而且还用手不轻不重地抓着她胸前的雪团。
天哪,到底他的嘴是有多大,她都被迫着吞了那么多醒酒汤了,为什么还没喝完?欸,醒酒汤真的很难喝,她不想喝那么多啊。
这个坏蛋,只要她一咬紧牙关不愿意吞醒酒汤,他就揉她胸前的雪团,最后让她将他渡过来的醒酒汤全部吞下,而且还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燥热。
谢宸睿喂陶思妤喝完了醒酒汤,满意地看着她,伸手解开了她睡衣上的衣带。
“谢宸睿,你这个大坏蛋,嗯……”她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的禁锢,最后只得任他为所欲为了。
【第九章】
一早,睡得晕晕沉沉的陶思妤被谢宸睿给吻醒了。
她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他带着笑意的眼,却因为脑子里一片空白而显得眼神有些茫然无措。
谢宸睿紧紧地搂着她,含着浓浓的爱意一下又一下地吻上她的面庞,还轻声哄道:“乖乖思妤,起来了好不好?”
陶思妤眨了眨眼,昨天夜里的荒唐事顿时涌现于脑海之中。
她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他,面上一热,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光着身子被他抱在怀里的,便努力挣脱了他的禁锢,钻进了被子里。
谢宸睿看着她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不由得哑然失笑。
“你今日不用当值?再不起来就迟了。”他笑着说道。
陶思妤警觉地从被子里露出脸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了。”
“卯时三刻了!”陶思妤尖叫了一声,“你怎么不叫醒我啊?快快,我要迟到了、要迟到了。”说着,她也顾不上自己到底是不是光着的,一骨碌就从被子里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要找衣服穿。
谢裒睿含笑站在一旁,却递了块泡过热水又拧得半干的帕子给她,“先擦擦。”
擦脸?陶思妤下意识地就拿着帕子往脸上擦。
见了她的举动,他哭笑不得地说道:“不是给你擦脸的。”
陶思妤一愣,这帕子不是给她擦脸的?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很快,她就明白了过来。因为有股热流自她身下私处流出,然后又顺她的腿根慢慢地往下淌,而且那股热流还热热的、黏黏的。
“小傻瓜。”谢宸睿含笑说道。
陶思妤的脸热得快要烧起来。她有心想骂他,却知道依着他的性子,就算她骂他,他也不会离开,再说了,她已经没有时间再蘑菇下去了。于是她快手快脚地用热帕子擦拭了下体,又在谢宸睿的服侍下,一件一件地穿好了衣裳。
谢宸睿一直觉得,服侍自己的小妻子是件愉快又幸福的事。他根据她的需要,将她所需要的衣饰、腰带等一一递给她,还帮着她穿戴整齐。看着她从一个迷糊羞涩的小姑娘变成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女将,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意感。
陶思妤则气呼呼地看着他,心想昨天夜里明明出力的是他,今天早上她都觉累得半死了,为什么他不但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而且还那么早就起来了,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的?
再想想,其实陶谢两家都非武学之家,谢宸睿本人对武学的兴趣其实并不是太大,是因为陶思妤喜欢,他才想了法子花钱请了师傅来教,后来又四处拜师学艺,结交朋友无数,学来四方武艺,才成就了她今天的武科状元。
说到底,她这身武艺还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能练就。若不是他以身作则,十数年逼着她、陪着她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又努力教会她各种兵法、典籍,那今年这届武举就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想到这,陶思妤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以前呢,确实有很多事她都不明白。总觉得她以女儿身考中了状元,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可直到后来进了御林军,见识到杜太傅那种人,她才知道多亏她的身边有个谢宸睿护着她。
因为有他,所以她快乐无忧地过了十几年。他一直陪伴着她,如同一株参天大树。她成长,他也成长,可不管她成长到什么程度,他始终努力高她这头。只有这样,他才能替她撑起一片天,让她在他的保护之下,得以时刻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心。陶思妤咬着嘴唇,从八宝镜中看着他,他正笨手笨脚地抓着她的青丝,看样子是想替她梳发、挽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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