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锚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算计我们?”
林博曾经几番觉得亏欠井闻远,觉得如果当时把钱借给了他买房子,也许孙笑笑还能留住。所以他主动和王锚商量当初的公司要带上井闻远,谁知道养虎终成害。
“没有对不起我。其实我们谈这些有什么用?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你们要报仇的就报仇,不必那么多废话,痛快点。”
井闻远认为这又不是研讨会,也不是赛况分析,既然双方公开交恶了,就没必要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谁对谁更好,谁又忘恩负义了。
“我和你不谈之前,现在算什么?独木桥,阳关道各走各,你在外面放的那些风,是什么意思?”林博对这个人从此再不留半点兄弟情分。
井闻远耸耸肩,掐灭烟头。“我什么意思?我打开门做生意,客户是上帝。上帝不光临,我自然是要去请的。说白了就是抢客户,那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你们不明白吗?你们也可以抢我客户,我不反对。但我不会抢不过,就跑去你们那里喊打喊杀的,太土匪了!”
王锚今天见到井闻远,觉得他西装革履却套不住人面兽心。仪表堂堂也锁不了腹黑狡诈。
“从今往后,我们各自发财。你们不必放过我,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任何生财之道,我不会放过,不要说你们的客户,所有同行的客户,我都会抢。抢的到是我的本事,抢不到是我的命数。”
井闻远觉得他这番话说的是意气风发。
而林博却觉得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井闻远,你是无牵无挂,没得怕的是吗?”王锚问。
“怕?我当然怕!我怕钱没得赚,我怕穷。我怕我说话被人当个屁。”井闻远还是压不住内心的积怨。
王锚也不想再和这个人过多的交涉。“你得的怕就好。我劝你识相点,你抢天抢地我都管不着,你要是再敢把手伸到我们这里,我保证你怕的事情觉得会发生。”
井闻远觉得讽刺。“你王锚那么大本事?”
王锚站了起来,在他办公室转了一圈。“大家都不是傻子,只是你比我们不要脸而已。别以为就你聪明,我和林博都是笨蛋。”
“纸上谈兵诸多废话?见真章吧!”井闻远想请他们走人了。
“井闻远,念在兄弟一场,给你最后的底线。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再过界,格杀勿论!”
王锚说完拍了拍林博。“走吧”
井闻远恨透这样的警告。他父亲的债主无数次破门而入,对着他们警告,威胁,再不还钱就要给以颜色。他不允许任何人再威胁他了。
“站住!”井闻远拍着桌子。
正准备开门的王锚和林博转过身来。
“我井闻远无牵无挂,我有的怕,你们怕的只会比我更多!”
井闻远以为他的话会把他们激怒。
林博知道井闻远是以他们的家人为要挟,握紧了拳头差点冲了过去。
王锚拉住了他。“原来你井闻远也会露出狰狞的面目啊?”
王锚干脆不走了,拉着林博又坐了回去。
林博今天确实比王锚冲动几十倍,因为井闻远完全撕碎了他的信念。所以当他看到井闻远后平时缜密的心思都没了。
而王锚今天相对冷静,他看到一些很有用的东西。
“井闻远,本来不想和你多废话,你既然那么不上道,把恩怨要算到我们家人身上,我就不得不和你好好聊聊了?”王锚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还发给林博一根。漫不经心的点上,翘起了两郎腿。
“聊什么?”井闻远也坐了下来。
“指着王韵给你当金主了吧?”王锚吐着烟圈。
“呵~”井闻远不回答。
“别这样,没意思的,过去发生的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你不是很有魄力的说放马过来,怎么就不承认了呢?龟壳就那么小的地方,躲在里面不憋屈吗?”
王锚从不是个不善言词的人,只是不鸣则已。
井闻远不想把问题集中在这里,随便王锚怎么恶语相向,他都不作回应。
王锚用不着井闻远回应。“这个写字楼,凭你能租到那么大?钱你是有的,但你不会还没开张多久,就把公司规模扩张到那么大,一间办公室对你来说足以。你井闻远自信无比,你狂妄到觉得用一台电脑,你都能赚回百万千万来,所以这样排场一看就是王韵的派头。”
井闻远像是在听说书一样。但心里有躁动的不安。
林博慢慢冷静下来。
“靠着王韵赚钱,你不就是靠着亿森。吴骏珂马上要上位了,你替他妹妹办事,你日子能好过吗?”王锚无论井闻远是否会找到牵连,总之话先说在前头。
“王锚,我听不懂。”井闻远把身子凑近到桌面。
“听不懂可以,听总会了吧?估计你想绑上王韵,以后还是要进亿森吧?做了吴德权的乘龙快婿,以后老头子死了,亿森这锅汤,你一杯羹总分的到吧,可惜了长路漫漫其修远兮。”
井闻远几乎都被王锚说中,此时心里惊涛骇浪。
“我约的客户,就要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没工夫听。”
“刚才我们是准备走的,是你叫我们站住的。井闻远,是个男人,就单打独斗,别耍些让人看不起的招数。别把我们逼急了,说句玩笑的话,我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怕。”王锚把烟头直接掐灭在井闻远的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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