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在斗嘴这个事情,肯定是没希望赢安静的。“你现在泥菩萨过江。你担心你自己吧。看你怎么摆平王锚,要不要明天我送你上班啊?”
“要啊!”
安静的回答出其不意。
“王锚的车借给林博了,我的车拉去4s店了。你不送我谁送我?”
阮清神气活现的。“你没人送,就不能上班了?自己打车去呀!”
“我长的太好看了,我怕司机叔叔看着我不能专心开车。”
和阮清在一起时间长了,安静也学会开起这样的玩笑来。
阮清放声笑着,打开门。“明天早上给我做好早饭,等着我。”
安静送阮清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阮清的头上顶着闺蜜两个字。
哪怕是一层楼,阮清也不会走楼梯,她怕楼梯间里有坏人,而安静对这个理由,心领神会。阮清怕有坏人,安静怕有鬼,所以晚上她们都选择电梯。
阮清回去了,安静在走廊里徘徊。
走了一会儿,她回到自己家,直冲回房间,盖起被子睡觉。安静想,今天太累了,任何事情都等睡醒再说吧。
她很累,疲乏渗透进每个毛孔。可是辗转反侧了半个多小时,怎么都睡不着。
她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没消息,没电话。安静搓乱了自己的头发,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安静大力的掀开被子,穿上拖鞋,一鼓作气走出房间,又冲到走廊里。她走到王锚家门前,刚要按指纹,但又缩回了手。
安静转身又回去了。
回到家,刚想进房间,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放满了王锚给她买的食物。
安静走回房间,拿起手机,给王锚发了微信:手腕肿了,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安静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点了发送。
不出几分钟,她就听到隔壁有了很大的关门声,然后她的家门被打开了。
王锚脚上穿着一只拖鞋,衬衣的衣角一边扎在裤子里,一边被扯在外面,样子极其不正经。
他冲到客厅沙发边上,冲着安静大声喊道:“去医院!”
安静把手背在身后。“不去!”
“什么去不去的,现在就走。很有可能是骨折了!”王锚的眼睛涨红,应该是急的。
“就是断了也不去!”安静耍着赖。
“我给你两条路选,要么你自己乖乖的跟我走!要不然我扛你去!”
王锚一改平日对安静的唯命是从,现在他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留给安静。
安静的眼珠俏皮的来回转了转。“要我去医院也可以,我有个条件。”
王锚脑门上的汗急了出来,他用手抹着额头上的汗。“说!”
“你赔礼道歉。”安静歪着脑袋看着王锚。
“道歉?我错哪里了?”王锚觉得怎么自己还被倒打了一耙。
“是你把我手弄伤的!”安静开始故意胡搅蛮缠了起来。
王锚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
安静用力点头。“嗯,你刚才回来不是拉我手来看吗?用力过猛,扯坏了!然后那么多吃的东西,你让我拎进来,太重,拎折了!”
王锚左右晃动了几下,挠了挠头。他一时间之间没反应过来,还真以为是安静本来就砸车的时候用力过猛,手伤了。刚才他又可能用了力,让安静的手伤上加伤。
但他又定神看了看安静,如果真的受伤了,怎么安静脸上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你的手到底有没有事?”
“你猜?”安静问王锚。
王锚气不打一处来,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你干嘛吓我?”
安静朝着王锚笑,眼睛弯成玄月。
王锚抵挡不住那样的笑容。“你没事笑成这样干什么?”
不知道多久了,他没见过安静这样的笑容。这笑似蜜糖,甜的沁人心脾。
这样甜,甜到霸道!甜到犯法。王锚觉得自己好像走夜路的少女,碰到了采花贼。他被逼到死胡同,他想拼了命护住自己的守宫砂,但采花大盗摘下面具的那一刻,他只想说: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王锚,你出差的时候,我学了个魔术。一秒钟变一朵花,你要看吗?”
王锚想:开什么玩笑,我有选择说不的权利吗。“嗯。”
王锚还在生气,但又不敢回绝,只能口气生硬的说嗯。
安静保持着笑容,往王锚的方向坐近了一些。她的脑袋更歪了一些。“你可看仔细了啊!我变的很快的!”
“嗯!”王锚口气还是生硬,但眼睛却睁大了。
安静的双手从背后伸出,两只手掌根部相互贴合着,双手向两边打开,十指都微微弯起一些,托着自己的下巴。她用手做出好似叶子的感觉,她的脸就是叶子上花朵,随风飘扬,明媚动人。
“花!”
安静的可爱动作,甜而不腻。她眨着眼睛看着王锚。
王锚败了,一败涂地。他把头转向另一边,用手略微遮挡这嘴巴大笑不止。
“怎么样?变的好不好?”
王锚回过头来,看着安静。“你是妖精吗?”
“我是姜太公。”安静坐到地板上,把王锚带回来的外卖都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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