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还不能肯定是不是车大军指示的,况且她不想当着王锚的脸说的太多。
“没关系,你慢慢想。我说说我们现在了解的情况。两名犯罪嫌疑人是惯犯,刑满释放不久。他们从老家到了杭州,一个月没找到工作,他们以前的狱友联系了他们,说有个活。”
警察指了指安静,示意这个“活”就是安静。
“让他们好好教训你一下,别太为难你,但要让你害怕,并且警告你,让你以后少搞点事情。”
“别太为难我?可你刚才不是说,如果不是我们运气好,这回我们麻烦就大了吗?”
“雇他们的人没让他们假扮警察。也许是在牢里待的时间久了,对生活有幻想了,他们交代说假扮警察挺帅气的,还能吓唬住人。谁知道你们完全不信,你质疑他们真假,先后两次问他们要证件,还要问他们拿逮捕令,这已经惹毛他们了。马某交代,他当时想把你们扛上车,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了你们。”
警察出于职业原因,对于这样极端的行为没多大的触动。
安静,阮清和王锚,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可不是上次程帆那样,还能周旋,要是刚才真被强行带走,一定是死的没商量了。
“那……那是谁雇的呢?”安静口齿打架了。
“他们来上海的车票和车子,都是有人安排好的,没有接过头。当中传话的人是他们的狱友,我们已经派了人去抓了。钱是通过网上转账的,经过我们的核实,这个账户是属于一个70岁的老年男性,常年瘫痪在床,应该是被盗用了他的个人信息办的卡。车钥匙是通过快递送到他们手里的。”
警察的表情比刚才要刚硬许多。“安小姐,各种准备都做的那么周到,摆明你这仇结的不小啊!要不是这两个嫌疑犯自己犯傻冒充警察,露出马脚。再加上你们小区安保设施好,后果你自己想象的到吧。”
警察猜测可能安静自己本身也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才不把事情全交代出来。
王锚的汗留个不停,他急坏了。照警察说的这些,对方会不会还有第二次?
“警察同志,她上个月把人家车给砸了。这算不算结仇?”
王锚觉得可能安静没想起来,他帮忙“交代。”
安静现在没在工作,没在吵架,她的气势全都跑没了。警察看着她文文弱弱的样子,很难想象她砸人家的车。
“砸车?为什么砸车,砸的谁的车,和你什么关系?”
安静觉得这事和韦鸣婵没关系,但既然王锚已经说了,她只能把这事说清楚了。“我同事,我没注意停了她的车位,她绕着我的车,刮了一圈。我就把她车砸了。”
这回连在记录的警察也把眼睛定格在安静的脸上,看了几眼,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们是什么公司,处理事情的手法如此粗暴?有事不能好好商量吗?就是因为你们这样,遇事不冷静处理,给社会造成了多大的危害?”
“我们又没破坏别人的车,只是我们自己的。”安静反驳,但语气偏弱。
“你态度端正点,警察同志说的对,你顶什么嘴!”
王锚训斥这安静。好像安静是在学校里和同学打了架,被请家长了。王锚变成为家长,又气又急,当着训导主任的面,就开始教训起来了。
阮清惊呆了,这王锚今天是吃错药了吧?回去还指望进安静的家门吗?
安静一反常态,低着头,有认错的表现。
警察接着问。“用什么砸的,后来怎么处理的?”
“高尔夫球杆。后来她换了辆车,我重新喷了漆。”安静被王锚教育完,真感觉自己像犯错了似的。头也不再抬的高高的。
“高尔夫球杆?你上班的时候车里放高尔夫球杆的吗?”警察觉得这不是贴身带的东西,这砸车到底是蓄谋,还是偶发的,不好说。
安静终于抬起头来,指着王锚。“球杆是他的,他放我车里的。”
警察看着王锚。“说说球杆的事情。”
王锚懵了,他看看安静。安静居然朝着他做鬼脸。
“事情是这样的,我朋友的车撞了。他就把我的车开走了。”
“说重点!”
“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都是重点。拆开说事情就变味道了。”
王锚觉得这警察问的也太多了,他完全忘记了刚刚是他起的头。
“那你说快点。”
“我的车被我朋友开车了,我就开安静的车。然后我正好买了套球杆,放在她的车里了。我就出差去了,因为我出差回来就约了人打球,懒得把球杆搬回家了。我出差的时候,她自己开车上班,后来就发生了砸车的事情,她觉得球杆顺手,就拿去用了。”
警察看着安静。“你这个脾气要收敛一下,日子长了你老公会有意见的。”
“我没意见!”王锚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惯性了,他明明已经在生气了,但还是不忘记表示自己对安静的喜爱。
安静和阮清偷着笑。
警察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王锚。
“你们两个除了砸车的事情,还有别的过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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