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潋感觉这早餐吃得有点心慌慌的。
结果还是怕什么来什么。
余潋一个包子还没啃完,见叶柯从办公室门前走过,眼神朝她示意,她登时明白过来,豆浆猛吸了两口,便迅速把食物收拾好,往办公桌里推了推,刚巧把它遮挡住,不会被看到。
王良松刚好走进来,余潋朝他笑:“老师早。”
王良松冷淡地点头,吸了吸鼻子,假装没有闻到空气中的肉包味,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他的办公桌在最里面一个隔间,后面就是窗,他走过去的时候,一把先拉开了窗。
余潋瞬间觉得有点尴尬,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肉包子的味道好像确实蛮重的。
余潋也不想着早餐了,把办公室里面该做的琐事都弄好,烧好一壶开水,就去和叶柯一起准备会议。
两人帮忙弄好了多媒体,一边摆放茶水和资料,一边闲聊。
余潋问:“看样子会议来人很多啊。”
叶柯道:“是啊,郑老师说这次会议挺重要,校长和很多校领导都来呢,咱可得利索点。”
“这么厉害?最近学校要干什么大事了吗?”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能算小。”郑廉启走进会议室,正巧见两个小姑娘在聊,于是插话道,“就是关于学校扩建的事。不只是校领导,市政府也来人了,还有那个大企业投资方,总之到时候你们小心一点就行了。”
“哦。”两人惊叹脸,点点头。
其实见怪不怪。两人从上大一开始就在这里勤工助学,校长啊市政府啊警察啊各类来访都经历过,不过这都和她们关系不大,她们只负责端茶送水就好了,而且毕竟是学生助理,万事有老师。事实是也确实不会出什么事。
余潋和叶柯两人布置好会议室的时候,校领导们和贵宾们也快到了。
两人有说有笑,不期然看见迎面而来的校长,赶忙正色,退到一边,打招呼:“校长好。”之后陆陆续续一些人来到,自己这边办公室的老师也出来迎接。
余潋和叶柯这时候乐得闲,退在一边聊天。两人是一个学院的,而且同属英语系,虽然班级不同,但是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聊起来总有一堆话题。
叶柯讲了件有趣的事,余潋轻笑出声,视线摇晃间却瞥见入口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间笑意全无,瞳孔放大,心脏慌忙加速跳动,匆匆一眼,趁那人没看到自己之前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移动了下,堪堪把后背对着那个方向。
叶柯发现了她的面色反常,担心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余潋本想朝她笑,却发现连假装都笑不出来了,她说:“木木,我有点不舒服,今早就麻烦你了,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叶柯见余潋突然之间脸色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吓了一跳,答道:“当然可以啊,倒是你,你一个人还好吧,要不我也请假吧,我陪你去校医室看看。”
余潋摇摇头:“没事的,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有点晕,我回去补一觉就好了。”
余潋再三说过之后,叶柯方才放心地答应她一个人先走。此时余潋回办公室拿包,叶柯陪着她。
王良松看见余潋收拾东西,问了句:“怎么了?”
叶柯在旁边,替余潋先回答道:“余潋身体不舒服,想先请假回去。”
余潋能感觉到此时王良松估计是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但是她现在无暇顾及,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
“哦?是谁身体不舒服啊?”
门口响起一道声音。
余潋闻言身体僵住,还在收拾东西的手有点微微颤抖。
不受控制。
王良松认出来人就是华城地产的龙头企业负责人,今天会议的重要贵宾之一,赶忙迎上去,道:“没什么,学生助理,请请假。您就是莫总吧?”
莫如言没有回握他伸出来的手,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余潋,却是对王良松道:“学校还这么压榨学生的么,连个早餐都不能好好吃?”
王良松尴尬地收回手,又听他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叶柯随视线注意到余潋手上没吃完的早餐,忧心道:“啊,阿潋你还没吃早餐啊,怪不得身体不舒服,会不会是低血糖了。”
莫如言听到她的话皱了皱眉,看了眼从刚刚就一直低头的某人,心头那团火窜得更高,声音也冷了几分,对着王良松说:“某对贵校,真是失望。”
王良松低头“这这这”不停。
余潋自刚刚起就一直保持着低头收拾的动作,她不敢抬头。可是眼下听他这么说,怕他误会学校,心里给自己打了一股气,抬起头来,对着莫如言展出一个礼貌但疏离、透着一种韧性的微笑:“请您不要这么说,学校并没有做错什么,相反,学校在学生助理这一方面做得非常好。学校开设勤工助学,不仅能让我们这些困难学子减少一些经济负担,也是给学生一种很好的适应社会锻炼的机会,关于这一点,是不应当被指责的。至于我身体不舒服,是我个人原因,不存在老师压榨学生的问题。况且学校不是也没有义务把钱平白无故地给没有作为的学生,学生助理也是助理,那么就要做到一个助理应该做到的事,那是本分,不是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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