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伯也朝余潋招呼一声,然后对着李长风,又是道歉又是感激道:“抱歉又来打扰李医生了。”
李长风无奈地看他:“唉,莫伯啊,真的,他的胃必须要好好调养啊,可你看,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却一点好转都没有,反而越来越脆弱,真不成,是要这个胃这个肠坏掉不成?”
莫伯沉默不语。
张延也是心急,小声嘀咕道:“这几年,老板是不喝酒了的,应酬也很少参加,就是吃饭这个方面,他要是不想吃,谁也奈何不了他。”
余潋听得不可思议,几年前?他的胃一直不好吗?又为什么不愿意好好吃饭?
她突然想起曾经一个片段来,他曾说过——“我喜欢你给我做饭,想吃你给我做的饭”,那又是什么意思呢?
余潋正想着的时候,张延还在继续说,正好说到:“不过最近老板倒是很按时吃饭,特别是午餐特别积极。”说着看向余潋。
余潋不明所以,只见三人都看向了自己。
“哈?”
张延说:“和余小姐在一起的话,老板对吃饭的兴致会比较高。”
“嗯?是吗?”余潋讪讪地笑。突然却想起那时候他特意到学校在食堂吃饭那次来,因为和她在一起,吃饭的兴致比较高吗?
张延道:“是啊,我还从没见老板对吃饭这么积极的。以往午餐时间到了没人提醒,老板也不会知道要吃饭,即使是提醒了,他很多次也是不理睬,仍旧忙着工作。余小姐出现后,老板的生活中就不只忙着工作了,也有了几分生活气息呢。”
是吗?余潋心里怀疑,如果这样是变得有生活气息,难以想象以前他是多么的可怕。
莫伯看着余潋,眼中思绪流转,神色难辨。
医生交代完之后三人出了办公室。
莫伯交代道:“张延你先去看看他。”张延点头前去。莫伯又对着余潋,说:“我叫你余小姐吧?”
“不不不,您叫我余潋或者阿潋、小潋就行,不要那么称呼我?”余潋连忙摆手。
莫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阿潋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您说吧,如果我能帮上您的忙。”
医院旁边粥品店。
余潋坐直,等待着对面的人说话。
“余小姐能不能,对阿言好一点?”
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是,有些责怪呢?还用了“余小姐”这个称呼。对着莫伯,余潋一直都挺尊敬的,可此时听到这句话她也有一点委屈和不爽。
“我为什么要对他好呢?”余潋反驳道。是啊,为什么呢?他是谁啊,明明是他要插足她的生活,她有什么义务要对他好?自己不是受害者吗,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变成了想当然了呢?自己怎么就一定要对他好了呢?
莫伯直视着余潋的眼睛:“阿言是真的,很喜欢你呀。”
余潋更加无法理解了,心里气不过,反驳道:“他喜欢我吗?喜欢我的话就威胁我吗?限制我和别人来往的自由,动不动就发脾气吗?喜欢我就是强迫我,做他认为我应该做的事?遵循着他给我定的规则?为什么你们都不指责他呢?为什么这个时候说得好像是我的错?他喜欢我,所以我就要对他好吗?莫伯你是这样想的吗?”余潋说得激动,情绪放开,差点抑制不住眼泪的冲动,作势要离开。
莫伯也赶忙站起来:“他是害怕呀!”
余潋顿住。
“五年前他回来,发了疯似的寻找一个人,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找她找她找她,对其他的事情一概不上心,不吃饭、不睡觉,脾气比以前更加暴躁,每日只喊着‘潋潋’,我从未见过他那么疯魔的一面。”
余潋吃惊,他对她,就那么执着吗?
莫伯继续说道:“后来好似好起来了,整个人却比以前更冷更严酷,脸上永远是面无表情,终日只投身在工作中,像没有感情的机器。直到又见到了你,他沉寂的脸上,才有了些生机。”
余潋呆呆转回头,坐下,问道:“您说的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莫伯叹了口气:“你还没明白吗?你的出现让他欣喜,他害怕你的再一次离开,他受不住了,所以才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也要保证你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呢?”余潋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他会对我那么执着呢?为什么是我呢?”
莫伯摇摇头:“任何事情都有它的缘由,阿言这么对你,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至于为什么,你若不知,我更是不知了。”
余潋沉默似思索。
莫伯又继续说道:“阿潋,有喜欢的人吗?”
“嗯?”突然换了话题让余潋不知所措,“莫伯为何这样问?”
莫伯的眼睛似带哀求:“如果阿潋还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试着去喜欢阿言呢?”
“什么?”余潋一时反应不及。
“阿潋为什么不试试看呢?阿言是个好孩子,也很优秀的,虽然可能性格会有点冷,但是这不是问题啊,他喜欢你,你是可以改变他的。”
“不能吧。”余潋狐疑道。
莫伯轻轻笑:“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对他的改变,已经很大了。”他看着余潋,“试试吧?试着去喜欢阿言,两个人好好相处。阿言很喜欢你的,他或许有时会很强硬,都是因为害怕你离开她,害怕你不喜欢他。如果你能真心实意地对他,他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当然,感情的事也勉强不来,如果你实在没办法喜欢上他,以后你和我说,我会帮助你离开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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